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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醫治的那人傷得很厲害?竟然需要用九品金丹。”
“嗯,此事因我而起,在燕陽五毒派的那個道門首席,好像叫一空還是什麼的,誤會我抓走他的族人小南,惡意傷了祁沐蕭的侍衛裴英,右手經脈讓他真氣盡毀。”
“原來如此,可最後你又要如何爭搶第一呢,我看其他那幾個門派的修為可不低。”
洛黎皎潔一笑,“沒事,我不行還有祁沐蕭呢,大不了到最後我把珠子都給他,讓他出風頭去。”
甦敏回頭看她,幽幽道“小五,你很依賴他。”
“嗯?”
甦敏走到她身旁坐下,眸色略沉,道“小五,你想過沒有,我也是八境修為,與他不相上下,若你想爭那顆九品金丹,我可以助你。你又為何要找他?”
洛黎讓他這麼一問,還真問住了。她來東海之濱前,也不見得如何依賴祁沐蕭,在宮內遇到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靠自己機智化解。
自己又是曾幾何時開始依賴他的?就像進闕玄秘境前,自己也曾黯然失望,為何不見祁沐蕭。
甦敏見她不再說話,盯著篝火發愣。他嘆口氣,低聲道“你說你自己是個木頭疙瘩,不懂情愛,只怕是讓你能生根發芽那人不是我罷了。”
洛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識中,壓根就沒注意到他說什麼。自那日祁沐蕭表明心意後,她便一直躲避此事,逼著自己不去管、不去想,可今日讓甦敏提到,那亂如麻的心思,似乎應該好好捋一捋了。
話題未再繼續,二人吃飽喝足後,洛黎提議想在靈谷叢中閉關兩日再出發去山區。甦敏沒有拒絕,他提議幫洛黎設立禁制,護她閉關。
當夜洛黎便回到谷地田,找了一片靈霧濃密的地方,等甦敏幫她設立禁制。
十一月十九日,秘境試煉的第九天。
禁制里的洛黎實在堅持不住了,餓的頭昏眼花,拿出玲瓏鏡鑽了進去,先吃了兩塊點心簡單墊補,又給自己弄好水沐浴淨身,換了身干淨的衣服才出禁制。
洛黎剛出谷田,就見到遠處正打坐的甦敏,他此刻周身縈繞紫光,也在運功修煉。洛黎沒去打擾他,溜達到林子里,打算抓兩只野味開開葷。
林子還沒進,天色突然暗了下來,周圍狂風大作,洛黎抬眼一瞧,是三只巨大的褐色飛鳥盤踞在上,正欲著陸。有一只鳥見到地上這個小人兒,俯身撕咬下去。
洛黎幾日沒打架,手正癢癢,她提氣凝劍,直直迎上。一陣廝殺後,一只鳥妖重傷,兩只一命嗚呼。
洛黎放出玲瓏,道了聲“快點,師兄就在附近。”
自己則走到那只受傷的鳥妖前,揮了揮盈著靈氣的粉拳,威脅道“別想跑,跑的話給你打飛!”
鳥妖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族手中溢滿的靈氣,想到前幾日遇到遷徙遠方的其他鳥族所說,有個靈修人族進了秘境的事,心中瞬間崩潰。
今日只是來和族人覓食,怎麼就這麼寸,讓他們遇上了這個人!
大鳥“咕咕”兩聲,點頭示意。
洛黎這才拿出夜靈匕,去清理旁邊死鳥的尸體。
不一會兒,洛黎扛著個大鳥推在後背,身後跟著一只一瘸一拐的鳥妖,走到甦敏打坐附近,開始生火烤肉。
甦敏設置了隔音符,听不到外面的響動,最後,他是讓洛黎的烤肉香味給勾醒的。
三只四階鳥妖,一個被俘,兩只被吃,下場淒慘。
二人坐在烤肉旁吃的溝滿壕平,滿嘴油光。
“師兄,真沒想到這些妖獸肉這麼好吃,而且鳥妖肉的比犬妖肉好吃多了。等回頭回了歸元山莊,帶我去見識下無極秘境吧,試試狼肉好不好吃……”
甦敏看她吃著嘴里的,心里還惦記其他秘境的妖獸,突然覺得她修道修的有點歪了。
“無極秘境的不少妖獸都和我們簽了契約,不可殺的。”
“那真是可惜了,那邊還有一只死鳥,一會兒我們清理干淨了收起來,回頭慢慢吃。”
“……”
這丫頭可有把話听進去?
某人明顯已經在品嘗各類妖獸肉的路上一去不返。
二人吃飽喝足後,洛黎走到鳥妖那,悄悄給它輸了些精純靈氣。
鳥妖收到恩惠,發出愉悅的叫聲,一時間忘記自己已被剝淨烤熟的族人。
“一會乖乖的帶我們去山角那處哦!”
“咕咕……”
“小五,你本事越來越大了,如今都能和妖獸對話了。”
某鳥苦逼兮兮的看著甦敏,心中流淚。
對話個屁,明明是拿命要挾!
“我覺得這些妖獸很可愛,而且也很聰明,當然,最重要的是很識時務……”她看著鳥妖道。
鳥妖在她的凝視下,含淚點頭。
有了鳥妖載她二人,省時省力。約半日,已飛過這片林子。
洛黎指了林中一塊空曠的平地,示意鳥妖落下,打算今日在此過夜。
他們剛剛著陸,一股惡臭從附近飄來,伴隨著陣陣烏鴉的叫聲。
洛黎捏著鼻子道“這是尸臭吧……要吐了。”
甦敏點點頭,對著一個方向道“這里。”
二人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找到了臭味的源頭。
一具被啃得只剩上半塊的尸身被吊在樹上,一絲不掛,披頭散發,遮著半張臉,腿骨間的關節因為啃食的關系已經脫落,幾節白骨散落在地上,正有小獸收拾殘渣。樹枝上站著一排排黑色的烏鴉,正注視著她(他)二人。
“死了至少兩日了。”甦敏道。
洛黎四顧,瞧到不遠處樹下一處草墊子上放著些衣物。她走過去,檢查了一番,是藥仙門的派服。她打開這人儲物戒翻找片刻,看到一抹熟悉的東西。
一角紅色布料,質地柔軟,邊角有撕扯痕跡。
甦敏走過來,看她盯著那塊布料出神,問“小五,怎麼了?”
“師兄,我好像知道死的這人是誰了。”
“你認識這個藥仙門的?”
“前幾日在湖邊等你時,半夜遇到有人對一個滄水派的少女施暴,那人臨走時扯下少女的衣角遮面,就是這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