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萬里無雲,一高陽懸掛在天空。
210路公交車,方涯坐在座位上,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旁邊的座位,坐著一名濃妝美女,小麥色的皮膚,里面穿著緊身背心,外面是外襯衫,高聳的胸脯吸引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她算不上是絕色美女,只是有美女的底子,外加會化妝,身材不錯。
所以,方涯這座位算得上是關注點。
“法麗莎,別生氣,我跟那女真的沒有關系,她只是向我問路。”
一旁的身材健碩的青年,抓住扶手,討好的說道。
听他說的話,兩人應該是男女朋友。
法麗莎冷呵兩聲,說道,“抱在一起問路,好借口,下次我試一下,看看好不好使。”
她是一點也不相信男友的話。
“她是跌倒了,我扶她,這麼巧就剛好讓你看到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左顧右盼,車上的人也不少,座位上坐滿了人,還有一些人站著,他發現大部分人的目光,頓感到尷尬。
“相信我,我發誓。”
他聲音的壓低了一些。
法麗莎沒有理會,斜睨著方涯讀的書。
‘鑽心蟲的十種用法。’
她狐疑看著方涯,感到一陣奇怪,現在的少年都喜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書。
待她想要再看一眼,方涯的書光暈一閃。
她听到一陣鬼魅的笑聲,眼楮一花,書本的內容已經變了,變成一本化學書。
‘咦,竟能勘破我書上的幻咒。’
方涯張開靈視,車內的影響驀然不同,氣血,罪孽之氣, 癥之氣......大小,顏色各異。
讓他留意的是,是法麗莎的男友,散發出黑色的鬼氣,心髒處更有猙獰鬼臉浮現,細尖的利齒,沖著方涯恐嚇。
健碩的青年被方涯看得一陣心慌意亂,莫名有後怕的感覺。
“小鬼,看什麼。”
他的眼球好像是充血一樣,絲絲血痕蔓延至眼眸,他發出一聲冷喝壯膽。
“小弟弟,別跟他這個粗人一般見識。”法麗莎連忙勸說。
她一听青年的話,頓感男友吃錯藥一樣,脾氣太沖了。
方涯仿若未曾听聞,眼楮直勾勾盯著青年心髒處,有一種。
‘惡嬰靈’
嬰靈,都是一些為出生枉死的嬰兒靈魂,頭一兩次枉死,只要送去寺廟念經超度,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一旦連續多次遭父母墮胎,一次又一次無法投胎轉世,積累的怨氣過甚。
正所謂是,一而再再而三,積怨在心,靈嬰就難以超度了。
從而謂之,惡。
青年身上的鬼臉就是惡靈嬰附身所致,想必他就是惡靈嬰最新的父親。
現在兒子來尋仇了。
由于是遭人遺棄,不管是靈嬰還是惡靈嬰都會尋仇。
靈嬰還會善良一點,輕則稍微作弄一番就去投胎,重則受一些傷,發泄心中的怨氣就行了。
不然,你以為泰羅國的意外為何這麼多,不少就是類似的靈嬰作怪。
但。
惡靈嬰不一樣,實力最低的惡靈嬰都算得上是一個猛鬼,他們的需求,那是要命,才肯泄掉心中的怨氣。
方涯看不上靈嬰,卻看得上惡靈嬰。
惡靈嬰攜帶的怨氣就是小鬼降的天然補品,踫到補品上門,那還可以錯過。
當然是想辦法搞到手。
‘吃了惡靈嬰,救一個人,我也算得上是個好人。’方涯惡趣味的想,自發一張好人卡。
他會這麼想,也不能算錯。
法麗莎剛才能勘破方涯書上的幻咒,都是情侶間做一些愛做的事情,讓她染上一些惡靈嬰的怨念氣機。
一旦,惡靈嬰殺了主要的目標,留在她的怨念氣機就會吸引惡靈嬰。
後果自然是血腥。
方涯回頭,繼續看書,不急,大白天,不適合干壞事。
“信猜哥,你干嘛。”
法麗莎扯一些男友的衣角,大庭廣眾之下,呵斥一個未成年,這算什麼事。
她感覺有點丟臉。
但,信猜的血痕有讓她心顫不已,根植在體內的惡靈嬰鬼氣,讓她心底發寒。
信猜的眼眸血痕在方涯不在關注他後,漸漸消退。
他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沒有留下一點印象,看著法麗莎苦著的臉色,不敢輕易說話。
他作為一個情場老手,女友生氣發火,說得越多,越容易火上加火。
公交車停,到站點了,有人下車,有人上車。
車繼續在開。
又過一會,方涯發現惡靈嬰充滿怨恨的目光不在看他,漸漸重新沉寂在信猜體內心髒。
他裝作收起書,拉開包的拉鏈,放書進去,摸索一會,引出一條子蟲在手指,輕輕一彈,又種一子蟲。
輕如無物的子蟲,一瞬間就鑽入法麗莎的大腿。
他不是不想直接種在男的體內,這一會功夫,那炙熱的怨恨目光又盯著他看。
只是種在波及的法麗莎,就讓惡靈嬰這麼敏感,種在它的宿主上,那還得了。
不用想,明日早報,新聞頭條一定是這樣。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大人欺小孩?公交車事故?死傷慘重!’
