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幾人的用餐地點是在日料包房內,幾人脫下鞋子圍坐長桌周圍,導演西谷弘讓服務員上菜。
今天這是《星你》劇組年輕的最後一次聚餐了,下一次再見面就是新年過完的六號,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正式開拍。
所以葉蕭作為編劇跟組之前,還有一些時間忙活自己的事。
菜快上齊的時候,新垣結衣和佐佐木希才終于擺脫那群記者的糾纏,姍姍來遲。
“坐吧!”導演西谷弘示意道。
“真是抱歉,因為私人的事影響了發布會。”
“實在是不好意思!”
二女分別道了歉。
大家都說沒事,讓她們趕緊坐下來吃飯。
三對三,相對而坐在沒有腳的椅子上,相當于就在榻榻米上放了一層軟墊,木桌底下是一片凹槽,腳可以舒服的伸展,相當于在榻榻米中間挖了一個洞。
葉蕭是不大習慣脫鞋的,倒不是他有腳臭,只是總感覺脫鞋穿鞋的時候很累贅,而且摸過腳的手再去吃飯,感覺總有點氣味,再一個萬一在座的某位有腳氣的話......
聚餐不喝酒的話,可以很快結束戰斗。
一頓飯用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差不多結束了,在座的幾位都是忙人,各自離去。快過年了,除了工作上的事,多多少少家里也有事情要忙。
不過離開的時候,新垣結衣又叫住了葉蕭。
“你慢點走,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她的語氣有些虛弱,看著她那雙微微有些泛紅的眼楮,葉蕭心想她昨晚一定熬夜了。
于是,兩人就留下來繼續談話。
“葉蕭,我昨晚用你的方法試了,日久生情對吧?可是我約他出去酒吧喝酒,把自己灌醉了,就差投懷送抱了,可是他只是把我禮貌的送回了家里,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沒有辦法了,總不能叫我脫光衣服送到他床上吧?”新垣結衣氣餒地說,顯得非常無助。
“我服了你了,你干嘛不把他灌醉把自己灌醉做什麼?”葉蕭恨鐵不成鋼。
“你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所以我就把自己灌醉然後就倒在他懷里,想說他......”新垣結衣說著都快要羞死了,第一次在別的男人面前說這種私密事。
“笨啊,真是笨得要死!”
“難道這樣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你喜歡松山貴志一定是因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對吧?”
“對。”
“既然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趁你醉酒的時候趁人之危、趁虛而入?”
“對啊,我忘記了!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
“還有一個辦法?”葉蕭狠下了心。
“什麼?”
“清醒的時候,強吻他。”
“我不敢,你讓我一個女孩子情何以堪,萬一被拒絕的話我的面子往哪擱?”
新垣結衣都快哭了,葉蕭怎麼竟出餿主意啊?
“那就真的只有一個辦法了,你把他灌醉,然後酒後亂性,他醒來總不可能不承認吧?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他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呃......好像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謝謝你啊葉蕭,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新垣結衣等了這麼多年,終于等到意中人離婚,這好像是老天爺送給她最後的機會,她決定勇敢的拼一次,為了生命中不留遺憾。
就算年老的時候,回想起往事,也可以問心無愧的說一句自己沒有辜負青春,這一生中從未有過遺憾,因為每一件事她都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過,他酒量比我好,我怎麼可能灌醉他?”新垣結衣又蹙著眉頭想了一下,發覺葉蕭果然又出了一個完全沒有執行力的餿主意。
“那我就不管了,gakki,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那一段路,也是最辛苦最關鍵的一段路,只能靠你自己去走了,我想這是上蒼對你的考驗!”
“我明白了,我會加油的!”
新垣結衣信誓旦旦的點著頭。
葉蕭在心里嘆了口氣,新垣結衣還真是執迷不悟啊。
但願她能夠心想事成,不過如果一個女人都為一個男人主動犧牲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男人都對這個女人沒有感覺的話......那麼對這個痴情的女子來說又是多麼大的打擊!
