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塔子,年輕的,沒有遇見夏目的,依舊溫柔的塔子。
塔子正溫柔地懷抱著一個嬰兒,她笑得是那樣的溫柔,眼楮里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嘴角上揚的恰當的弧度將她身邊的空氣都不免地帶著溫柔起來。
抱著這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她回了家,把孩子放在了精致的小巧的搖籃里,給自己圍上圍裙,不時的愛憐的看上一眼。
“媽媽要做飯了哦,爸爸等會就會回來了,寶寶乖哦~”盡管那孩子睡得安詳,沒有不乖的跡象,塔子還是如此溫柔的叮嚀著。
住在兩人就顯得有點大的屋子里,現在增添了一個孩子,瞬間就沒有那麼空虛。只是偶爾看著這間一直住著的屋子,塔子偶爾會有一時間的晃神。好像..缺了點什麼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呢?塔子這樣想著。
“我回來了。”
“啊,滋,歡迎回來。”快速走到門口,塔子露出了滋熟悉的笑容。
“今天怎麼樣?孩子有沒有哭鬧?”
“啊,今天很好呢。很乖呢,不過,滋,我們該給寶寶取名了吧。現在還叫寶寶,會遭人笑話的。”
“說的也是啊!今晚就來想想好了。”
.... ....
老人拄著拐杖,慢吞吞的在街道上走著。他走得很慢,還不時回頭四處看看,好像是希望能把周圍的房屋都記下來一樣。
這些街道他很熟悉,畢竟是住了十年的地方,充滿著溫馨光輝的街道,在老人的心里留下抹不去的痕跡。他有些疲倦,有些餓,也有些累,他靠在一面牆上,牆上的門牌寫著“藤原”二字。老人的目光不禁溫柔極了,如水一樣。他嘆出一口氣,抬頭看著天空,閉上眼沉默著。
“老先生,您怎麼了?不舒服嗎?”塔子關切的聲音喚回了老者的思緒,他睜開眼,陽光似乎有些刺眼,讓他看不清眼前的女子。
“我沒事,謝謝!只是我有些累,還有點餓,不介意的話,能請我吃一頓晚餐麼?”蒼老細膩的聲音發出厚臉皮的請求,不過若不是因為眼前站著的女子,老人估計不會這樣說。
“那請進吧!請讓我好好招待你。”話說出口,塔子自己明顯愣了一下,習慣性的沒有用敬語,就像是對待晚輩一樣對待老人,讓她自己有些吃驚。
“我失禮了,抱歉啊,老先生。”
“不。”老人搖搖頭,目光放得老遠,“這樣,很好。”
踏進這老舊的屋子,老人一點也沒有客氣,他換了鞋,就坐在廚房的桌子上,等待塔子做晚餐。
塔子也沒有一點不適,把老人晾在一邊,做起晚餐來,就像是以前經常這樣一樣。然而塔子知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感覺很熟悉的老先生。
老人坐在離搖籃很近的椅子上,推著搖籃,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喝著塔子倒給他的茶,他看著熟睡中的嬰兒,表情十分滿足。
“這是您的孩子?”顯然,這是一句廢話。
“啊,是啊。”
“很可愛。他..肯定會很幸福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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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這孩子,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就好了。”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啊,昨天還和我先生商量來著,但是..”話還沒說完,滋回來了。
“這位是?”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滋看著老人,似乎,曾經見過的樣子。
“我是來蹭飯的。”老人露出一個笑容,卻讓滋笑了起來。
塔子接待進來的客人,滋還是相信的。就算他完全不知道塔子為什麼會接待這位老人。
兩人聊著天,沒什麼主題,只是隨便聊著。就像是父親和兒子在進行普通的對話一樣,沒什麼營養的對話。
“您是說您曾經住在這邊嗎?”
“是啊。”老人的眼楮眯了起來,像是在回憶那過去的時光 “住了十年呢,從十七歲開始。”
“十七歲,正在上高中吧!是轉學過來了?”
“啊!那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這里也大概是我唯一認可的家的位置吧。這邊,有我的很多友人,只可惜...”
滋自然的把這理解為友人的去世。“請您節哀!除了友人,想必這里也有別的你愛的存在。這里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我愛著的地方。我和塔子,恐怕已經離不開這里了。這個孩子也是,”滋頓了一下,看著閉著眼的嬰兒,“他也會喜歡這里的。”
然後老人和滋又天南地北的聊起來。依舊是沒什麼營養的對話。塔子時不時看看滋,時不時看看老人和兒子,心中充滿了一種甜甜的,幸福的感覺。
“吃飯了哦!今天有很好的菜呢!”
“我開動了。”
“謝謝款待!”滋把老人送到門口,突然拿起自己的衣服,“讓我送您吧!”
“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謝謝你。”
“真的沒關系麼?”
“嗯。沒關系的。”老人已經換好了鞋,轉身就拉開了門。
“啊,老先生。我還沒問過您的名字呢。”
“名字麼?”老人像是孩子一樣嗤嗤的笑著,
然後聲音很輕,輕的滋基本快听不見他說話。但是滋還是在隱約中听見了。
老人說,他姓--夏目。愣愣地站在原地,滋似乎被這個名字驚訝到了,他只是呆呆的看著老人離開。
塔子抱著兒子,跟著他出來,跑向了老人的方向。她的眼角莫名的,有淚水。
“老先生!!”塔子放聲喊越走越遠的老人,滋也跟著塔子出來了。他看著塔子,瞬間也有些哀傷。就像是目送最親的人的離別一樣。
然後,滋听見了,塔子帶著哭腔喊了一個名字,是他們兒子的名字---
“貴志!!”
本來還沒有決定的兒子的名字就這樣被塔子喊出,滋卻覺得就應該是這樣。
塔子並沒有結束她的哭喊,“他叫貴志,藤原貴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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