“還爭這些干什麼?快來抵住大門。”光頭女人失聲叫道,“又一波尸群沖上來了!”
六人都撲上前去抵住了門,尸群像怒濤一樣沖將上來,咯吱吱的一陣『亂』響,一扇大門忽地倒下,群尸頓時魚貫而入。
“上糧垛!”我發一聲喊,先將斷了一條腿的周一帆頂了上去,尸群不斷涌將進來,後浪踐踏著前濫尸身,密密麻麻,如同蟻群一般的爬上了糧垛。
六人拼死抵擋,我百忙之中一抬頭,只見暴尸女王躲在門外探頭探腦,那意圖很明顯,是想等我們彈『藥』一耗盡,它就正式登場了。
“盡量用刀,對付暴尸女王。”我捅翻兩只喪尸後,又招喚五人聚在牆角。”只能咬緊牙關拼命抵住。
幸虧喪尸倒下幾百具尸體後,終于也到了強弩之末,當最後一只喪尸倒在腳下的時候,暴尸女王帶著先前逃脫的那頭暴尸,一起現身了!
暴尸女王雙眼冒火,稍稍弓著腰,就如同猛虎捕食前,那蓄勢待發的架勢。
“等一下,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你知道嗎?你以前和我們一樣,都是人。”我稍一停頓,又道,“我的話,你听得懂嗎?”
暴尸女王眼珠一轉,抬頭向,這句話似乎勾起了它塵封的過去,眼神似乎柔和了下來。
我看著暴尸女王似乎有所觸動,抱著一線希望繼續道︰“還記得你車禍以前的生活嗎?那時候的你,肯定也是個愛美的女孩,變成今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我不知道你看到現在的世界會有什麼樣的感受,但是請你一定相信,這不是我們原本的生活……”
暴尸女王向前走了兩步,喉嚨中發出嗷嗷地嚎叫,正當大家都以為它其實是想要些什麼的時候,暴尸女王突然短促地一聲大叫,這聲大叫如同命令,它和它身後的暴尸猛然彈起,餓虎撲食般地急沖過來,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暴尸女王猛一揮手,我只感眼前一花,立即騰雲駕霧般地飛到半空,�l囊簧 臣棺諾兀 帕窖鄄畹閫叢喂 ャ br />
暴尸女王手爪一伸,抓住一名光頭男子 嚓一聲,頓時扭斷脖子,他的同伴急沖過去,又被暴尸乒一個,剩下兩人發一聲喊,閃電似的沖出大門逃之夭夭!
暴尸女王瞪著眼楮,惡狠狠地撕咬被它扭斷了脖子的男人,血一沾牙,它凶悍的眼神中再無半點人『性』的光芒,也許它雖然還保留一部分人類的本能和智慧,但人類最基本的真正『性』——不同類相食——卻是早也滅失殆盡。
我忍著劇痛站起身來,忽見糧庫橫梁上吊著一個兩米見方、用鐵棍燒焊的鋼鐵方框,正位于暴尸女王頭頂數米,那是糧庫用來吊運糧食壘糧垛的,方框中還有二十幾袋大米,一條粗大的麻繩幾年下來也破爛剝離,形成了一個要斷的頭,只要用刀輕輕一割,那估計總重接近一噸的鋼鐵方框,肯定能要了暴尸女王的命!
我握著狼牙匕首,想起以前跟周若 所學的飛刀技巧,這一飛刀飛將出去,要是不能隔斷繩索,那明年的今,就是我和周一帆的忌日了。
我深吸一口氣,握刀的右手微微發顫,一咬牙,一刀飛了出去。
上帝保佑,這一刀正中斷頭, 的一聲響,以泰山壓頂之勢,砸暈了暴尸女王。我和周一帆相視一望,都沒有想到就這樣逃過一劫,我撿起匕首,就要一刀『插』進暴尸女王的眼窩時,周一帆突然喊了一聲︰“別殺它!”
“為什麼?”我一只手兀自高舉匕首,不解地問。
“我,我只是覺得,暴尸女王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由活人變異為暴尸的特例,如果我們把暴尸女王帶回基地,專家們可能會在它的身上發現什麼。”
“哪,哪就留著?”我仍然有些猶豫,一想著帶上一頭暴尸在身邊,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對,應該留著。”周一帆鄭重地。
兩人找來一卷拇指粗的尼龍繩子,密密麻麻地將暴尸女王捆成一個大粽子丟在車上,再去看先前被暴尸乒的光頭男子時,只見他喉管上破了個大洞,早也氣絕而亡。
我順手在光頭男眼窩中補了一刀,然後跳上汽車,駕駛著離開了糧食交易市場。半個多時後,暴尸女王在車上醒來,嘴巴張大不可思議的角度,不停地大聲嚎叫,周一帆听得心煩了,解下靠背上的枕套套在它頭上,這招還真管用,兩只眼楮看不見東西,暴尸女王便安靜了下來。
越野車迎風行駛,前擋玻璃早也整片塌下掉落,風兒刮到臉面上,倒有一種駕駛敞篷車的清涼感,兩人行駛到晚上,在路邊一座村莊前停下了車。
山村殘垣斷壁,荒涼冷落,被一種能長到兩米多高的蒿草佔領了村子里的每一寸土地,人在草叢中穿過,心中會生出一種淒涼而『迷』茫的情緒。入夜以後,村子里只听得到唧唧蟲鳴,我和周一帆在一間屋子里烤著羊肉,十幾戶農房中,就我們這間屋子有火光。
“大哥,你白那四個人什麼來頭?”周一帆問。
“還能有什麼來頭,不過和你我一樣,也是這個荒涼末世中幸閱倒霉蛋。”我。
“可為什麼他們都剃了光頭呢?”周一帆片下一片羊肉塞進嘴里,又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