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這個陰測測的家伙似乎是和鐵山有仇一樣,下手可是不留情的,就算是有司空涂的命令在,也就是保住鐵山的一條命而已。
鐵山舊傷未愈,對上月奴可是沒有勝算的,尹渲不得不出手攔住他,兩人再一次逃走,雖然已經是確認了尹渲的確是有問題的,可是月奴依然沒有放棄,他一直跟著尹渲他們。
尹渲和鐵山兩人越來越狼狽,幾天過後,尹渲掂了掂手中的匕首,“鐵山你打獵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如果那些獵物會說話,他們跪下祈求你,你會不會放過他們?”
鐵山搖頭,“都是為了活命罷了,就算是沒有我的存在,那些獵物也會遇到天敵,難道祈求就會有用嗎?”
“是啊,是司空涂自找的,我這雙手恐怕要再次染上鮮血了。”尹渲嘆口氣說道。
鐵山從他手中抽出匕首,“這件事情還是讓我動手吧。”
他明白尹渲的意思,月奴這個人是留不得了,他們雖然一再退讓,奈何有人壓根就不領情,如此他們便也是不用再客氣了。
月奴武藝的確不錯,但是當遇到尹渲的時候,也是沒有辦法抵抗的,他明知道尹渲能力不一般,卻還是勇往直前。
“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你傻,司空涂只是盯著鐵山,卻是不知道身邊還有這麼忠心的一條狗。”尹渲冷笑了一聲。
他此時已經揭掉面巾,露出和司空涂無二的容貌來,月奴恍惚了一瞬,“主子。”隨後卻是清醒過來,這不是主子,主子額頭上的印記可是他親手挖掉的呢。
他想起來那個時候司空涂居高臨下地說道︰“月奴啊,你這個卑賤的奴才,你不是喜歡我嗎,對我求而不得,卻連這麼一件小事都不肯做,你是不是寧願我去死?”
怎麼會呢,月奴寧願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會傷害司空涂一根汗毛的,他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奴僕了,他早就知道的。
尹渲晃了晃手中的匕首,鐵山在一旁勸說道︰“渲哥兒,這種事情別髒了你的手,我來審問吧。”他說著就將月奴給拖走了。
等過了沒有多久,鐵山卻是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紅著臉解釋不清楚,尹渲都替他著急,“怎麼了,他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鐵山解釋道,“我看他一直藏頭露尾的,就是想知道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于是就扒了他的衣服。”
“所以呢,你都發現了什麼?”尹渲更加好奇起來,可是鐵山卻是說不出口,直到尹渲要忍不住過去看的時候,他才在尹渲耳邊小聲地解釋起來。
尹渲覺得有些好笑,“原來是這樣,說不定他是穗陽王手底下的人呢,有幾個閹奴也不奇怪的。”想了想,尹渲又覺得不對勁起啦,“可是他也沒有必要對著司空涂這樣忠心耿耿吧,畢竟被穗陽王派到司空涂身邊的肯定不是這麼簡單的探子。”
鐵山斷斷續續地說道︰“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會有這樣的奴才,我曾經听花店的客人們聊天的時候提起過,靂陽城的小倌館就有這樣的打奴,只有最為出色的搖錢樹級別的哥兒才會有這樣的待遇,打奴和一般地奴才不一樣,他們會在哥兒剛來的時候充當動手的角色,等到哥兒老實听話之後,就會對他們忠心不二,遇到難纏的客人也會動手維護哥兒,可以說是哥兒的影子一般的存在。同時還身兼挑教的職責,可以說是對于哥兒最為了解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往往是最為親密的伙伴。”
“你的意思是說,司空涂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出身,所以才想要取代我的身份,他遇到了大虎他們,所以知道了我的存在,就有了將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就錯的心思。”尹渲對鐵山說道︰“你把他帶出來吧,仔細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光是猜測有什麼用處?”
月奴果然是被包裹得嚴實帶了出來,尹渲往往這個時候才會意識到他和鐵山還是不一樣的,他是個需要被照顧到的哥兒。
月奴就算是遭到了這樣的對待,也還是面無表情,尹渲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的容貌的確是平平無奇,不過這樣的人卻是有功夫或者一些秘術在身的,只是不知道該說是誰的悲哀。
“你叫月奴是吧,追殺了我們在這麼久,想必也很累了,先喝杯茶吧。”尹渲將杯子遞給鐵山,鐵山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給月奴灌了下去。
月奴拼命咳嗽了幾聲,之後才安靜下來,卻是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尹渲這個時候突然就開口說話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剛才給你喝得是什麼東西,是一些能夠讓人吐露真言的東西,你也可以叫他吐真劑。當然你可以一直不說話,但是並不代表你一直沒有說過話,也就是說,他的作用起效的時候,你壓根就不會記得,也不算是違背了你的主子吧。”
月奴無動于衷,顯然是並沒有將尹渲的話放在心上,畢竟這實在是太離奇了。
尹渲笑了笑,“你剛才可是說了你心中最大的一個秘密哦,你說你愛慕司空涂,可以為他不顧一切,可是他那麼高高在上,又怎麼會是你可以配得上的呢。更不用說,他還挖掉了印記,打算徹底做個男人。”
月奴終于變了臉色,忍不住掙扎起來。
尹渲繼續說道︰“現在相信了吧,只是可惜,我的藥劑數量有限,給你一滴算是你的榮幸。所以你還是自己招吧,司空涂為什麼要追殺我,他在打什麼鬼主意,是想要我的身份嗎?我可以給他,只要他同意放我離開靂陽城就好。”
鐵山將月奴帶了進去,這才有功夫為尹渲,“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啊,你是怎麼知道他愛慕司空涂的?”
尹渲曼斯條理地說道︰“當然是用眼楮看啊,他把我認錯成司空涂的時候,眼楮里的感情可真是復雜。想來司空涂也是對此心知肚明的,所以才可著勁的利用他,真是不知道這份感情能夠持續多久,或許是月奴死去的時候吧。”
“你連這個都能夠看得出來?”鐵山有些傻眼,“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尹渲將蠟燭減去一大截,然後又讓鐵山將月奴帶了過來 ,“好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又浪費了我一滴藥劑,真是讓我好心痛。既然你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那麼我就繼續問你幾個問題吧。”
月奴顯然是信了尹渲的話,畢竟之前尹渲的能力就表現得非常不平凡,“你還是直接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會的。而且這話你之前就說過了,不要再重復了,要不是我藥劑不夠,怎麼舍得浪費在你身上。你接著說大虎他們的事情,難道他們就真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月奴到了這個時候,顯然是非常挫敗的,他果然是像尹渲預料的那樣開口說話了,“就算是發現又如何,主子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自然是有變化的,根本就不用主子自己解釋,他們就找好了借口,至于小孩子童言無忌,自然是活不了幾天的,所以你也不用太難過。”
尹渲和鐵山對視一眼,這才明白恐怕不只是鐵山一個人來到了靂陽城,或許他們是全家都來了,這可真是自己找死啊,尹渲已經還清了二十兩,自然就認為是和他們沒有關系了,不知道死去的是哪個孩子,至于傷心他倒是沒有多少。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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