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叔的話算是打開了吳非認知的另一窗戶,同樣地也讓一旁的根哥和三哥長了見識。
“學習近身格斗術之前,必需先要了解人的身體中最薄弱的一些部位,這些部位就是近身格斗術中最重要的的攻擊點。這些被攻擊的點所在位置,其實是和傳統武學重視的人身十二大穴位幾乎重疊。”
說到這里,郭叔走到了根哥身前,一邊指著他身上的各個部位,一邊講解道︰“人身上的眼、鼻、顎、喉、肘、腕、胸、腹、膝、腰、頸、後腦等等都是非常脆弱的地方,猶其是頭部上還有著玉枕、人中、泥丸、太陽四大死穴,如果能在瞬間壓制住這些部位,那基本上你的對手已經失去了和你對抗的能力,只要下手凶殘凶狠一些,會使你的對手在尚未反應過來,就已經成為一具尸體。”
郭叔的話說的很平淡,但是讓吳非和根哥、三哥他們三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中國人本性是善良的,幾千年的傳承,也沒有一門傳統武學是以出手就致命而著稱的,它們提倡的是制服,而不是取人性命。而郭叔說講的近身格斗術,其實已經不是一般意義的近身格斗術,它有些類似于後世以色列特種部隊所學習的馬伽術和俄羅斯特種部隊所學習的桑搏。
“我給你們做個示範以後,你們就能夠簡單了解到這門格斗術的厲害之處。”郭叔指著根哥說道︰“你全力攻擊我。”
根哥學過武,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也是有些基礎的,不過他很清楚郭叔的身手,哪敢在他面前動手,更別說盡全力去攻擊了,即使是郭叔主動要求的,但是他還是有些畏怯,面上雖沒太大變化,可下意識地連退了兩步,還是出賣了他,顯示了他內心的恐懼。
“不用怕,我不會傷到你的。”郭叔嘴角浮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可就是這絲笑意,更加地讓根哥感覺到驚恐,腦袋搖得像拔浪鼓一般,盡管沒出聲,但吳非和山哥都能看出他是極度不願意的。
“你們不都是想跟我學本事嗎?做個示範都怕了,還談什麼其他的?”郭叔佯裝惱怒,語氣用的也稍稍重了些。
“郭爺,不是我不願意學,只是你說的這個近身格斗術是以致命為目的,那我和去攻擊你,豈不是不死也殘廢了呀。”根哥表現得很軟弱,但是吳非和山哥並沒有因為他這些話而輕視他,因為他們知道,換作他們任何一個人上去,表現得並不會比根哥好。
“你放心,我心里有數,出手不會太重的。”郭叔嘴角的那絲詭異的笑並沒消失,說話間見根哥又往後退了兩步,便指著根哥罵道︰“慫貨,你再不動手,那我可就動手了。”
根哥被逼無奈,硬著頭皮,朝郭叔打出一拳,這一拳他用的力量不足五成,倒不是怕傷到郭叔,而是怕傷害到自己。
郭叔只一個側步,輕輕易易就閃了過去,喝斥道︰“你是有多少天沒吃飯了,能別像個娘們一樣嗎。”
被郭叔這一激,根哥下一拳加了幾分力道,可得到的還是郭叔的斥責︰“不夠力,再來。”
連著打了兩拳,卻被郭叔輕而易舉就避了過去,使得根哥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年輕人倒底是有血性的,他猛吼一聲,右手一記直拳,狠狠地朝著郭叔面目上砸了過去。
“要的就是這樣。”郭叔的笑意更濃了,說話的同時,左臂由下向上迅速架擋住根哥的攻擊,左小臂內旋後左掌反砍在根哥的右頸上,吳非和山哥還沒看清楚,根哥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只簡簡單單的一招,就制伏了根哥,恐怕根哥本人都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人就倒地了。
被擊倒的這一瞬間,根哥只感覺到了眼前一黑,兩條腿莫名的就軟了,大腦也似失去了控制一般,待到倒到了地上,他才發覺到被郭叔砍中的右頸火辣辣的痛。
奶奶的,不是說了不下重手嗎?這他娘的還叫不下重手,根哥一肚子的火,卻是不敢發出來,面對著郭叔伸過來拉他的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拉住了。
可就是這一拉,讓根哥後悔不已,他剛起身,就發覺郭叔拉住他的那只手上的力量沒消失,反而是還加大了一些,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這股力量往前撲去,在吳非和山哥的眼里,這個情景就像是根哥在起身的同時,順勢去攻擊郭叔。
倆人以為這是根哥有意為之,是因為郭叔剛剛出手過重惹惱了他,而 取的報復行為,正要出聲斥他,卻見到郭叔飛速轉身,雙腿曲膝蹲身,同時上身向前弓出,扭腰轉跨,借著根哥往前撲的力量順勢將他由後背直接摔出。這還不算終結,根哥的手腕還抓在郭叔的手里,人雖然被摔到了他的身前,但還是在他的控制中,只見郭叔迅速一個跨步,以肘腕壓制住了根哥的肘關節,腕關節也被他往上死死壓著,使得根哥整個前臂都被扭在了他的後背。郭叔的膝蓋也跪踩在了根哥的後背,另一手猛地拍了一下根哥的頭,驚奇的一幕出現了,根哥被這一拍之後,頭竟然立刻往後仰起,而郭叔的另一只手也趁機從額下穿了過去,小臂死死地勒住了根哥的脖子。根哥的身體拼命扭動著,可怎麼地都逃脫不了郭叔的控制。吳非和山哥倆看的很清楚,這個時候,只需要隨便一個動作,根哥就會橫尸當場。
根哥已經是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屬于自己,眼前無數金星在閃,喉管被郭叔勒住,即吸不進來氣,也呼不出氣,這種窒息的感覺簡直被死還難受。
郭叔剛剛背摔根哥的動作比頭先防守反擊根哥那一拳明顯要慢很多,吳非和山哥都清楚,這是郭叔有意而為之,目的自然是讓他們兩個能看清楚,可即使是慢了許多,但根哥還是毫無還手之力,足見郭叔的身手達到了怎樣的一個程度。
“你們剛才看清楚了嗎?”郭叔說話的同時放開了根哥,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放任根哥像根木頭一般地臥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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