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在電話里問道︰“哥哥怎麼啦?”
米陽臉上發燙, 強撐著回她︰“沒事, 跟……鬧著玩呢。”
米雪問︰“哎?跟誰呀?”
米陽耳尖都紅了︰“跟你白哥哥。”
白洛川趴在那親他一下,又一下,很輕, 嘴里也帶著笑起來的聲音,貼著他不放。
米陽電話都講不下去了,匆匆跟米雪說了兩句, 就掛了電話。
白洛川在後面抱著他不松開, 笑著親他︰“怎麼不說了?”
米陽被他壓著翻不過來,力氣都使不上︰“你下來。”
“我不要。”
白少爺任性了一回, 他貼著米陽耳邊,啞聲道︰“我傍晚那會就跟你說了吧,我憋著火呢。”
米陽被他咬著耳朵,身體細微抖了抖。
白洛川舍不得咬下去, 輕輕咬了兩下耳朵又換成了細密的輕吻, 含糊道︰“別怕, 我不動你。”
米陽頭發還有點濕, 但是衣服完整地穿著,白少爺下手有分寸。
……
白洛川有些失態, 米陽也沒好到哪里去。
米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後背會這樣敏感, 他趴在那一直在發抖,臉紅的抬不起來。
哪怕白洛川放開他了, 只是面對面被抱在懷里, 米陽也埋在那人肩上, 抖著抬不起頭來。他咬著白洛川的衣服,口水浸濕了一小塊,又黏黏糊糊地去隔著濕了的衣服咬他肩上那一塊皮肉,磨牙一樣,不敢咬狠了,但反復磨著,像是要把他加在自己身上的感受也還回去一點。
白洛川把他抱在懷里,垂著眼楮一下下親吻他。
米陽被他激地眼圈兒都發紅了,身體抖地不像話。
白洛川就一下一下親他的唇,哄他道︰“好了,好了,不摸了,你乖一點,不哭了啊。”他吻了米陽的眼角,把那一點被激出來的眼淚舔著吃進去,聲音低沉的厲害。
他抱著米陽入睡,沒有去浴室,像是故意要彼此適應一樣,就這樣並肩躺在一起,讓自己一點點又重新冷靜下來。
米陽被他抱的緊,因為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一切反應都有些生澀。雖然之前他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白洛川的攻擊性還是太強了,他剛才臉紅心跳,反而無法好好配合,現在反手抱著白洛川的時候,手指動了兩下,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好。
白洛川只當他是膽怯,對他更疼愛了幾分,抱著小聲哄他︰“小乖不怕啊。”
懷里的人小聲摳著他衣服,抓皺了一塊,低聲道︰“沒有。”
白洛川沒听清,低頭看他,懷里的人身體一邊發抖,又一定要抱著他不放,伸了手去捏他衣領上的布料搓動幾下,努力想要回應。
笨拙的可愛,白洛川看的眼神都暗了,身體簡直要再燥熱起來。
他的小乖太配合了,他反而舍不得亂來了。
白洛川親了米陽一下,把自己手指放在他掌心,讓他握著︰“不急,等你再長大一點啊。”
米陽小聲嘀咕了一句。
白洛川沒听清,湊近了讓他再說了一遍,就听見米陽紅著耳尖小聲道︰“……你別再大了,我怕疼。”
白洛川就笑了一聲,親他道︰“我哪兒控制得了,以後就交給你,全都給你。”
****
放假的這幾天,米陽經常往白家老宅跑,但大部分時間還是陪著程老太太。
他偶爾也出去跟著老太太一起走動一下,鎮上的人搬家之後依舊還是以前的那些老街坊鄰居,程老太太跟他們處的好,交情深,小院子雖然沒有以前的大,但是也種了一些瓜果蔬菜,她一個人吃不完,經常拿去送給其他人家吃。
王兵家離著最近...,程老太太給他家送了一些西紅柿和嫩茄子,王兵他媽立刻又回了一小籃子草莓,品相沒有外面那麼好看,拇指大的一些,但是紅艷艷地特別甜。
米陽提著回去,路上听老太太念叨︰“咱家也種啦,這草莓還是海生家里移過來的呢,咱們幾家都有。”
米陽好奇道︰“我怎麼沒在院子里瞧見草莓?”
程老太太道︰“還不是你三姨,非說種草莓要澆足水,來了就給我澆水,她恨不得一天跑回家三回呢,活生生把我草莓給澆死啦!”
