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星宿有些愕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淨之老祖做出來這樣的決定
“按我說的做!”淨之老祖聲音如同驚雷,在梵淨山炸響,那種絕對的震懾,讓星宿敢怒不敢言。
夙牧蹙眉體內的戰意愈發的炙熱起來,突然出現的白袍老者,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面目和善的老者,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不凡的氣質,他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一道白光陡然射出,輕而易舉的破開了那層血光。
“血魂者,本座不為難你,你離開吧,梵淨山容不下你。”張天碩有些無奈,作為梵淨山掌教的他,必須為梵淨山的長遠考慮。他知道上古的密辛,也遵守了太古盟約,畢竟這兩百年間九天十地顯得太過于安靜了。
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夙牧沒有說話,手中斑駁劍嗡嗡作響,他竭力的克制著,從始至終被淨之老祖磅礡的幻氣壓制著,他體內炙熱的戰意愈發的無法控制。
“我如果選擇不走呢?”夙牧反問,他有些不舍梵淨山。
“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掌教真人都有心放你,不要得寸進尺!”星宿厲聲喝道。
“弟子不知所犯何事,還請直言!”夙牧負手而立,身子如同一把筆直的劍站著,面對星宿冷冷回應道。
星宿啞然,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淨之老祖眼眶中也涌出一抹復雜,“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梵淨山弟子,梵淨山和你也再無瓜葛,你本無錯,錯的是這個世界!”淨之老祖雲里霧里的一番話,讓夙牧頓時明悟。
這個時候一直隱居影流長老站了出來,“星宿這少年就交給我吧,我保證他不會損害梵淨山的一草一木。”梵淨山一眾高層看著突然出現的影流長老,面色陰沉,對于影流長老在梵淨山的地位是毀譽參半,這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在梵淨山有著老瘋子之稱。
“你難道還想悲劇重演嗎?”淨之老祖低喝著,影流長老挺直他佝僂的脊背,淡然的看著梵淨山的執掌者,目光如炬,他手中的尋龍棍指向淨之老祖。
“張天碩我尊你是梵淨山的一方掌教,百年前的欠你的恩情,我已經償還完了,這靈山之巔登龍台隱藏的秘密,也是時候大白于天下了。”影流長老淡淡一番話,讓原本就復雜的局勢,更加的迷離起來。
“不可?你有什麼條件,說吧本尊答應你便是!”淨之老祖退了一步。有些無奈的道。
夙牧有些愕然,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身上狂霸的力量,也在一點點的潰散著。他注意到自從影流長老到來之後,他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便是得到了遏制。
“把這個少年交給我,另外我要在梵淨山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抹去這段記憶!”淨之老祖臉色陰沉,對于影流的要求有些為難。
寂靜,梵淨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這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停止了,只有影流長老和淨之老祖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主人的血脈,老奴必須盡力保全,天碩當年之事,你也曾受到主人的恩惠,這個少年不能讓他離開梵淨山,至少二十歲之前不能離開,這是主人的意思,也是他的命線不可更改。”
“可是,這樣下去,依舊不是長久之計!”淨之老祖說出來自己的顧慮,對于影流長老稱之為主人的人很是忌憚。
“呵呵,你放心好了,今日之後,我以我的性命擔保,他不會在覺醒那個力量了,你需要抹殺梵淨山知情人這段時間的記憶就行了。老夫活夠了,臨死前能夠遵守主人的最後一個命令,也是知足了。”影流長老說的很是灑脫,淨之老祖心里咯 一下,猜出來影流長老要做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再三猶豫之後,淨之老祖鄭重的許諾道。
“有你這句話,老夫就知足了。”像是看透了一切,影流長老一臉的淡然,他摸了摸夙牧稚嫩的臉頰,將體內的幻氣盡數匯入到尋龍棍中,整個人自燃起來。
“道之封印,啟!”他低喝一聲,血肉之軀愈發的虛幻起來,一股炙熱的力量從他身上迸發出來,于尋龍棍一起編制出來一個巨大的虎形圖騰。
那是一頭凶猛猙獰的遠古巨虎,雄威不可敵,有著王者之氣,淨之老祖蹙眉,認出圖騰中的絕世凶虎。
“替我照顧好少主…”影流長老的身體愈發的虛幻起來,片刻後便是化作無數光點盡數消散。
“你這是何苦呢?罷了,罷了…”淨之老祖有些無奈,旋即他手掌猛的一揮,一股澎湃的幻氣陡然射出,席卷整個梵淨山上空,將之前血光留下的痕跡徹底驅散。
抹去所有知情人的記憶之後,淨之老祖遲疑了片刻,他凝視著夙牧胸膛的虎形墜,手掌猛的一吸,頓時虎形墜便是出站在他的手掌心中,他凝視著這古樸的墜子,殷紅的色澤,給人一種妖艷的美感。
凝視了一會,他又將虎形墜放回了夙牧身上,因為他知道影流長老以血祭的方式,進行的道之封印,將會鞏固夙牧的修為,但同時也會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他覺醒的力量。
……
三日後,當初春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夙牧身上的時候,他緩緩的睜開了禁閉的眼楮,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片荒涼的開闊地帶,亂石橫生,周圍不時傳來幾聲淒厲的鳥啼之聲,夙牧緩緩的站起身開,小心翼翼得抬著不以,腳下一具具森然的骸骨,讓他忍不住頭皮發麻。
每走一步,夙牧的心都隨著步子而劇烈的顫動著,“這是什麼地方…”夙牧低語,目光肅然,下意識就朝著後背摸去。
“奇怪,我的斑駁劍呢?”夙牧疑惑,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一開始甦醒到現在。他試圖回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卻無論怎樣都無法記起,每每想要回想起的時候,那種頭疼欲裂的痛苦就隨著而來。
“媽的,這是要玩死我們啊,這葬骨山難不成就是我火毅的葬身之地嗎!”那是一個青年,眼眸布滿了血絲,整個人氣息奄奄,在不遠處低吼著,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