葉蕭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但是一想到對方是新垣結衣,是雖然還沒有注冊結婚老公卻遍布全球的女人,就算松山貴志那家伙真的是個gay,恐怕也無法拒絕Gakki吧?
但後來的結果卻讓葉蕭明白,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這世界真的有那種把女人主動推開的男人。
聚餐結束之後,葉蕭送妹妹堀未央奈到車站乘坐新干線返回岐阜縣老家,同時也買了一盒中國茶交給她帶回去。
“回去好好孝敬父母,不要調皮搗蛋。”
“知道了,再見!我不在的日子里,歐尼醬不要太想我哦!”
......
目送著妹妹嬌小的個子消失在車站熙然的人流中,葉蕭不禁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眶,雖說去一趟岐阜縣坐新干線的話只需要兩個多小時,但是久違的離別還是讓人忍不住傷感的情緒。
單身狗就是這樣,平時一個人呆得好好的,十天半個月的也說不了幾句話,因為沒有對象,可是久違的親人或者朋友突然蒞臨,一番喧囂的聚會之後又散場離去之後,就會讓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種失落的情緒。
那種情緒,叫做寂寞。
寂寞並非在人群中感到的,而是在人群散場之後,大家都是成雙結對的離去,只有你一個人顧影自憐的留在原地。
為了讓自己從這種傷懷的心緒中離開,葉蕭撥通了菅田將暉的手機,雖說要在這繁忙的日程中抽出時間來學習吉他,但他現在連音樂教師培訓班什麼的都沒有去找,得趕緊找個老師才是。
聯系過之後,葉蕭直接驅車按照菅田將暉報的地址在新宿一家地下名叫“原音吉他公社”的琴行找到了他。
老板名叫東野聰,一頭披肩長發,短胡茬,一件皮夾克,黑色牛仔,里面單薄的意見印花T恤,很有範,看起來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
相互介紹過後,東野聰就帶他們進了音樂教室,一個狹窄的空間內,牆壁被刷成橙色,上面印著國內外一些經典樂隊和知名吉他手的海報。
葉蕭目光隨便掃了掃,大概十五六個學員,男男女女都有,高的矮的,瘦的胖的,邋遢的整潔的,帥的丑的。
果然是音樂無國界,在音樂面前大家都是平等的。
“我們先听听。”菅田將暉遞過來一把原木色雲杉木面板的單板吉他。
“謝謝。”
于是葉蕭就坐下和他們一起听課,大概不是從頭開始,而是根據學員們的進度進行到半途中,所以葉蕭這個門外漢根本听不懂,反正看著這些學員們聚精會神的跟隨著老師練習,葉蕭的心里還是忍不住生出陣陣熱血。
一小節講解結束,老師下來分別給各個不懂的學員們提供一對一幫助,說實話學習的氛圍還不錯。
“還行吧?”
“听不懂。”
“你不會打退堂鼓吧?”
“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世上從來沒有什麼事是一蹴而就的,葉蕭也沒有想當然的認為吉他很容易就會學,他已經做好了苦練的準備。
“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麼難,萬事開頭難,只要入門了上手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不信我彈一首歌給你听听。”
“你會?”
“我不是說過我學了一點嗎?福山雅治的《櫻阪》。”
菅田將暉說著輕輕一撥琴弦,然後就輕松的彈奏起來。《櫻阪》是一首非常出名的歌曲,葉蕭自然也听過,清脆悅耳的吉他聲如此近距離的傳到耳朵,帶給葉蕭一陣全新的感受,也漸漸驅散他送妹妹回家的離別愁緒。
“怎麼樣?”
“甦打,你簡直深藏不漏啊!”葉蕭還以為他是個新手,結果看他彈吉他的手勢,和那種不怎麼看琴弦游刃有余的架勢,可見他在這個樂器上已經浸淫良久。
“看來你是沒問題了。”葉蕭有些慌,菅田將暉根本就是會彈吉他,即使不大精通,可是已經入門,平時只需要自己私底下多加練習就行,唱歌方面同樣如此。(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