米陽樂得不行,哄她道︰“沒事,姥姥咱們以後吃王兵家的,一樣。”
程老太太覺得不太一樣,還是耿耿于懷。但是下午的時候又被趙海生家送了一小筐草莓的時候,她就不怎麼生氣了,轉頭又跟米陽念叨︰“咱們家沒種也好,草莓結果子這麼多呀,還一茬一茬的長。”
米陽跟著點點頭,老太太人緣好,周圍的左鄰右舍都愛往她這里跑動,頭茬的草莓撿著好的基本都在這了。
程老太太又拿了一袋之前程如給送來的新疆大棗,讓他給趙海生家里送去。
米陽去了之後,發現趙海生家里竟然沒人,符旗生一直住在他家,兄弟兩個都不在,真是有些奇怪了。趙家的長輩也听說過米陽提前考上了京師大學還是文科狀元,對他非常熱情,告訴他道︰“海生兄弟兩個去白家了,你去那邊找他們吧,對了,陽陽,你給我們家孩子也寫一句考試鼓勵的話吧!”
米陽被拽到桌前,就拿了筆問道︰“給海生寫嗎?”
趙家人道︰“不是,給家里準備中考的小佷子,哎,海生都留級兩年了,也沒什麼心思學下去,听著他意思也不想讀了,旗生听他哥的,也要一起去打工呢。海生一把力氣倒是也不差什麼,就是旗生有點可惜,他成績還能在班里排前十了。”
米陽一邊寫一邊听著他說,他記得趙海生是比他們大上兩歲,但是之後的都不清楚了,趙海生當年在出了那件事之後,全家都搬走了,並沒有再來往。
米陽看的挺開的,勸慰道︰“考試也不是唯一的路,沒準海生還是我們中間第一個賺大錢的了。”
趙家人也笑呵呵的道︰“可不是,他們兄弟倆能活著從山上下來,我們就燒高香了,由著他們去吧,孩子長大了總要自己闖一闖。”
鎮上年輕人結婚的也早,有些高中畢業隨便再度兩年,找個女孩相識結婚,也是匆匆一生,老一輩對此也看慣了,反倒是瞧著米陽這樣大城市里來的學生稀罕,又羨慕又感慨,自家孩子走不到這條路上,他們還是有些遺憾的。
米陽又去了白家一趟,他還是覺得好奇。
他來白家老宅很多次,這邊的人都認識了,很快就放了他進去,米陽一直找到後院才瞧見白洛川他們一行人。來的不止是趙海生兄弟,王兵他們也在,他們身邊搭了一個半截的東西,懸掛著木板晃來晃去,旁邊還有一個竹藤椅。幾個人正在那計算著什麼,時不時還低聲爭吵著。
“我來算算,套用這個公式之後應該用的繩子長度是……”
“算,算個球,我爸工地上干一輩子活了,也沒這樣弄,弄過!閃開,我來!”
“哎趙海生!你怎麼能用蠻力明搶啊,你上去就比劃,萬一繩子長短割錯了怎麼辦!符旗生你放開我,撒手!”
“讓我哥來。”
“你哥每回數學考試都抄我的,他懂個啥!你撒開我!”
……
王兵被符旗生按住雙手不能動,那邊趙海生已經手腳利落地把木藤椅用繩子吊上去了,打了兩個活結,大概比劃了一下,就用繩子割斷,重新捆了一遍結實的。
王兵問他︰“你這樣成嗎?”
趙海生笑了一聲,他嘴不利索,又忙著干活...,就對表弟道︰“旗生,說。”
符旗生話少,但他哥讓他開口,他就點頭道︰“我舅以前捆枕木的時候就用這繩結,特別結實,除非繩子斷了,越墜只會越緊。”
王兵不吭聲了,枕木那種大物件,都是用吊車運的,幾百上千斤的都有,比起來這麼一個竹藤椅輕飄飄的不算個啥。
白洛川還站在一邊看圖紙,沒過去上手,但是他們組裝的時候他也抬頭看了一眼。
米陽過去問道︰“你們這是在弄什麼?”
白洛川把圖紙遞給他,笑道︰“弄個秋千玩兒。”
米陽看看圖紙,又看看他們,覺得這幫人都過了玩秋千的年紀,好笑道︰“給誰?這里年齡最小的就是烏樂了,我覺得你們這秋千還是小了,一個藤椅不夠,得再加大一倍才能放開它。”
白洛川笑道︰“誰說給它玩兒了,我自己留著玩。”
白洛川瞧著他們𣊭~牟畈歡嗔耍 拐嬪先Ю粵聳裕 秩謎院I 髡 艘幌賂叨齲 閫返潰骸罷庋 涂梢粵耍 量嗔恕! br />
趙海生憨厚笑道︰“小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