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蔣天鈞和範泰送走了四皇子及其他兩家家主,正往回走。
蔣天鈞本來沉重的心稍微有些緩解,腳步輕快了不少。
今天晚上秦邵陽前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西南衛的穩定。
蔣家、楚家、劉家,正是西南衛的三大家族,秦邵陽為了整個西南衛,恩威並施,要他們三個家族不得有任何異動。
雖然不知道其他兩個家族會怎麼樣,但是秦邵陽的及時出現,稍微緩解了下蔣家目前的危機。
範泰因為沈銘的緣故,所以和蔣天鈞關系不錯,兩人還參加過沈銘的秘密會議。
所以,送走其他人之後,範泰並未著急離開。
兩人正往回走,忽然听見一陣擾亂,竟然是從蔣 他們聚會的場所發出來的。
對視一眼,蔣天鈞不由加快腳步向那邊走去。
趕到現場一看,竟然有人想要刺殺鄭淑昕,這讓蔣天鈞不由一陣後怕。
如果鄭家人在自己家遇刺身亡,那麼自己家族絕對承受不了鄭家的怒火。
想到這里,蔣天鈞表情異常難看,將管家和安保隊長喊來,一頓大罵。
然後,轉身小心翼翼地對著鄭淑昕不住道歉。
此刻,鄭淑昕仍然未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有些魂不守舍。
蔣天鈞讓楚笑笑和劉青青陪著她去到樓上休息一下。
而範泰,已經通知警署來人調查,特別是要調查這名女刺客的來歷。
然後他一招手,喊來範修,一塊對現場勘察了一下,只是並未發現其他任何可疑的線索。
讓範修繼續查看,範泰走到蔣天鈞面前︰“蔣家主,這鄭家小姐是否有什麼貼身的護衛保護?”
蔣天鈞拉過蔣 問了下,蔣 說︰“鄭小姐只有一個姓陳的保鏢,不過因為今天的聚會安檢比較嚴,他覺得自己年紀大便沒有參加。”
“為何問這個?”蔣天鈞納悶。
範泰拉著他來到刺客跟前,“你看這個刺客不知為何胸口中招,而現場並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什麼時候受的傷,所以我才問是不是鄭小姐有隱藏在暗中的貼身保鏢。”
“應該不至于。”蔣天鈞皺著眉想了想,“我們安檢這麼嚴格,來人也都是點名邀請的,如果有貼身保鏢,我們肯定會知道。”
“那就奇怪了,難道這里還有高手?”範泰一皺眉。
不過幾人商討了一會兒,根本理不出頭緒來。
隨後,警署的人來到現場,立即投入到了緊張的偵查工作中。
過了會兒,其中一人向範泰匯報道︰“署長,已經查清了,這個服務生是三年前來到西南衛的,和在蔣家做服務生的一個叫阿笙的女人租住在一起,時常也來替阿笙的班,沒想到她竟然深藏不露。至于其他的,沒有任何線索,警署的系統中查不到這個人。”
查不出具體的情況?範泰皺了皺眉頭,看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對這個女刺客的審問了。
可就在這時,一名警察快速跑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報告署長,我們押送那名女刺客出去的時候,她在大門口被人用束能槍打死了,我們沒有抓住凶手!”
“什麼?”範泰大怒,在警署的看護下竟然還有人公然行凶?
“屬下失職,請署長處分!”那人也一臉懊惱。
範泰擺擺手,嘆了一口氣,“算了,盡全力追查吧!先從那個阿笙入手。”
西南衛出現的各種亂象,範泰已經有點麻木了。這一宗也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
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範泰分析道︰“蔣老弟,鄭家小姐在你們家遇刺,可不是件好事啊,我覺得這背後有人想要借刀殺人啊!”
“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這人是誰也能猜得出個大概,可是沒有憑據,能夠奈何得了他什麼?”蔣天鈞嘆了口氣。
“實在不行,就跟沈戍長說一下,看看他有沒有辦法?”
“只能如此了。”蔣天鈞無奈地搖搖頭。
後續的事情因為用不上沈非魚,所以,他告別了蔣 ,和李存霸準備離開。
一轉眼卻發現馮靜嫻也出來,稍微一感應,沈非魚發現那種聯系感較之剛才更加強烈。
“沈少,今日一見離別匆匆,改天小女子專門設宴,還請一定賞臉大駕光臨啊!”馮靜嫻笑盈盈地說道。
“那可求之不得,一定!”沈非魚一笑。
馮靜嫻笑容如花綻放,讓人看了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隨後她隨意攀談了幾句,便上車離開。
沈非魚雖然剛才一瞬間差點沉浸在她的笑容里,但是清醒過來之後,心里總感覺不踏實。
仔細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問題的根源,只能滿懷疑惑地上車。
中間拐了個彎,把李存霸放下,沈非魚才返回了衛戍府。
一回到房間,沈非魚見臥室的門緊閉,不由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叫了一聲,“邪魅?”
“爺需要休息,明天再說!”腦海里想起來邪魅那高傲的聲音。
沈非魚終于放下心來,還怕這貨出什麼意外呢。
“這麼多天你都去了哪兒?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爺去哪需要跟你匯報?”
“呃……”沈非魚一陣無語,還真是,這貨神出鬼沒的,想管也管不了。
這真是個大爺啊!
第二天,沈非魚沒有等邪魅,而是和範修蔣 程名四人一起來到了警署。
此時的警署正在組織重建,但是警署大樓的廢墟仍然在那里佇立著。
今天,在距離警署一公里之外就開始禁行。
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四人徒步走來,範修神色莊嚴,眼圈泛紅,是三人里面最悲戚的一個。
在他的感染下,沈非魚三人也神色肅穆。
看著警署破爛不堪的大院和已經成為廢墟的辦公大樓,沈非魚想起了那晚的戰斗。
雖然他當時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救了範泰等人,並抓住了飛行機甲里的那個家伙,但是倒在對方機甲重槍、火箭彈和濃縮彈之下的人,卻永遠不可能站起來了。
範修在幫助警署清理現場的時候,所表現出的那種傷痛,沒有親身經歷過,永遠不可能體會得到。
這一路走來,沈非魚他們接受了不下五波的排查,每個警署執勤人員眼楮都是通紅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