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坤和譚道緊急把翟佔峰送到醫院去,王中平等人在大廳里驅鼠累的滿頭大汗。鄧拓坐在地上,偎在將軍的身邊,兩眼發 。等王中平等人注意到她,她已躺在地上不動了。將軍焦躁的哼著,急的在她身邊轉來轉去。
翟佔峰住院了,鄧拓也住院了,得到消息的侯旭宏站在院子里叉著腰,不知該罵誰。原本在回風露草堂的路上著了些風寒,回來又受了些集團的閑氣,心里正籌劃著休個假,躲了這是非之地!不成想,文宗泰先歇了,今兒這兩人又住進了醫院。看來,這個不省心的破地方還得自己主持大局!想到這兒,他‘唉’了一聲,抬頭見開車回來的李亞,沒好氣的說︰“小子,你這些日子哪都不用去,跟我守著這院子。那窩老鼠一會兒仔細的再搜搜,我要見到半只,把你喂了它!”李亞見他臉色鐵青,唯唯諾諾的答應了聲,轉身向主樓走去。侯旭宏大喝一聲說︰“急什麼,我還有話呢!”李亞只好站住,垂手低頭等他吩咐。
侯旭宏‘哼’了一聲,問︰“老翟和豆豆怎麼樣了?”
李亞說︰“何坤和譚道陪著翟總,大腿咬了肉小腿傷了骨頭,挺嚴重的。我沒見到翟總本人,就是听何坤說了那麼一句。鄧總說是嚇著了,躺在床上怎麼都叫不醒!將軍在那兒陪著她,不讓生人靠近!”
“將軍怎麼會咬老翟?老文又不在,是誰下的命令?”侯旭宏氣惱的說。
“沒人下命令,它從鄧總屋子里跑出來,從二樓跳下來就沖翟總撲上去了。何坤攔它咬何坤,我們其他人更不敢靠近,後來還是鄧總跑出來把它叫住了。那狗不知怎麼的,特別听鄧總的話,何坤還說它只听文總的…….”說到最後,李亞聲音越來越小。
侯旭宏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為什麼一堆人不咬別人,單咬老翟,你們都干嘛呢?”
李亞委屈的說︰“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翟總叫上我跟何坤,說有好戲看。進了樓就沖鄧總屋里喊話,結果把將軍招出來了,然後又出來一窩老鼠。”
侯旭宏閉上眼搖了搖頭,早猜到了,這恐怕就是翟佔峰說的第三把火。燒鄧拓可不就燒出京供了嗎!這下可好,引火燒身自食苦果。不過又一想,他也感到奇怪,將軍的脾氣他可是了解的,從小除了文宗泰的話,連明麗都管不了。這個小丫頭有什麼本事,讓它听話呢?但轉念又一想,幸虧有人管得了它,不然就憑那脾氣,還不把老翟撕了吃肉?又一轉念,老文也是,走了怎麼還把這畜生留這兒,惹出這通天的麻煩。老翟帶著一肚子壞水回來,沒來得及顯擺先讓人制了,定是不依不饒。而老文呢,陪上全部的身家也不舍的這條狗的!
正在左思右想之際,余浪歡快的走過來,笑嘻嘻的說︰“侯總,集團的內審結果出來了,發您一份,抄送我和李亞各一份,咱們分公司什麼事都沒有。還通知您明天去集團開會,想必有獎勵呢!”侯旭宏哈哈了兩聲,心想,這種走過場的事能有什麼事,但提到獎勵就異想天開了。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你派部門里的小丫頭,去醫院陪陪鄧總,飲食起居照顧兩天。”余浪一愣,咬著嘴說︰“侯總,她能不能消停消停,來了一年,一點正事沒干,三天兩頭讓我們照顧!現在正收熱費,財務部成天加班加點,一個禮拜沒歇了,哪能抽出人去照顧她呢!”侯旭宏看她一臉不耐煩,料定她們還有隔膜,擺擺手說︰“好好好,你們忙。我老糊涂了,忘了你們最近一直加班。你們忙,我找別人。”余浪不依不饒的說︰“侯總,真不是我對她有看法,就算她是京銳集團派來的人,拿著公司的錢,好歹干點事吧!不干事,別總是添亂吧!她倒好,李總來查賬,她就躲的遠遠的,推的一干二淨;自己有事了,就想起財務部了。怎麼會有這麼自私的人?”李亞皺著眉,張嘴說道︰“余姐,鄧總不是這種人!她連翟總都護著,怎麼會自私呢!”余浪沒想到李亞會拆她的台,剛要說話,侯旭宏拉了一把李亞說︰“你去找杜洋來,讓她去醫院陪陪豆豆!”李亞樂得躲開,忙走了。
侯旭宏回臥室換了件外套,帶上李亞、杜洋去醫院看望翟佔峰和鄧拓。
翟佔峰確實傷的不輕。雖然將軍撕咬到的地方已經包扎好,也打了麻醉藥,但他心里疼啊!躺在病床上一邊輸著消炎液一邊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何坤陪了一會兒,換了譚道進去守著。何坤放心不下將軍,想著去鄧拓的病房把它帶出來。現在,他心里悔不當初,昨天文宗泰走的時候讓他把將軍送走,因回公司晚了,本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今兒一早送過去,不想竟出了這種事!
