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沙沙沙沙沙……
由遠及近吊兒郎當的口哨聲,充滿了不懷好意……
樹葉沙沙作響,死亡步步緊逼……
“不要追我!不要追我!”徐凌發瘋般的在叢林深處奔跑。
“不要——啊——”突然,她絆到一塊石頭,沿著斜坡滾下去。
暈過去之前,她看到遠處的石頭上坐了一個紅衣女人,或者說……衣服被鮮血染紅的女鬼。
那女鬼突然轉過頭,那張臉徐凌並不陌生,甚至熟悉得很……
•
“就是這里了!”蕭陽握著火把看著面前的破屋,心里竟然有一股期待,他轉頭對著身後的人們吩咐,“我燒這邊,你們去燒其他地方!”
“好。”點點頭,眾人散去。
•
月色下,枯井矗立在原野仿佛眺望遠方的野鬼。
少年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擺,“枯井就在那里了,大哥,我們要怎麼消滅里面的鬼?”
“封了它!”男人沉聲抬腳上前,走到一塊石頭邊,他將那塊石頭抬起,便走過去蓋在井上。
•
夜色下,火光沖天,枯井里厲鬼淒鳴,陰風怒號。
這是黑暗最後的威懾與脅迫,是厲鬼最後的掙扎,是黎明的破曉。
看著重新被塵封的枯井,看著烈火漫延的荒村,大家都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
“唔……”
當第一縷陽光落下,少年猛然睜開眼楮,看到閉著眼楮的男人才露出一抹安心的笑,他抬頭親了親男人的下巴,將整個人窩進男人的懷里,繼續安睡。
等少年呼吸均勻後男人才睜開眼楮,默默的看著帳篷好一會兒才重新閉上眼楮。
一直睡到中午,眾人才醒來,對突然消失的郝雅和顧明誰也沒有提起,只是快速的收拾東西下山。
徐凌獨自一個人跟在大家身後,顯得很是異類,因為她的貪生怕死,擅自逃命,誰都不太想理會她。
回到A市終于從夢魘脫離,大家散去後各自回家,第二天才回學校。
•
白家。
“少爺,早餐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回答,才離開。
臥室內,床上。
御小白睜開眼楮迷茫了瞬間,才坐起身,他側身看著身邊的男人,隨後翻個身壓到男人身上︰“夫君,起床了,上課了。”
“嗯。”男人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立馬閉上,伸手一撈將人按在懷里,“我一會兒送你去學校。”
“送我去學校?”少年疑惑的眨眼,手上把玩著男人睡衣上打著的結,“那你呢?你不去學校嗎?”
“我打算正式接手白氏集團,暫時休學。”
“那,我也休學,我去給你做助理。”
“不行。”十銀不容置疑的拒絕,“你得好好讀書。”
“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不讀書,我要讀?”御小白不滿的撇嘴。
“因為,我是夫君,我養你啊。”
•
陽光透過高樓大廈艱難的來到地面。
十銀將車停在學校門口,少年與他擁抱親吻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回到學校,少年悠閑的走在操場邊緣,公告欄周圍圍滿了人,但他並沒有在意。
沒有幾步,有人上前攬住他的肩膀,“知道今天學校為什麼這麼熱鬧嗎?”
少年轉頭看了一眼排著自己的人,見是楊陽,才問道︰“為什麼?”
“蕭陽和徐凌分手了。”
“這個我知道,之前在佛戾山蕭陽不是說過要和她分手嗎?”他並不覺得這點消息足以讓學校大部分人沸騰。
“當然不止這個了!”楊陽神秘一笑,賣了一個關子,“你知道謄(t ng)新財閥嗎?蕭陽竟然謄新財閥的總裁!想不到吧?”
“謄新財閥的總裁?”少年微微睜大眼楮,有些難以置信。在劇情中男主是畢業後才創建的謄新財閥,謄新財閥是比白氏集團更大的商業公司。
莫非是因為自己和大哥,導致男主身份提前暴露,才和劇情不一樣?
御小白有點恍恍惚惚,就像你以為男主是一個小可憐,結果人家可以統治世界。
“怎麼樣,想不到吧?”看到少年震驚的表情,楊陽樂呵呵的笑了,就好像謄新財閥的總裁是他自己似的,“蕭陽這小子瞞的挺嚴實的,我們做了快兩年的同學,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要不是這次他和徐凌分手,估計就算大學畢業我們都不知道。”
“現在我都能想象他們分手時,徐凌那張猙獰的臉,要是知道蕭陽是這麼個土豪,怎麼會舍得放手?”
“這倒是。”想到徐凌看自家大哥的眼神,少年贊同的點了點頭。
“哎,對了,白少呢?”
“他去公司上班了,暫時休學。”
“這樣啊。”楊陽抬手摸了摸下巴,沉思,“怎麼一個兩個回學校後都去繼承家業了呢?哎呀,不管了,反正這都是大佬們的事。”
•
學校平靜的一天結束。
放學後少年坐在教學樓下的長椅上,一邊無聊的翻著手機,一邊等著男朋友來接自己。
對方臨時開了一個會,所以會來的晚一點,不過大學課程輕松,這個時候還很早,學校也有許多學生在玩耍走動。
•
馮玲是大一的新美術生,家里平窮,所以學習也認真,每次都是放學之後最後一個離開畫室。
她照常等大家都離開後才起身,將別人的畫布揭開,一張一張的觀賞,與自己的對比,以此來糾正自己的不足。
畫室里一片寂靜,只能听到她走動時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時斷時續——
噠噠噠……
噠噠……
噠噠噠噠……
這習以為常听起來有幾分詭異的聲音,她並不在意。
看過同年級的畫,她便走到大二的畫板區,一幅一幅觀賞。
馮玲最中意的畫向來是校花徐凌出手的畫,最崇拜的女人也是徐凌。
徐凌不僅自己多才多藝,還有一個學生會會長的男朋友,在大學里雖然家世遠遠比不上白寒舟,但能力絕不比白寒舟差,何況現在全校都知道蕭陽是謄新財閥的總裁。
她站在徐凌的畫板前,握著畫布有些緊張,心道︰學姐今天畫了什麼?她剛和會長分手,一定很傷心吧,畫出來的東西會是冷色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