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同時,伴隨著腦中的劇痛,身體的無力感,無一不令葉空城有如同快要死亡般的錯覺。
帶著陣陣暈眩感,葉空城睜開眼後,望向了周圍,只見客廳里凌亂不堪,血腥味遍布室內。
忍受著身上的強烈酸痛,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向了洗手間,對著水龍頭狂灌。
喝了個半飽後,他終于察覺到自己忘記了什麼,憶起那瘋狂般的發泄,如野獸般的索取,這根本就不像是自己做的事。
他一臉驚恐的試圖在室內尋找她的蹤影,可惜她的痕跡都已消失不見,只留下點點的血腥在地面,似乎在嘲弄他的無用功。
葉空城滿身顫抖著,痛苦的悔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捂住了頭部,跪在了地上。
這時的他猛然察覺,自己的左眼看到了,左眼並沒有失去?
“這不可能!”葉空城撕心裂肺的大吼,直到他看到地上白色的漿液。
他愣神了一下,沖回鏡子的面前,左眼之處仍是一片血色的空洞,但是他可以透過左眼處看到景象,似乎還是存在。
甚至嘗試把手伸進了眼洞里,卻觸摸不到任何物質,清晰看到自己的手伸進的景象。
“這是怎麼回事?”葉空城驚疑不定,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難道是我瘋了嗎?”
他喃喃細語著,目光一片呆滯,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經歷的,是不是真實的,還是一切都是幻覺。
“玲玲”
電話鈴聲又適時的響起,把葉空城從迷惘中貿然驚醒。
他連滾帶爬的尋找著聲音來源,想向電話另一頭找到一絲的安慰,無論是誰都可以,只要跟說句話他就好。
順利的找到,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看,就貼近耳朵大喊︰
“我遇到麻煩了,請你過來幫幫我!”
葉空城的聲線甚至帶著顫抖,可惜
“您的話費已經到期,請準時繳款。”
一個平時令人厭煩的電話錄音在耳邊響起,卻令到此時此刻的少年清醒了幾分。
他不知道那個金發蘿莉去了哪里,但他知道必須找到她,才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
葉空城馬上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後,便急匆匆的沖出了家門,甚至沒有時間去清理事發現場。
隨著葉空城拖著疲倦的身體,迅速的移動,他發現眼楮看到了陣陣的重影。不,應該說看到的人影,在他的右眼處所看到有人存在,熱鬧非常。
但是在左眼,他只看到整條街道上,非常寧靜,空無一物。
葉空城滿臉恐慌的站在了原地,捂住了自己的右眼,看著那空無一物的街道,沒有任何活物,他咬著牙伸出手,試圖觸摸到什麼。
他清楚的記得,前面是站著一個人,但是入手處,手里除了空氣,別無他物。
放開了右手,街道頓時又回復人頭滿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空城開始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突然世界安靜了下來,喧鬧的聲音靜止,滿大街的行人都突然間停下了腳步,所有人都齊刷刷轉頭望向了他。
他們眼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感,好像死物般,只有一片冷漠之色。
葉空城見此內心充滿了恐懼感,顫抖著手捂回了右眼,換回左眼視物。
就像是玩著掩耳盜鈴的游戲般,眾人的身影隨既消失,壓力退減。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這是夢嗎?求求你,讓我醒來!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甚至感到精神都開始錯亂,以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
這時一個眼中帶著綠芒的黑影從天而降,貼近了仍處于混亂的少年身邊,輕微嘶啞的聲音傳出︰
“你不應該知道這些,還沒到時候。”
黑影伸出手抹向了毫無防備少年的頭頂,他隨即便無力的攤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黑影這時望向了天空,像是在仔細聆听著什麼,隨即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像是在回答著什麼人︰
“這只是一次偏差而已,並不代表什麼。”
接著看了看腳下的少年,沉思了片刻
“我不會抹去他的記憶,先封印起來好了,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我..我們...”
說到此處,天色變亮了一些,停止的世界開始緩緩的流動,行人動物萬物都開始朝著既定的路線逆向而流,水滴在地上,開始往天空升起。
葉空城也隨著眾人一般從地上以不自然的形態站了起來,倒退重復著先前做出的動作,行走到了他的住所內,脫下衣物,趴在客廳里一動不動,回到了沉睡狀態。
一個金發的嬌小身影,也帶著鏗鏘的步伐,緩慢艱難的倒退著回到此地,回到了他身下方。
一切都回歸原狀,世界再次停頓,天空有節奏的閃亮著光芒,一下兩下三下,似乎做著倒數。
行人又開始走動,做著應有的日常形態,街道又開始喧鬧起來。
唯一改變的是。
金發嬌小的少女吃力的移開身上的重物,把某些進入的凝固粘住物抽出來,刺痛的疼痛感令她倒吸了口涼氣,淚水又再次在眼中打轉,她緊咬著牙齒,不吭一聲,緩緩的顫抖著,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目光看去昏睡死在地的少年,她眼中沒有一絲恨意,似乎是自嘲般的牽了牽嘴角,隨便在地上,拿起衣物艱難的套上。
她顫抖著用一瘸一拐步履向門口走去,身體搖搖晃晃似乎馬上要跌倒,她扶著牆壁舉步艱難得前行。
就在此刻發出了一個,令她大感意外的聲音,心中甚至升起了一陣恐慌。
“你要去哪里?”
葉空城醒來了,捂著額頭,雙目看著那個舉步艱難向外逃走般的少女。
少女听到聲音後,緩緩的轉頭,眼中看到少年的一雙明目後,她開心的笑了,身體虛弱的癱倒在了地上,依然笑著,似乎是得到了什麼獎勵一般,笑的聲音有些沙啞,但不難听出里面是包含了激動的心情。
葉空城看著那個在傻笑的少女,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笑著笑著,眼淚就不自覺的在眼中滑落。
兩個又哭又笑的少年少女,就這樣沖上前抱住了一團,可听到少年的道歉著,嘴中叫喚著一個名字
“對不起!櫟,我想起來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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