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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活過來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丫鬟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地看著窗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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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江一手摸著喬木的臉,一手握著她的手,繼續給她輸送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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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將最好的都給了她,只要她沒事,他甘願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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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兒深吸一口氣,放下喬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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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給她運功,要不然她的脈搏隨時都會再次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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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現在的情況不能自主生產,接下來我會剖開她的肚子,將小孩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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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保大人。”鳳江努力擠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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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回到喬木臉上,眼淚再次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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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我知道你很愛我們的孩兒,我也很愛,但,我不能失去你,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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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哀傷感染了在場的人,丫鬟們都忍不住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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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兒卻異常淡定,但別人不知道的是,她的大腿上一直插了一根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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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感覺悲傷,想掉眼淚,她就扭動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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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會讓她保持清醒,保持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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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取出能不能活,我也不能保證,但孩兒不取出來,喬木肯定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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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夏花,我們開始吧。”鳳九兒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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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兒小姐。”兩位丫鬟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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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害怕會影響到我的工作,夫人能不能活下來,你們也很關鍵,明白?”鳳九兒在熱水盤里倒了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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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淨手,去扶著夫人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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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此次,兩位丫鬟的回應音量特別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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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九點鐘方向,往前兩步,出掌,助三皇兄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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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懂鳳九兒的九點鐘方向,往前,大掌貼在鳳江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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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丫鬟固定了喬木,鳳九兒親自給她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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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最關鍵的時候,沒有麻醉,喬木很可能會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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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兒放下消毒巾,取過特制的手術刀,回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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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過來也是好事,三皇兄,你要努力穩住她的情況,其他事情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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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鳳九兒手持銀刀,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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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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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兒手速很快,但,喬木還是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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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聲音很沙啞,還算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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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鳳江輕撫著她的腦袋,“喬,是我,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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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現在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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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強忍著劇痛,緩緩睜開雙眸“鳳江,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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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回來了。”鳳江雙眸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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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想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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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江不需要用力,就阻止了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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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在,別怕!痛就喊出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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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死死咬著唇,卻在听見“九兒”兩個字之後,放松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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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啊……孩兒,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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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已開,鳳九兒和一位丫鬟正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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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兒高度集中,無瑕顧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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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丫鬟看著她們終身難忘的一幕,張開的口,合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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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氣氛十分緊張,鳳江一直在鼓勵,喬木也實在是忍不住才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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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哇”的一聲,房間里,響起了嘹亮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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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揪起的心,都放松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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