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五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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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雷光映入眼簾，張靈玉反應也不慢，掌心微抬，三顆黑色雷璇涌現，而後一道黑色雷光爆射而出。
陰五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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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場中，一白一黑在空中交織，散發著閃亮的雷光與灼熱的溫度。
雷弧四散，以交織點為中心，四周冒起陣陣白煙。
雷弧消散，張靈玉緩步上前，道︰“師弟，我們不用在逐步試探對方，拿出全部的實力，盡快結束這場戰斗吧。”
說著，一股黑色粘稠液體自張靈玉身上溢出，沾粘油膩，滑不留手，潮濕陰冷。
頃刻間，他的氣息變得陰冷壓抑起來。
陽五雷被稱之為‘絳宮雷’，而陰五雷又被稱之為‘水髒雷’。
在水髒雷覆蓋的區域，踏進其中就會感覺渾身無力骨軟筋麻，時間一長，連修煉者的生命力都會被吞噬。
陰雷水髒，吸骨榨髓，濁心消志。
水髒雷以張靈玉為中心，不斷蔓延，轉眼就覆蓋整個武斗場，將張塵包圍。
站在髒水雷上，張塵明顯感覺這粘稠的雷在吞噬自己的金光咒。
師兄的實力果然很強，在沒有任何限制的情況下，開啟陰五雷第二階段，氣息已經堪比後天九重巔峰。
關閉金光咒，張塵渾身沐浴著白色雷弧，瞬間進入陽五雷第二階段。
雷動。
同時，氣息也從練氣九重中期，攀升到練氣九重後期。
一瞬間，腳下的陰五雷被逼退數丈。
黑雷閃爍，頃刻之間就抵達身後，張塵反應過來，一掌猛的迎了上去。
雙掌相撞，白雷與黑雷交織。
“ ！”
黑雷與白雷迸射，兩道身影同時爆退而出。
退出數丈，張塵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師兄，看來還是我的身軀較強，勉強能夠防住你的陰五雷。”
一招過後，兩人袖袍皆被雷弧碾碎。
不過，張塵也僅僅手臂上出現灼傷的跡象，但張靈玉嘴角卻溢出一絲血痕。
張靈玉境界雖高出他一截，但張塵卻能夠靠功法和肉身來彌補這個差距。
抹去嘴角的血跡，張靈玉視線微抬，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師弟，師兄我真的羨慕你的陽五雷。”
張塵眉頭一皺，道︰“師兄，你是在侮辱我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當然知道師兄的意思，師兄是指，我修習陽五雷，所以能夠在你手中佔據優勢，完全是靠陽五雷？”
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張靈玉深吸了口氣，一臉嚴肅。
“師弟，師父曾說過，陰五雷與陽五雷雖有差別，但主要還是看施法者本……”
陡然，張靈玉話語一頓。
見狀，張塵又歸為風輕雲淡，道︰“師兄，師父說過，陽五雷與陰五雷各有長出，強弱還是要看施法者本身，師兄是不是太過執著了。”
良久，張靈玉輕輕一嘆。
“沒想到，我修習這麼多年，最後卻被你點醒，你說的不錯，道法強弱主要看施法者本身，師弟，來吧。”
聞言，張塵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爆射而出。
白雷一閃即逝，張靈玉眼力有點跟不上，當即控制水髒雷形成一道壁障，將自己護在中間。
“ ！”
沉悶的轟鳴聲響起，張塵一腿橫掃過去，直接將水髒雷形成的壁障掃穿。
頃刻間，張靈玉身軀如同出膛的炮彈疾射而出，好在反應速度不慢，水髒雷擋去一部分力量。
饒是如此，張靈玉心中也驚駭萬分。
落在地上，張靈玉身軀踉蹌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口鮮血，感受著身軀上傳來的痛楚，心中一嘆。
相比氣息有點繚亂的張塵，他無疑要狼狽許多。
觀戰席上，諸多異人見張靈玉被壓著打，紛紛面露駭然，張之維臉上則露出一抹笑意。
陸謹大笑道︰“勝負已分，果然是天賦異稟，張塵這小子沒讓老夫失望。”
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張之維眼中滿是欣慰。
並非因為張塵贏得勝利，而是他能讓張靈玉清醒過來，後者執著于陽五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陽五雷雖強，但陰五雷也不弱。
正如這小子所說，道法強弱主要看施法者本身。
靈玉這小子，修煉這麼多年，居然還不如張塵修煉幾個月來的機靈，這也是他在得知張楚嵐的存在，準備選擇張楚嵐繼承天師職位的原因之一。
並非張楚嵐學習的是陽五雷。
武斗場中，白雷與黑雷交織，張塵臉上布滿細汗，道袍破破爛爛，氣喘吁吁，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張靈玉更慘，俊美的臉上沾著血跡，半跪在地上，一條胳膊垂落，顯然已經用不上什麼力量。
“師兄，發泄的差不多了吧。”
將掛在胳膊上的碎布撕下，張塵視線落在張靈玉身上，自己還是太小看了秘法對身軀的淬煉。
在不開啟《八門遁甲》的情況下，自己全力以赴，與師兄還是能夠一戰的。
只是，有點狼狽罷了。
感覺渾身傳來劇痛，張靈玉苦笑一聲，道︰“我輸了。”
聲音不算大，但武斗場中皆是異人，並且寂靜無聲，所以很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贏了！”
最開心的無疑是陸玲瓏，要不是陸家門下弟子拉著，險些從觀戰席上蹦下去。
裁判席上，榮山微微一嘆，結果有點出乎意料。
張靈玉的強大毋庸置疑，否則當初也不會被師父收為關門弟子。
只是沒想到，被師父破例收為弟子的張塵更強，而且強到這種程度。
“丙朱雀，張塵對決張靈玉，勝者‘張塵！’”
榮山高呼聲落下，整個武斗場頓時炸開了鍋。
無疑，這一場天師府高徒的對決，精彩至極，完全沒有讓他們失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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