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身旁促狹男生忽然驚呼一聲，壓低聲道︰“那唐棠怎麼辦？”
“關她什麼事？”
甦白抬頭看了眼柯謨的教室，語氣不以為意，唐棠是同年級對他窮追不舍的一個女生，他除了厭煩沒別的觀感。
“誰不知道唐棠說了一定要把你拿下？你現在突然爆出戀愛了，她肯定要找麻煩。”男生想到印象中唐棠那信誓旦旦的狠勁，搖頭為難道。
“她敢麼。”甦白並不放在心上，隨口低答了一句便徑直走回了教室。
挺拔俊長的白皙身影引得身後不少女生咕咚咽了幾口口水。
然而到了下午，還真被她找上了。
甦白低眸微涼地掃了眼堵在面前的卷發女生，冷淡道︰“讓開。”
“說清楚，你談戀愛了？”女生咬著牙抬眸問。
“有問題？”甦白看了眼牆上的鐘，微地不耐，他想去找哥哥。
哪知唐棠聞言便咬住了唇，一臉不敢相信又陰沉壓抑。
她以為甦白就算不在意她，至少也對別的女生沒意思，還能稍稍平衡，怎麼可能想到他竟然和暗戀的人在一起了？
暗戀？
誰配得起。唐棠看著面前五官深邃、眼眸墨藍，堪稱藝術品的少年，不依不饒，牙咬得咯咯響。
“是誰？”唐棠依舊攔住去路，固執問道。
甦白掃她一眼，抿唇不悅，懶得再理會，錯身走了過去。
到了樓上的高三班，一眼瞧見哥哥摘下眼鏡，放松眼楮的淡淡模樣，甦白抿起的唇線漸漸柔化，他稍彎身請後門的同學幫忙叫人出來。
柯謨出來，已然又戴上了眼鏡，細框金絲邊，面色無瀾，愈發襯他淡漠禁欲。
“怎麼了？”柯謨抬眸，不明就里。
甦白聞言便拉下臉，有些小受氣包的模樣，低低道︰“哥哥，我們不是在戀愛嗎？”
柯謨平靜的神色一滯︰“……嗯？”
果然他還是有些不能適應弟弟變為戀人的狀態。
甦白微蹙眉，無人的角落里，撒嬌聲低不可聞，卻又清晰彷如在耳旁︰“你就不想多見我幾次嗎？”
柯謨被過于近的灼灼距離逼得稍後移了幾厘米，別開視線冷靜道︰“晚上不是回家？”
言下之意，在家里見就好。
甦白不由氣悶——清冷無欲的哥哥，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點，太過冷靜，除了那次猝然的主動，其他時候都沉靜如水一般拒絕他的親密。
不過想是這樣想，放學後甦白仍舊眉目含笑地等在柯謨教室門口。
一道惹眼的風景線，不知道勾走了多少人的心神。
臨離開前，柯謨被同桌輕扯了扯袖子，他不解望過去，目光詢問。
“班長……這個，可不可以幫我轉交給……”嬌小女生小心而猶豫地遞出一封粉色信封，欲言又止，眼神發亮地看他。
柯謨心底有幾分驚訝，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瞥了眼教室門口，忽地站直，不是很愉悅的少年，低道︰“抱歉。”
同桌似乎早就預料到會被拒絕，無奈嘆了口氣，只好收回手，眸光熄滅道︰“原本還想……至少表白一下呢，好不留遺憾，不過既然學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樣的確不好。”
聞言，本準備走的柯謨忽然頓住，回望她，怔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