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杜這個稱呼杜雷用得不多,滿打滿算到現在為止也就用過兩次而已,第一次是在赫倫堡的時候,面對寇妮的詢問,他使用了一次,畢竟那個時候他不想橫生枝節,所以並沒有使用自己的本名。
第二次嘛,就是在昨天下午,他遇到了一個落跑的少年,少年自我介紹是叫艾利,他麼,則再次涌上了雷杜這個稱呼,他十分確信,除了這兩次以外,不會有別的人再稱呼他為雷杜了。
至于在來到嵐之城以後,也就只有艾利知道他叫雷杜,但杜雷確信艾利不會莫名其妙的來找自己,他又仔細的回想,知道他叫雷杜的不止艾利一個,因為當時在艾利的旁邊還有好些保鏢在場。
倘若是保鏢將他“雷杜”的這個稱呼泄露出去,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雷杜就是你?”這名金發男子原本目光還是掛在豹尾的身上,畢竟在這幫人里,也就豹尾和他年紀相反,而且豹尾仔細收拾穿上一身禮服,倒也是像模像樣的,可沒想到回應他的卻是一名少年。
“不錯,就是我,有什麼問題嗎?”杜雷揣度著這名金發男子的用意,他大概猜得到金發男子必定是和艾利有關,卻不清楚對方為何而來,艾利不是好端端的回去了麼?
“我只是想看看雷杜是誰罷了,看你手中的氣球……你加入到征婚中來了嗎?”金發男子瞥了一眼杜雷手中的氣球,語氣非常生硬,他的字里行間都不像是來友善的打個招呼而已,懷有強烈的敵意。
“喂,你是什麼人?是要來找茬兒的嗎?”豹尾雖然對杜雷有很多的意見,看杜雷不爽,但怎麼說,那也屬于內部矛盾,在他看來杜雷也屬于是“自己人”的,可如今卻被一個外來者如此質問。
即便是豹尾也看不下去,他走過來同金發男子針鋒相對,怎麼說也得給杜雷將氣勢給撐足了。
“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呢?”杜雷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這個時候示弱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很好,你很有勇氣,希望你能把這份勇敢保持到最後,不會半途而廢。”金發男子贊許點了點頭。
“你究竟在說什麼?突然說了這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你這就想走?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豹尾走過來還想同對方理論一下,可是金發男子卻轉身離開了,這讓豹尾感到莫名其妙之余又很憤懣。
他試圖將對方攔下來,但杜雷卻揮手阻止了他,杜雷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過去追。
“喂,杜雷,你是怎麼回事,別人都找上門來找茬兒了,你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不是讓他看笑話嗎?還有你是從哪里招惹上這家伙的?”豹尾在金發男子走遠後,他皺起眉頭詢問杜雷。
這個時候虎徹與猿臂都走了過來,剛才他們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都不太好看,剛才金發男子要是敢發難,虎徹絕對會是第一個沖過來將他打飛出去的。
“我並沒有見過他,更談不上招惹,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昨天夜里派殺手襲擊我們的就是他了,我們去火車站也是他的人盯梢,報告給警局,聯合羅姆試圖將我們做掉。”杜雷肯定的回答。
“什麼?就是他?那更不能讓他走了。”豹尾還想追上去。
“現在還不清楚他的底細,別貿然的去找他,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杜雷搖了搖頭,示意豹尾不要沖動,他已經在腦子里過了幾十次了,從各個方面來分析金發男子的動機和目的,但暫時都還沒有頭緒。
“可是……”豹尾有些急了,他可不是那種別人找上門來還沉得住氣的類型,以牙還牙才是他的性格。
“沒有可是,就按照杜雷說的辦吧,我們交了氣球以後,差不多也該回去了。”虎徹看向遠處的黃昏,經過了兩輪折騰,一天的時間也差不多過去,氣球已經飛到了高空,漸漸看不到影子了。
當然這並不包括他們手里的氣球。
“連虎徹老大你也……好好好,我明白了。”豹尾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虎徹都發了話,他也只能忍耐下來,不過這筆帳他是記下來了的。
他們一行人下了房頂以後,很快就拿著氣球到工作人員那里去登記合適,畢竟弄到心形氣球是第三輪環節的過關指標,在杜雷的幫助下,四個人都成功的過了這一關。
“核查無誤,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三輪環節,那麼今天的環節都結束了,第四輪將在明天早上八點鐘開始,希望大家能在這個時候準時出現,要是遲到將會被視作放棄的哦。”工作人員提醒著杜雷等人。
“明天早上八點鐘嗎?結果又要在這兒耽擱一天,喂,杜雷,你知不知道他們第四輪環節會搞些什麼?”豹尾在離開廣場,返回旅店的途中,詢問杜雷關于第四輪的推測,因為之前第三輪杜雷就言中了的。
“第四輪環節嗎?我也不太清楚,現在我也沒掌握到可以推測的線索和情報。”杜雷搖了搖頭,他所有的推論都是建立在事實基礎上的,可是在他廣場附近觀察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什麼所以然。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只要一猜就能猜中,原來也沒那麼神的啊。”豹尾有些失望。
“你這麼厲害,你倒是自己猜啊,我看你猜不猜得中。”虎徹瞪了豹尾一眼。
“我要是能猜中我還能在這兒?我早就去參謀部報導了,哪至于到處跑腿。”豹尾漫不經心的回應。
“等等!”就在這時杜雷突然停了下來,神情非常嚴肅。
“怎麼?你猜到明天的環節內容了嗎?”豹尾果然還是對這個非常在意。
“不是這個。”杜雷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看你這麼大的反應。”豹尾擺了擺手,興致缺缺。
“是溫莉小姐,那個金毛……該不會對溫莉小姐下手吧?”杜雷想到這一點額頭滿是冷汗,撒腿就朝著旅店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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