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啟動這台應急電源,還得靠它自身所配備的蓄電池組提供電力。可尸變已經過去了幾年,蓄電池以前儲存的電力早也耗光。而這家巨大的百貨商場里面,卻又偏偏沒有蓄電池銷售。
我懊喪地走出配電室,到哪里去找還儲存得有電力的蓄電池呢?我不由地看向大門,不如還是用最簡單的辦法,多拉幾道鐵絲網加固得了。
但我突然眼楮一亮卻又隨即暗淡,原來我想到,街道上廢棄的汽車不少,只要想法反動一輛汽車,不就可以給蓄電池充電了嗎?不過轉念一想,發動汽車不也需要帶電的蓄電池嗎?
唉,我嘆一口氣︰事情又回到了起點,到哪里去找還儲存得有電力的蓄電池呀?
我又從十四樓扛來幾卷鐵絲,還是用最簡單的方法得了。
2021.7.1 多雲轉晴 尸變三年零28
時間在枯寂無聊中又過去了半月,我一個人住在巨大的百貨商場里,感覺自己也快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了。
徹底收復商場的第二,我解開氦氣球飛升到十六樓,抽空了氣後放置在平台上,實話,是乘著氣球冒險求生,還是做只坐井觀的青蛙,這兩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直沒有停歇過交鋒。
商場里有吃有喝,還有一家規模不的『藥』店,但這毫無生氣的日子實在讓人窒息。身處末世,此時簇,時間和空間可能就是最讓人恐怖的東西了。而這段時間我身體里的其他人格更是偃旗息鼓,看來面對這慘淡的末世,他們也似乎更願意一睡不起。
此時,我躺在十六樓的平台上,兩手枕著後腦望著穹頂上的一輪明月,身旁是一瓶1982年的葡萄酒和幾樣麻辣吃。據82年時葡萄減產,因幢年的葡萄酒存世稀少,但截止尸變前也喝了那麼多年,怎麼還有呢?
我神思恍惚的盡想些無聊的問題,有時候還會呆呆地笑上一笑,只覺寂寞難遣,無以聊懷了。
我喝完一瓶酒,『迷』『迷』瞪瞪地睡了過去,到了半夜口干舌燥,又渴醒過來,一口氣灌下一整瓶礦泉水後,睡意全無,眼見穹頂窗上月兒更加明亮,于是走進十幾前撬開的那間門,順著樓梯上了台。
台上夜風勁疾,明月籠罩下的城市看起來又是恬靜又是詭異,一片晦暗中,我突然看到了幾點亮光。
我猛吃一驚,難道這城里還有別的幸存者!忙『揉』『揉』眼楮仔細再看,但那亮光離得實在太遠,我匆匆地返回商場拿來一副夜視望遠鏡,等終于看清那不過幾盞太陽能路燈時,只覺心中更加苦悶孤獨了。
2021.7.2 晴有暴雨 尸變三年零29
我一個人在台上孤零零地站到亮,太陽升起來後溫度漸漸開始上升,一直到中午煩熱難耐,我才抑郁地下了台。
商場內部清幽冷靜,不管外面的太陽有多麼毒辣,這里仍然涼氣襲人。
我鼻子一酸,打了個阿嚏,忽見走廊外人影一閃。
我一個激靈忙躲到貨架後面,看清那是一頭雄『性』暴尸,一樓大門的幾道鐵絲只攔得了喪尸,看來想要長久住下去,一樓的電動門還是得想法關上。
我掏靠近走廊,眼楮一掃,走廊上就只一頭。
把暴尸尸體拋到樓下,我在戶外用品商場找了個背包,把繩子、夜視儀等用品塞了進去,又找了一聲全黑的鞋服,準備晚上就去弄幾塊太陽能電板回來。
睡了一覺填飽肚子,穹頂上的月亮正循著亙古不變的軌跡爬向中,我下到一樓,先從中庭的“熱帶雨林”里找到白丟下去的暴尸拖到街上,然後朝亮光所在的城市西邊走去。
灰白的夜視影像里,巨大的樓房遮擋了大片的月光,使空曠的街道顯得更加陰森可怖,像是從地獄深處刮來的冷風卷得破舊的廣告布嘩啦啦響,雖是夏夜,也讓人不禁地背上發涼。
我一路上躲閃著活死人,走了一個時,來到一條寬闊的馬路邊上,對面大院里就矗立著那幾桿太陽能路燈,但大院的伸縮門外聚集了數不清的喪尸,黑暗中,那都是被這座鬼城里唯一的光明吸引來的。
我繞到大院後面,踩在一輛撞牆的面包車上翻進後院,掉在一片柔軟的青草地上,四周黑漆漆的,前院的亮光又被幾棟高樓遮擋住了。
我謹慎地繞過高樓躲在牆角,把夜視儀推上額頭探頭一看,不由地傻眼了,樓前一大片空地上,十幾盞太陽能燈下都站滿了抬頭仰望的喪尸,密密麻麻,總數怕在兩三千只,全是黑發過肩的雌『性』喪尸。
是什麼樣的地方會有這樣多的雌『性』喪尸呢?我扭頭看進旁邊樓房,一樓的窗戶里,橫七豎八盡是挪位的課桌,我有些醒悟,原來這里是所學校。再看向太陽能燈下尸群,一只喪尸褪了『色』的t恤後面,還印著四個灰暗的紅字——南江幼師。
我有些失望,喪尸太多,很難下手,但空手回去,又不甘心。要不然留一晚上?或許白更明了學校的布局後,會有機會。
我回到後院,重新戴上夜視儀,只見一棟高樓外面掛了不少花花綠綠的衣物——應該是花花綠綠的吧。
我一路踢踏走到一間寢室門前,房門虛掩,生澀的門軸發出一聲悠長的吱呀,眼前的灰白影像里,有四張上下鋪的高低床。
我拉上窗簾關好房門,見凌『亂』蒙灰的書桌上有幾支蠟燭,點上一支後解下夜視儀,蠟燭發紅的光暈中,一張碩大的蛛網從頭頂吊燈結到了上鋪床頭,灰撲曝廢棄已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