光天化日下,方涯要是與惡靈嬰做過一場,就算是方牧也難以按下輿論。
“朝天門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注意......”
法麗莎兩人在此戰下車了,信猜想要拉一下手,她還掙脫,腳步加快了一些。
只留下,信猜的苦笑,追上去。
方涯在車窗枕一會,嘴角輕揚,他想好了該怎麼利用惡靈嬰,想起方牧手札記載過,一些激發怨氣的手法。
無數壞主意在他的肚子醞釀。
五站過後,方涯也到了他的目的地,九 山莊。
這是一個高檔會所,只接待會員,他雖不是會員,但也有辦法解決。
他掏出手機,點了一下。
嘟嘟......
電話通了。
“找我有什麼事,兒砸。”
“我現在正在九 山莊,幫我安排一下進去。”
“好。”
電話中斷了,方涯在保安嚴防小偷的眼神下,站在一旁。
從外面看,大門進入後就是一個花壇,中間傾斜的銅鼎雕像,倒出銅質數字,一,二......直至九。
更後面是一個兩層高的農家式山莊,仿古的建築,一條人工河穿過,衍生出古式的灌溉渠。
山莊大門,快步走出一個西裝男。
“方少,不好意思,讓你就等了,請跟我來。”
方涯看了眼他的銘牌,高級經理的頭餃。
他在前面帶路,方涯跟隨在後。
踏過小河拱橋,潺潺的流水,河里的各色鯉魚在暢游......
方涯來到一間二樓‘清水閣’,撲鼻就是一股檀香味,淡雅又提神。
“你認識席拉小姐麼?”
“認識,迪卡翁家的席拉小姐,她可是我們的常客,不知貴客有何吩咐?”
“她來了,通知我一聲,沒了,出去吧。”
“好的。”
臨出去前,山莊經理還留下九 山莊的會員卡。
他是一個實在人,辦妥老板親自千叮萬囑的事情就可以了,一點也沒有想要打探方涯的目的。
人走後,方涯又拿出書來看,每看一次,關于降頭術的用法又多一層心得。
時間一點一點消逝。
咚咚。
敲門聲響起,山莊的經理走進了,跟方涯說道,“席拉小姐來了,我安排在左側的芳香閣。”
方涯頷首。
他退了出去。
方涯合上書,拿出一個青灰色瓦罐,打開後,瓦罐內是一株幻陰花,花蕾含苞待放,最外圍的花瓣有十只的黑點。
它們動了,飛出二只幻夢蟲,通體黑色,沒有眼楮,卻散發迷幻的香味。
方涯打開門,幻夢蟲向左飛去。
幻夢蟲跟在服務員後面,飛入芳香閣。
屋內坐著五個時尚女郎,衣著打扮都是讓人眼前一亮,面容姣好,沒有低于平均水平。
她們在議論著,服務員在清洗餐具,各做各事。
“席拉,你真要分手,快三年的感情,就這樣分手是不是太可惜了。”
“對呀,他家跟你家相配,說得上是門當戶對,下一次,要想再找一個各條件都符合你和你家人的男朋友,可不容易。”
“是呀。”
“席拉,別听她們,訂婚是大事,你自己考慮清楚。”
姐妹淘各有看法,對于近段時間,席拉的感情矛盾,閨蜜們是清楚大概,不過三人都是在勸,一人卻提醒要認真考慮。
但感情的事,誰也說不好。
席拉就是在沉默,思緒繁雜,時不時,眼楮瞥向桌上的手機。
“我決定了......”
話剛說,服務員出去了,幻夢蟲就飛到席拉的脖子,輕輕一咬,讓她感到睡意,趴在桌上睡著。
“你怎麼了?”
剩下的四人,在不到幾秒時間,皆被幻夢蟲咬一口。
作了一個夢。
方涯推門而入,來到席拉邊上,在她身上重演一遍歐克的事情,取血,取發。
收好,他走出門,合上房門,輕打一個響指,聲音不大,卻傳得很遠。
嘶。
席拉感到手指一陣刺痛,一看,出血了。
方涯沒有在九 山莊停留,向大門而去。
他靜悄悄的走了,只帶走了血和發。
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招一輛出租車。
等。
他上車。
“去嶼龍山。”
方涯道出目的地。
嶼龍山是郊外較為出名的登山點,位于郊外二十里遠,周圍是沒開發的叢林,物種眾多。
他不是要去登山,他是要去找兩只同胎而生,卻又是異性的〞qing ren〞降主材。
主材不限物種,收集起來,相對來說不算太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