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誰人定,盛衰豈無憑。
一頁風雲散,變幻了時空。
一個穿著白色襦裙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從高山上走下。女子年紀不大,卻是一臉的愁容。
唐紙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三年,從魂穿到變身,再到被一個叫烏角先生的道人收養。
如今唐紙鳶只能下山闖蕩,這卻是讓她最不開心的一件事了。唐紙鳶並不想下山,但她卻是被道人趕下來的。
這烏角先生對著紙鳶說道︰“天命已經到來,汝命格奇特,該到入世之時。”
紙鳶這丫頭嘆了口氣︰“那麼我入世後又應該做什麼呢?”
烏角先生道︰“隨性而為……大亂將起,汝或隱居,或行俠仗義,或嫁人妻妾,都憑汝喜好。但要有自己的路,一切選擇出自自身。”
紙鳶很不喜歡這種對話,雖然她從小一直都是這樣被對待的。似乎這個老人對自己有些期待,或則說自己可能只是他的一個棋子,但紙鳶自己對于未來,還是十分迷茫。
甚至現在是什麼朝代,是不是紙鳶自己熟悉的世界,都搞不清楚。于是她對著烏角先生說道︰“那我擇一明主,結束亂世又當如何?”
“善……”烏角先生點了點頭,也沒有任何表示。這老人揮了揮手,紙鳶就發現自己只身出現在一座山頂,身邊只有雙劍一副,再無任何東西。
從自己有記憶以來,紙鳶就跟這個烏角先生生活在一起。在一個山中竹樓里住了十年,在加上這先生對她說撿來差不多三年有余,所以紙鳶估計這副身體今年不過十三而已。
十三歲都在山上,從小習武練符咒,紙鳶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本事。
不過既然有一些符咒,這個世界恐怕不會是只有武功那麼簡單吧。紙鳶再次嘆了口氣……然後用雙手劍把一些擋路的藤蔓砍斷。
這雙劍應該蠻不錯的,算是陪了自己十多年的貼身之物。但除了這雙劍以外,那老頭子一分錢都沒有給她……這也是紙鳶覺得愁人的一點。
“這個死老頭子!!!”紙鳶雙劍亂揮,一股的怒氣。
大夏天,把一個女孩子丟在了山上,而且這山還挺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下去。並且身無長物,一分錢都特麼沒有,這是打算讓自己去要飯麼?
而且這是唐紙鳶第一次來到外面,雖然她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但對于一個未知的世界,還是有些懼怕的。
現在自己畢竟是女人,雖然已經當了十三年的女人。但自己的這里還是曾經的那個男性的靈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突然穿越,沒有喝孟婆湯的原因。
女身男心,前面那個老頭子說自己嫁人為妻妾什麼的,紙鳶自然完全沒有考慮這個方面。
紙鳶的心里還是期待遇到一個女孩子的,雖然她並不認為有多少古人女子,會有磨鏡之癖。
下山不過半天,紙鳶想的就比過去的幾年想的事情都多。但很快紙鳶就不會在亂想了,因為她餓了……
紙鳶在山上一直在學習,對野菜山果一類的並不太清楚,大部分吃喝都是那老頭子提供的,現在下山了紙鳶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吃點什麼。
“好歹讓我吃了早飯在下山啊……”紙鳶摸著肚子埋怨起來。
至少紙鳶會點功夫,總不至于會餓死。很快她就在附近,發現了一個兔子窩,並且利用功夫抓到了兩只兔子。
“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還要吃它呢……”紙鳶無奈的甩了甩玉手,找東西把兩只兔子綁上,看看有沒有辦法生火,畢竟總不能吃生的不是。
再用腦袋YY了一下十幾年都沒吃過的干鍋兔肉後,留著口水的紙鳶繼續往山下飛奔。
就算不是古代,也沒有幾個人會在森林中過夜。紙鳶不是貝爺,她也沒有這個勇氣。
山上的蟲蛇很多,現在是白天還好說,晚上的時候紙鳶都怕自己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所以現在紙鳶必須趕緊來到人類居住的地方,至于住在哪里就得看運氣了。
太陽西沉的時候,紙鳶听到了在不遠處,似乎有人類的呼喊之聲出現。這讓紙鳶精神為之一振,人類畢竟是群居的,一個人的話總是會覺得不爽。
但紙鳶也听得出來,在那些人類的呼喊之聲十分的急切,並且還有野獸的嘶鳴,似乎是一群人遇到了什麼野獸,正在與之交戰。
扒開了一些藤蔓,紙鳶也看到了眼前這一切。大約能有二十多個人,正在跟一只巨大的野豬對持。
似乎已經有兩個人受傷了,剩下的人手里拿著木頭制作的木矛,和一些只有箭頭有少量鐵的弓箭。那個野豬估計得五六百斤,在紙鳶看來跟一個小坦克差不多了。
野豬的身上也有幾個口子,但並不嚴重。這些人應該是想獵殺這只野豬,但很明顯有些吃力。
這群人上半身基本都裸著,有幾個看著還有些肌肉,但大部分的人都比較瘦弱。
紙鳶出來後跟一群男人對視,兩邊都愣住了。紙鳶的臉一紅,然後看了看那只野豬。
“在這群人前面秀一下,把這只野豬殺了,應該就有住的地方了吧……”想到這里,紙鳶一個加速的沖向了野豬。
動物都是有一些感應的,誰對自己有威脅。所以這只野豬直接奔著紙鳶就沖了過去,並且嚎叫了幾聲。
紙鳶和野豬身影一錯,野豬跑出去了二十多米就摔倒在了地面。一群打獵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嘆,畢竟前面都覺得這個女孩子被野豬撞死的幾率更高一些。
紙鳶來到野豬的尸體這里,這野豬的神經還沒死透,腿腳還偶爾哆嗦一下,只不過大腦已經死亡了。
紙鳶把劍從野豬眼楮的位置抽了出來,在野豬的身上擦了擦,收回到了自己腰上的劍鞘之內。她用的是左手劍,是一支比較細的細劍,正好刺入野豬的大腦。
而這個時候,一些獵人也走了過來。說起來紙鳶絕對有一股出塵的氣息,或許是天天跟一個老神棍待久了的原因。
一時之間一些人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她,甚至連開口說話都有些拘謹。
“看我干什麼,那野豬你們分了吧……我不過是路過這里,順便求一個居住的地方。”紙鳶對著一群人說道。
一個看起來是帶頭的人點了點頭︰“那個……姑娘稍等,我們處理一下這只野豬。”
“畢竟這只野豬是姑娘所殺,所以野豬肉還請姑娘先行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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