他到樓梯口抽了口煙,然後掐了煙頭,走到鄧拓的病房。只見將軍趴在鄧拓床前,低著頭看她睡覺。听何坤進來,機靈的抬頭看了一眼。何坤離著兩步遠,小聲說︰“將軍,咱們回家吧!”將軍把頭放下,埋在地上。何坤不敢硬來,見鄧拓睡著了,只好退出來給何肖打電話,讓他來接它。剛掛電話,侯旭宏來了。
何坤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請侯旭宏進去。老人家看鄧拓躺在床上,閉著眼,面色潮紅,心里不是滋味起來。轉身出來跟杜洋說︰“鄧總從來了分公司,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你辛苦兩天,在這兒陪陪她。”杜洋微笑著點了點頭。侯旭宏又沖里邊看了一眼,對何坤說︰“把將軍送回去吧,醫院里不方便。”何坤忙說︰“給老何打電話了,一會兒就過來接。”
離開鄧拓的病房,侯旭宏來看翟佔峰。說實話,他覺得燕南這地兒真不是福地兒,從去年底過來,他們幾個人輪流生病,跟醫院杠上了。進了房間,液已經輸完了。侯旭宏挨著他坐下,拉著他一只手說︰“老伙計,怎麼樣?”
翟佔峰剛才還咿咿呀呀,見了侯旭宏馬上好了,嘴里跟崩豆似的說︰“老侯,你看我這兩條腿,廢了!那丫頭必須滾蛋!這回你無論如何要站我這邊兒!不僅要她滾,我還要她蹲大獄,關她一輩子!關她前,我要先撕下她臉上的肉,填滿我腿上的洞!”然後又指著何坤說︰“馬上給集團打報告,說我和侯總的意思,分公司把她除名了,馬上去!”何坤看了一眼侯旭宏,機靈的說︰“好,我去打報告!”何坤走了,翟佔峰一把拉住侯旭宏的手說︰“老侯,咱們幾十年的關系,不能再讓這個毛丫頭橫在中間作怪了。我翟佔峰上回怎麼也沒想到,會敗在她手里。這次回來,本來想整整她,可又一想,大局為重,她不過是京銳的一個棄子!可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吶,她竟挑唆著老文的狗來咬我,天理難容啊!”說著,用力捶著床。
侯旭宏趕緊拍拍他說︰“兄弟,你冷靜點,身子骨要緊!這事都怪我不好。你剛回來,就出這種事。咱們關系好,你才怪在那畜生身上;關系差點的,還得說我們故意害你!但話說回來,將軍在分公司也是因為我一句話。前幾天老文腰疼的厲害,躺在床上一躺就一天,身邊也沒個人陪。那樣子,真讓人心疼。我琢磨著給他解解悶,就讓何坤把它帶來了。老文去澳洲,本來把狗送回去的,這還沒來得及,就把你傷了,這真跟說書一樣!”
翟佔峰‘哼’了一聲,激動的說︰“我不怪將軍,也不怪老文!我知道,這事全在那丫頭身上。我只跟她算賬!你告訴我,她住哪,我去看看她。我得問問,為什麼這麼恨我,一定要把我置于死地。”
侯旭宏看他情緒過于激烈,忙起身抱著他說︰“不急不急,她跑不了!你那堆老鼠把她嚇得夠嗆,現在躺在床上只有出氣的份。我看鬧不好,咱們白發人倒要先送她黑發人!”
翟佔峰眨著兩大眼看侯旭宏,說︰“不行了?裝呢吧!就那幾只小老鼠?”
侯旭宏恭維道︰“兄弟,你怎麼想的,送她這玩意?女孩子見了都怕!丫頭啊,本來就膽小。何坤把你抬上車,她就暈倒了,現在還沒醒!你們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翟佔峰呵呵呵笑了幾聲,然後眯著兩眼說︰“報應,報應!”
侯旭宏扶著他靠在床頭說︰“歇會吧,好好養著。公司的事我先代著。讓譚道在這兒陪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
翟佔峰一搖腦袋說︰“不要他,讓杜洋來。我有助理,不要別人!”
侯旭宏為難的看了他兩眼,心想都這幅尊榮了,花花腸子還沒死呢!嘿嘿笑了兩聲說︰“人家20來歲個大姑娘,來醫院陪床這種事不方便!譚道不好,中平怎麼樣?中平不行,我讓李亞來。那小子正事干不好,照顧個人倒是挺細心。”
“不要,我就要杜洋。”翟佔峰鼓著嘴說。
侯旭宏實在沒辦法,笑著說︰“好,我回公司讓杜洋過來,馬上讓她過來。”然後又囑咐了一堆好好休息之類的話,才離開病房。
出了房間,侯旭宏長出了一口氣,看看守在門口的譚道說︰“一會兒去鄧總房里找杜洋,這兩天恐怕要兩頭跑了。今晚你們倆先在這兒守著,明天我讓人來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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