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甦白怔怔，隨即沒有猶豫地便點了頭，認真地“嗯”了一聲，無論怎樣都喜歡哥哥的。
“那不就夠了麼。”柯謨直視著他，眸光坦然，清冷內斂中又透出些微的柔和，“這算什麼錯。”
即使會有人不認可，即使可能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又或者異樣的眼光，也不是錯。
甦白聞言，瞳眸陣陣無聲震動。
“那以後怎麼辦呢。”甦白幾乎是低聲喃道。
他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結……婚，哥哥也願意嗎？
柯謨不知他所想，以為他是對未來感到迷茫，斟酌了幾分鐘後道︰
“我以後會學醫，你可以選擇你感興趣的，等到以後有能力了，能夠決定自己的一切了，你想公開或者隱瞞，我都可以接受。”
因為小胖統說之後可能有穿成醫生的任務，所以出于敬業，提前適應一下也好。
柯謨如是思量。
卻沒發現甦白在听到他的話後，嫣紅唇瓣微怔地張了張，“那，結婚也可以嗎？”
問完，他的輪廓又稍稍地繃緊了，眼瞳中掠動著害怕被拒絕的緊張。
柯謨沒猜到他會回答這句，一時頓了頓。
而後不自覺伸手撫了撫俊秀的鼻梁，微頓促卻也依舊溫和，“如果你想。”
那一瞬間，甦白的心髒仿佛被什麼徹底揉軟了，眉間的天真單純，那一刻是真的天真單純。
為什麼，被哥哥喜歡，會這麼幸福呢，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他忍不住起身走過去，彎腰伸手，近乎虔誠地抱住了內斂少年。
“哥哥。”
之後高考如約而至，柯謨也意料之中地考上了當初定為目標的醫科大學。
柯謨畢業後，回來的時間變為了好幾個月一次，甦白連說話也不怎麼愛說了，每天除了看書便是學習。
偶爾也和關系不錯的同學打趣，但更多的是去翻看哥哥看過的書。
歷史，人文，哲學……理科更好的甦白，常常看到走神。
終于，又到了高考。
甦白分明是省第一卻只填了柯謨那個城市的志願，就讀于商學院，讓一眾師生痛心扼腕。
而又熬過了一個暑假的甦白，才總算綻露出心滿意足的可愛笑容，新奇地跟著柯謨來到了他租的公寓，距離兩個人的學校都不遠。
甦白開學前便搬了進來，臥室里仍舊是一張床，不過比家里大。
看著偶爾回來拿東西，忘了脫一塵不染的白大褂的哥哥，已然長成為修長挺拔的少年的甦白，時常會暗幾分瞳眸，但不被允許，他鼓鼓腮幫。
不過好在還能親親抱抱，如是緩解過兩年，才在他生日那天真正地逾越了。
……
清晨。
公寓里雪白的大床上，少年緩緩睜眸，手搭在身旁人光滑柔韌的腰間，入目便是哥哥肩上一個鮮紅咬痕。
想到昨晚，甦白現下還臉頰緋紅，湊過去，又纏著初醒還迷蒙的人折騰了一個小時。
一切都收拾好才出門，甦白一來到學校，便被叫去了教務處。
敲門後進去，甦白沒多久便听到導師慈藹說︰“甦白啊，我給你爭取了一個交換的名額，英國商學院，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