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二天一早,王中平開車接解東到分公司的時候,整整7點50。解東讓王中平去停車,自己則站在大門口抬腕看著表,給上班的人們倒計時。不巧,第一個被攔到外面的是李亞。他眨著眼,像沒睡醒似的,剛要張嘴說話,解東伸出一只手擺了擺,示意他站到一邊。第二個是余浪。她一溜小跑氣喘吁吁的到了大門口,見了解東,雙手叉著腰說︰“解總,去趟醫院看鄧總,數一會兒報給您!”解東眼皮都沒抬,擺擺手顯意她站在一邊。余浪一看,李亞正愁眉苦臉的站著呢。于是咧咧嘴,又看看解東,假裝沒听見,繼續往里走。解東瞪了她一眼,余浪趕忙往後退了兩步,挨著李亞站好。第三個是陳昊,見了解東,嘻嘻笑著打了個招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李亞和余浪對視了一眼,張嘴想爭辯,但解東連看都沒看。後來,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人,都被攔在了外面。時間到了8點半,解東吩咐曉江關大門,說再有來的,不準放進來,讓他回家。
解東叫譚道過來,把今天遲到的都記下來,部門負責人扣當月工資的30%,一般員工扣100塊。李亞一听,紅著臉爭辯道︰“解總,昨天開會沒說這一項。您臨時加規定,也得從明天執行吧!分公司考勤時間自由,上下班從來不打卡。我今兒遲到幾分鐘,加班的時候您還沒看到呢!扣錢,我不服!”解東斜了他一眼,問︰“還有誰不服?”幾名普通員工在下邊小聲嘟囔,余浪緊抿著嘴唇不說話。解東走到李亞跟前說︰“就你不服!侯總的助理吧?論職務,咱倆是一樣的;論級別,你就什麼都不是!今兒要是個普通員工也就算了,偏趕上是侯總的助理。剛才的話如果不算數,以後公司就沒規矩了。”然後扭頭對譚道說︰“頭一次,算個警告吧!把其他人都抹掉,這個人罰款加倍!”
解東說完剛要走,突然門外有人叫門。眾人一听,是鄧拓的聲音。曉江忙從警衛室走出來去開門。解東皺了一下眉頭,怒喝道︰“我剛才說什麼,這麼快就忘了?”曉江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不敢動了。譚道上前說︰“解總,門外的是鄧總。”解東眉毛往上一挑,冷著臉問︰“管財務的?”“是。”譚道忙說。解東看著眾人說︰“還不散了,都沒事干?”眾人一听,像得了恩赦一樣都走開了。解東也走了,留下譚道、李亞和曉江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譚道走到門前沖著外面說︰“鄧總,公司新來的解總立了個規矩,8點以後到的人不準進門。我和江師傅都在這兒呢,沒法開門吶。鄧總有什麼東西落在公司里,您說,我去辦公室給您取。”
鄧拓病懨懨的站在外面,听了譚道的話,心想這是什麼規矩?自己的公司反而進不去。轉念一想,譚道是個老實人,不能為難他。于是說︰“沒什麼要取的,你們回去吧,我走了。”鄧拓開車到北安路,把車停到電廠,因為認識,門衛把她放進去。鄧拓順著兩家公司開闢的通道進了公司。幾天沒來,她想著小鹿又惦記著多余,又擔心文宗泰不在,有人來鬧事。所以,強撐著身子從醫院里跑出來。
鄧拓到主樓里轉了一圈,又到配樓里走走。見人們都按部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班的工作,呆了一會兒,轉身要走。不想,迎面撞上走過來的李亞。李亞見了她,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出了門小聲說︰“新來的解總厲害的不得了!昨天把何坤罵了,今天又整我,現在在會議室教訓譚道呢!您老人家躲遠點!我看這人,臉酸心狠六親不認!”鄧拓笑著說︰“京供出奇葩,他是哪來的?”李亞‘哼‘了一聲說︰“听何坤說,原先在輸配呆過,一個小角色!後來在別的部門當了大領導,連侯總、文總都不放在眼里。現在來這兒逞威風來了!”
鄧拓回頭看看,這樣的能人她倒想見見。李亞不依,拉著她回了主樓。鄧拓說︰“正好遇見你,我在醫院怪悶的。一會兒回去辦個出院手續,在諾兮園呆著。你幫我把小鹿抬上車去吧,把多余也帶走,免得招你們新領導不待見!”李亞不屑的說︰“他在配樓呢,這邊沒他的份兒!在這兒就20多天,文總回來看他夾著尾巴怎麼逃?”兩人說著,把鹿抬出來。李亞問︰“怎麼弄走?”鄧拓說把車停電廠了,李亞沒好氣的說︰“自己公司跟前,倒跑到別人家停車。”鄧拓打趣道︰“遠親不如近鄰嘛,咱們關系好!等今年熱費收齊了,明年把電廠收過來,那兒就是咱們家的後院了。”
兩人把鹿抬到院子,李亞說︰“放我車上吧,我給你送回去。他說不讓進人,沒說不讓出去。”說著便去開車,鄧拓坐在台階上等他。真是無巧不成書,鄧拓等李亞的工夫,解東從配樓出來了。昨天來的時候,他就好奇主樓里有什麼秘密,何坤一帶而過的說了句‘這是幾位老總的辦公室’,讓他進去的意思都沒有。今天他偏要進去看看。可巧見到鄧拓坐在台階上。
解東走過去,鄧拓抬頭看了一眼,以為是來交熱費的老百姓,說了句︰“交熱費去那邊。”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配樓。解東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鄧拓,心想這個白白淨淨、溫婉沉靜的小女孩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鄧大人?就這麼個小人兒,能把翟佔峰打到醫院氣的王天明沒轍?解東冷笑了一聲,抬腿往主樓走過去。鄧拓吃了一驚,起身說︰“不是那里,是那邊!”說著,又指給他看。解東轉身看著她問︰“我哪點像個來交熱費的老百姓?我哪點不能進這個樓?”鄧拓一愣,听這話,不對啊!
正猶豫著,李亞開車來了。見了解東,也不打招呼。抱起鹿就往後備箱里放。解東見了,雙手抱在胸前說︰“稱著侯總、文總不在,搬哪去啊?”鄧拓納過悶來,心想這恐怕就是那個厲害人物吧?于是說︰“我這些日子在家養病,帶回家去。”說著,進樓去提多余。
解東撥通電話把譚道和余□□過來,問︰“公司的東西是怎麼管的?誰想帶走就帶走?你們一個管物,一個管錢,跟我說說。”兩人語塞。
李亞放好鹿,關上後備箱,靠在車上等鄧拓出來。不一會兒,鄧拓一手提著多余一手拿著個墊子走出來。解東喊道︰“鄧總吧?管錢的人,手腳是不是更應該干淨點?今兒這事,怎麼說?”鄧拓把多余放在車上,見譚道、余浪都在,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她看著解東問︰“解總吧?你要了解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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