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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的仙門衣料雖貼身不易損壞,可松解起來卻也不容易,她索性坐到榻邊,去給他解衣,誰知這人一個轉身,轉向里面,又喃喃了一句“勒著難受。”
“今日我還不信了,解不開這件破衣服!”她脫了鞋子,爬過祁沐蕭的身子,低頭解弄,可弄了半天,他的衣服怎麼越解越緊了似的?真是奇了!
她索性一同躺下,盯著那處衣結,恨不得此時拿把剪刀給這剪開。
就當她真的要從玲瓏鏡里掏出把剪刀的時候,衣服終于听話了,順滑的衣帶分離開,她要起身幫他脫下外衣,卻不想,腰身一處力道,將她按回去了。
“黎兒……”他牢牢的將她箍住。
洛黎炸了鍋,覺得自己中了計,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他只悶聲咳了一聲,也沒其他反應。
“祁沐蕭?”她推了推他,惡狠狠道,“再不動手我可揍你了!”說著兩個手指凝出暗紅色的真氣,湊到他眼前,“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可戳瞎你雙眼了!讓你以後當一個瞎子宗主!”她在他眼前晃了會兒,讓他睫毛掃到手指,怪癢癢的。
洛黎抬眼瞧他雙眼緊閉,臉色比剛剛還紅,呼吸有些急促,好像是真醉了。
她無奈的嘆口氣,再推他摟過來的手臂,依舊無用。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轉了個身,背對著祁沐蕭,抱怨道“這都是什麼破事,唉……”
過了一會兒,祁沐蕭听到均勻的呼吸聲,知道懷里那個人真的睡了,才慢慢張開雙眼,見到她就在懷中,心中說不出的滿足感。
面前香肩隨著平穩的呼吸輕輕動著,他的心跳忽而加快。熟悉的肖蘭香味,他忍不住湊過去又聞了聞,清淡的香味兒飄到他心口里,化成絲絲甜意。
抬手將她的玉簪取下,青絲柔軟的垂落,他捏起一縷,忍不住放入口中細細品嘗。
擔憂和悲傷,從心底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情意。
她是特別的。
每每親近,他的身心都無比放松,心頭的重擔也能稍稍放下,得到片刻喘息。
她,是喜歡他的吧?
畢竟為了他,她在燕陽一次次犯險調查舊案,對他的親昵舉動,似乎也不太反感。
如果她中的真的是那個蠱毒就好了……
他自私的想,片刻後,又趕忙否認掉心中這個罪惡的念頭。
他抬手捏了一張隔音靈符,將整間屋子籠罩在內,伸手輕輕打落紗帳。
他調整呼吸,壓抑住心中,把手臂輕輕放到她腦袋下,將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這才安穩躺下。
一夜好夢。
翌日,晨曦微露。
祁沐蕭感覺到懷中的人在推他,慢慢張開雙眼,洛黎眸中滿是憤怒,吼道“祁沐蕭你這個混蛋!趕緊松開!”一拳落下,絲毫不留情。
他撫著胸口咳嗽了兩聲。
洛黎這才掙脫起來,青絲散落,“你昨夜既然醒了,怎麼不走!你我、這、這成何體統!”
“我沒醒。”
“你放屁!你沒醒,那我頭發是誰幫我散開的!還有這紗帳!”她吼了兩嗓子,忽而想到三師兄在樓上,急忙安靜下來,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臭流氓。
他做事怎麼越來越沒分寸了?拉拉手也就算了,上次在王都外同床也是因無可奈何,可昨夜他竟然摟著她睡了一夜,還把胳膊給她當枕頭?!
她一睜眼見到馬上貼到一處的那張妖孽的臉,沒給她嚇脫了魂兒!
即便他喜歡男人,她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也可能是我夜游做的,昨日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祁沐蕭支起身子,衣襟半敞,緊致的胸膛露出,不在意道。
洛黎捂著眼楮,怒嗔道“你趕緊把衣服穿好!像什麼樣子!”
“昨日在院內喝酒,怎麼一覺醒來就和你在這了,而且我這衣服,不用些術法是輕易脫不下來的,你昨夜做了什麼?”
這一句反問,問的洛黎氣血攻心,憋紅了臉。
這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要臉了?!
洛黎腦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隨後的一句話,讓她差點噴血。
“媳婦,別生氣。”
“你方才叫我什麼?”
“媳婦。”
洛黎一腳蹬過去,“你滾!死斷袖!”
“睡都睡了,乖,媳婦,上來。”
他捏著洛黎伸過去的粉足,戲謔地看著她,那張滿是怒意卻又憋著的小臉兒,真是怎麼看都看不膩。
“我跟你拼了!!!”她不管不顧沖上去,他順勢一躲,平躺在榻上。她一舉騎到他跨間,對著身下這人一頓猛砸,一副魚死網破之勢。
祁沐蕭早已功成二破,這樣的錘砸猶如撓癢癢。
可那跨上的人不知趣地來回扭動,倒真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真乖,讓你上來你就上來。”他忍不住又添了句。
“祁沐蕭你到底想怎樣!你昨日吃的是什麼酒,讓你做出如此卑鄙無恥之事!我都說過我不是男人!你看清楚點!”
他猛地握住她兩只手腕,聲音放低,嚴肅道“我何時把你當成過男人?”驀地,將她小手拽到自己心口處,洛黎不穩,趴倒在他身上。
“你好好听听,我對你這心意。”
撲通、撲通——
緊密的跳動聲。
她的心中又何嘗不是?
半晌,她腦子一片漿糊,順著問了句“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從未有過。”
身上這人怔住。
“洛黎,你有沒有想過,我喜歡的是你。”
撲通、撲通——
她心口突然有種要被撕裂的疼痛,眉頭擰到一處。
祁沐蕭突然松開雙手,洛黎以為他要做什麼,身子往旁邊傾去要躲,誰知那張溫熱的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安撫似的,像是有一種魔力,讓她剛剛疼痛的心口恢復無恙。
身下這人滿是寵溺的眼中,訴不盡的情愫。
“別緊張,也別多想,我會等你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輕輕將石化的人放到內側,自己起身整理好衣物和頭發,開門出去了。
就、就這麼走了?
留著她一人躺在榻上,捂著心口,呆呼呼地盯著頭上的青紗,陷入深思。
過一會兒,祁沐蕭端著盆溫水進來,“別睡了,起來洗漱,吃過飯後,我們就去金光台等秘境開放。”
“好。”洛黎起身,瞟了他一眼,見他又恢復如常,沒再提剛剛發生的事。
洗漱完畢後,洛黎去了正廳,見甦敏已經穿戴好歸元山莊的派服,正在用早膳。
“三師兄早。”洛黎有些忐忑,不知道剛剛她大喊大鬧,讓甦敏听到了多少。
“趕緊來吃飯吧,你怎麼又起這麼晚。”甦敏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