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智商應該還是不如常人。”我道,“它今要是不費時費力圈一大群無用的喪尸,直接帶著暴尸群圍住樓房,我們今就別想逃了。”
周一帆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要是那樣,我和你就要像被鬣狗抓住的羚羊,還沒有斷氣,就要被它們開腸破肚的一口口吃掉。”
周一帆的話太有畫面感,讓人光是想想也背上冒冷汗,我于是轉了話題問道︰“那個a基地到底在哪里?”
“基地有死命令,你到地就知道了。”周一帆。
“怎麼你話和吳坤一個德『性』,都是‘到地兒就知道。’”我斜睨一眼,不滿地,“這世界還有多少人?還用得著保守什麼秘密嗎?”
周一帆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好吧,我告訴你個大概,a基地在山西境內,運城一帶。”
“那以現今糟糕的路況,恐怕還得跑過兩三的了。”我。
兩人著話,前方路邊出現了一棟三層樓,灰白的牆面上用紅漆噴著“補胎加水”四個大字。我抬腕看表也是中午一點,只听周一帆道︰“這附近也看不到別的房子了,要不停車休息一下,咱們進去找點大米,熬點粥喝。”
我點點頭,長按了兩聲喇叭,道︰“我也早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按喇叭干什麼?”沒等我回答,周一帆哦一聲,自言自語地,“嗯,這樣也省事,要是有暴尸跳出來,咱倆開車就逃。”
補胎店里一聲尸嚎,蹣跚出一只喪尸,晃晃悠悠地朝車頭走來,肚腹凹陷,皮包骨頭,干枯的胸前吊著一張藍『色』的工作牌,周一帆兩眼聚焦仔細一看,念了起來︰“雲南紅松實業公司客戶經理,某某某”“哈”的一聲笑道,“這只喪尸是在徒步旅游嗎?上千公里的跑到這里來。”
我一轟油門,把喪尸壓在車輪底下——實在懶得再出手料理了。
我和周一帆走進補胎店,一樓店面摞著廢舊的輪胎和補胎工具,按以往的經驗,這類店吃飯睡覺的地方都在樓上,兩人沿著樓梯沒踏上幾步,鼻子里也聞到了一股惡臭的味道,怎麼呢?就如同一萬只死老鼠在你身邊腐爛發酵,我和周一帆活到現在,對這種氣味早也不再陌生,那是尸臭的味道,也就是真正意義上腐爛的尸體臭味,而活死人身上的臭味則像腐肉上撒了幾滴廉價的香水,那種無法想象的混合聞道卻比尸臭還要讓人無法忍受。
“晦氣,重新找一家吧。”周一帆。
我點點頭,雖然有些好奇是誰死在了這里,但也不想忍著惡臭去探個究竟,兩人剛一轉身,只听�l囊簧 歟 惺裁炊 韉粼諏匕逕稀 br />
“上去看看。”我。
我和周一帆一前一後來到二樓門前,我用手一推,打不開,使勁一腳踹開房門,喵的一聲,一只黑貓從兩人腳下竄下了樓。再看房中,一人斜拉著腦袋躺在床上,脖子上卻被啃得『露』出了白骨。
“這人明顯是『自殺』,可誰啃了他脖子上的肉?”周一帆見不大的房間里再沒有別的“活物”,納悶著把拔出來的軍刺又『插』了回去。
“貓。”我。
“貓?剛才那只黑貓?”周一帆不相信地搖搖頭,“我可從來沒有听過,貓也會吃人。”
“餓極了,貓會吃的。”我道,“如果你以前也養過貓的話,那應該會記得貓兒蹲在電視櫃上看你的眼神,那是在觀察你是不是停止了呼吸,要是你死了,它又出不去,當然就會吃你了。”
“被你得『毛』骨悚然的,不過你別,以前我養的貓,確實愛這樣盯著我看。”周一帆著捂著鼻子,“太臭了,下樓吧。”
我點點頭,見床頭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背包,上前一提還挺沉,于是拎著下了樓。
我和周一帆回到車上打開背包,不禁都是一喜,背包里沉甸甸的,兩人又都感覺,心中有底了。
越野車繼續行駛,兩個時後,路邊出現了一座很大的院子,行駛到大門前看門柱上的牌子,是一座糧食交易批發市場。尸變至今,也快五年,普通居民家中的大米,吃起來如同沙子,口感還不錯的,是那些真空包裝、且未開封的袋裝大米。糧食批發市場里,這類袋裝大米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我一轉方向拐進市場大院,開著車在彩鋼搭建的糧庫間緩緩穿行,每間庫房都又高又大,袋裝大米堆積如山。轉一圈下來,偌大個市場卻是死寂無聲。
我直接將越野車停進一間糧庫,兩人下了車四處轉轉,見庫房一角有碗櫥瓢盆和一個煤氣爐子,想來是老板以前中午開火所用,扭一下開關,煤氣罐里還有 的聲音。
碗櫥里有不少一次『性』餐具,不用另洗那些落滿灰塵的碗筷,周一帆一只手拄著樹枝,提起一個鍋子,準備出門去洗,庫房邊上有個很大的魚缸,我們開車進來時,看見魚缸里積滿了雨水。
“你腿腳不便,還是坐著休息。”我拿過鍋子走出庫門,見那魚缸里長滿了青苔,泛綠的水面上還漂著不少蟲的尸體,這樣的水就算燒開了,恐怕做飯也不能下肚。我提著鍋子正發愁時,只听嘎嘎嘎的,庫房後隱隱有鴨子的叫聲,躡手躡腳繞到後面一看,只見老大一個荷花塘里,一群野鴨游得正歡。
我吞一口饞『液』,這幾失血過多,正好打一只來補補身體,可一想又有些無計,一只鴨子可不夠我和周一帆下肚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