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南機甲大賽繼續舉行。
今天在主賽場觀戰的人更多,因為今天的技術含量是比之昨天高很多。
昨天沒到場的西南軍方楊師長、帝都馮家馮天豪等人悉數到場,不過有些人在主看台上落座,有些則隱藏在公開的觀眾席中。
通過昨天的對戰,眾人對每名選手的實力都有了大體的了解。一些暗地里的賭博對進入前十名的人也開出了賠率。
排名第一的,是一個叫做張忘語的人,他已經第二次參加機甲大賽了。而上一次他在最後爭奪中,因為直接對上了當時的第一名,遺憾止步前十,但是實力卻有目共睹,也是當時前十名呼聲很高的一個人。
排名第二的,是一個女人,名字叫做花如影,听說顏值也很高。但是打法卻一絲一毫都看不出他是女人,她的風格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一往無前的打法和範修昨天的表現有點相似,不過技術水平卻更為高超。
排名第三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預選賽和昨天的淘汰賽中,都是一分鐘內解決戰斗,風格詭異多變,往往出人意料,讓人防不勝防。
而沈非魚也有幸進入了前十名,不過他的前十名是賠率最高的前十名。
比之當初在學院里的一比二十,這一次竟然達到了一比四十的比率。
听說了這個賠率之後,蔣 和範修眉開眼笑,直接把所有的身家都壓上了。
程名姍姍來遲,一听有這好事,也立即把身上的一千元全部壓上。
不過王釗等人卻沒參與這樣的私下賭注,他們不差那點錢,听了沈非魚的賠率之後,也一笑了之,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沈非魚的機甲水平,絕不是外人想象的那麼低。
他們只把希望寄托于蔣 身上,只要他不進入前十,那麼就贏了。
第一輪,沈非魚第一個登場,這一次他面對的並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物,過程也非常順利,三下五除二就結束了對戰。
而這一次,他將拆卸流的打法又施展出來,打了幾個回合,一指頭點中了對方機甲監視器的某個線路,導致對方形同瞎子一般。
沈非魚也沒打,那人干脆利落地舉手認輸。
這樣的結局,讓一直觀察他的秦邵陽眉頭微皺,而沈銘卻長舒了一口氣。
三個人中,第二個出場的是蔣 ,這一回他還是重復了上次東倒西歪的攻擊路數,不過有兩次沒掌控好,竟然自己摔倒在地。
惹得觀眾一片噓聲。
而他的對手又謹慎到了極致,見蔣 倒地竟然也沒有上前攻擊。
兩個人近距離接觸後,畢竟蔣 的機甲程序要快那麼一分,他瞅準機會佔據主動,將優勢保持住,最終艱難地取得了勝利。
不過這一場的用時也是最多的,竟然用了半個小時。
等到他們這場結束,別的場地第二場都有結束的了。
輪到範修出場的時候,他遇到了困難。
這一次,範修還是想用他一往無前的打法,但是對方卻比他更為凶猛。
兩個人都秉持這樣的理念,那就看誰的技戰術水平更高,對機甲的操作更加到位。
可是範修畢竟年輕,雖然經過西南叢林的歷練,但是時間太短,機甲操作難以實現質的飛躍,最終在兩人的對攻中,範修落敗。
“老範,別灰心,你的打法還需要有些變化。”沈非魚看著一臉挫敗的範修,安慰道。
“我也知道,可是感覺除了這種打法,不知道該怎麼改變。”
“那就從另一個極端著手,全面的保守,然後以不變應萬變,最後通過你的觀察,找到一條自認為合理的攻擊路數。”沈非魚沉思一下。
“全面的保守?”範修喃喃自語,然後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緩緩點頭。
上午第一輪結束,選拔出了前四十名,然後是第二輪,決出前二十。
前二十的爭奪,已經頗具看頭,每個走到這一步的,都不容小覷。
蔣 這一輪第一個上場。
“胖子,這一場,你最好多點變化,別讓人摸到路數。”沈非魚提醒道。
“那怎麼打?”蔣 撓了撓頭,如果太中規中矩,他機甲的速度和別人的不一樣,很容易暴露。
“你只要避開裁判和主看台的那些人就行了,一旦對方替你擋住視線,那麼就要速戰速決。”
“恩,這個主意好!”蔣 眉開眼笑。
場上的比賽也驗證了沈非魚的猜測,和蔣 對戰的這個人,已經研究過了他的攻擊模式,蔣 看似東倒西歪的攻擊,實際上非常具有威脅性。
所以一上場,這人就抽出了機劍,然後以機劍為中心,盡量拓展兩人之間的空間,這樣蔣 再有出其不意的舉動,就能增加反應時間和應對時間。
蔣 心中冷笑,有了沈非魚的支招,他剛開始仍然保持固有的風格,但是當兩個人轉到一個角度,對方背對主看台的時候,他立即摒棄凌亂的攻擊模式,上前一通快打,而且只是用機甲的拳頭捶打對方的駕駛艙。
這時候,他全然不顧機劍劈砍。
而這樣的攻擊還是非常有效果的,對方沒想到蔣 會突然改變路數,雖然劈了他幾劍,但是駕駛艙在近距離的猛烈攻擊下,根本無法保持穩定,機劍劈砍的效果大打折扣了。
在這樣兩次攻擊之下,那人機甲的駕駛艙就出現了故障,主控制台有點反應遲緩。
最終,蔣 用機劍,來了一場堂堂正正的劈砍,將對方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後倒在地上,宣布認輸。
“哇 !怎麼樣?老子進入前二十了!”蔣 在機甲里眉飛色舞,看著遠處主看台,操作機甲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可惡!”看台上的王釗和鄭淑昕臉色難看。
他們沒想到蔣 竟然闖進了前二十,馬上就能進入前十了。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當著眾人的面對蔣 和沈非魚叫老大,這樣的面子絕對是丟不起的。
“別擔心,我們的賭注是他們兩個都進入前十,現在才前二十,還有機會。”王釗安慰了下臉色難看的鄭淑昕,眼神里透出一股冰冷。
昨晚他們在听歌樓被人下藥,雖然幾乎所有人都出現了這種情況,但是他卻大體能猜得出來,跑不了沈非魚幾個人。
今天李是成沒有來,一半因為拉肚子拉的身體虛弱,一半是因為感覺丟人。
整個听歌樓,拉在褲子里的,只有他李是成一人。
而且還拉了兩遍!
“軒轅,你在哪兒?”王釗離開看台,走到偏僻的角落里,打了個電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