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宗泰一段話罵的劈頭蓋臉,剛才還義正辭嚴的幾個人不敢說話了,一個個的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學生。李大為見文宗泰惱了,忙說︰“文總教育的是,我們做事的能力不夠,態度也有待加強。今天出了這事,領導責任主要在我。平時太注重業績有些好大喜功的苗頭,今後一定加強學習。正好集團也要以這件事為契機,進行一場安全生產的宣講會,到時候我帶著他們仨在會上好好總結下經驗教訓。”
雷朋也趕忙說︰“師傅我錯了,你別生氣。我就是這張嘴不好,,以後沒用的話少說,多干實事。”
“是啊師傅,我當天沒去現場,但大為听說後馬上趕過去了,找到人後馬不停蹄的送到醫院。其實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楚沒救了,但還是送了醫院。大為一直陪著。這兩天又是集團又是去她家里忙前忙後的。我們在這事上處理的不妥,但好多事都沒跟師傅說。其實現在私底下,有些議論不太好听……”陳留說到最後,一邊說一邊看著文宗泰。李大為忙打斷了他,說︰“什麼議論?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什麼要緊的東西,到文總這兒當正事來匯報。”
小橋見狀,拉拉文宗泰的胳膊說︰“師傅,他膽小不敢讓你知道,我跟你說。這兩天輸配沒少挨白眼,于總、王總樓上樓下的走動,遇到我們理都不理。這也算了,畢竟人家是領導。可杜威那小子,把到16樓的電梯停了,輸配的人現在進進出出只能先到15層,再上一層。他在集團本來就不受重視,現在更沒地位了。我們今天來,就是讓你回集團給我們主持公道。你罵我們也好,但得跟我們回去,不然輸配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見小橋越說越玄乎,李大為平靜的臉上掛不住了,罵了句︰“別人戳我的脊梁骨就算了,你也罵我。電梯停運是正常維護,事前杜處長征求過我的意見,我同意了他才停的。再說了,集團的安排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今兒挺著文總,這個助理我不要了,哪來的回哪去!”李大為一甩臉,給了小橋一個大大的難堪。他愣在那,喘著粗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氣氛變的有些尷尬,正在這時候,何坤推門進來,見幾人不說話,忙掃了一眼文宗泰。只見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小橋,何坤立馬笑嘻嘻的說︰“兄弟這是餓了吧?哥哥給你預備好了。雖不是滿漢全席那麼排場,但也足夠你說嘴。師傅,入席吧?”
文宗泰看了一眼何坤,對小橋說︰“你這脾氣應該跟他學學,守在副總裁身邊的人,聰明機靈給領導打抱不平是其次,低調圓融才是最重要的。他,”文宗泰伸手指了指李大為說︰“今天就做對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吧?回去和雷朋一塊兒反醒,別說當師傅的偏心,先正已再正人。這些年,輸配的風光也可以了,所謂物極必反,稱這機會咱們內部也該開個□□運動。給激進的剎剎車,膽小的壯壯膽,給那些狂妄自大的提個醒。大為你回去先做這件事,我要結果!好了,□□會告一段落,先吃飯。”說完,文宗泰起身帶著幾人去餐廳。
小橋跟在身後,嘴里嘀嘀咕咕的說︰“師傅不說我還忘了,既是□□就得抓個現行。要說狂妄自大的,跟前就有個。只要師傅開了她,當不當李總的助理我不稀罕。”文宗泰停住腳步,扭頭看了看他,面帶笑容的說︰“橋總今天撞邪了,這口氣不出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痛快,哪個倒霉鬼惹你了?”小橋嘴一咧,鄭重其事的說︰“師傅,就是你分公司的人。長的眉清目秀的一小丫頭,說話做事卻跟滅絕師太似的,凶巴巴惡狠狠的!我頭一次在京供見這麼牛的人!那架勢派頭,比于總都不差,說出去誰相信是一個掃地的!”
文宗泰一愣,問︰“一個掃地的?”
小橋緊走兩步,在文宗泰身邊說︰“可不?師傅你老實交待,那丫頭哪來的?不是誰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敢在我們跟前叫板?”
文宗泰一時無言以對,他想了想問︰“那丫頭長什麼樣?”
小橋嘴一咧說︰“長的不賴,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擦啦著雙脫鞋,穿了件黃裙子,一頭直長發,那模樣掃地怪可惜的。後來和她說了句話才發現,原來有點不靈光。不靈光也就算了,還狂的很。”
文宗泰本來心里已猜到了□□分,可听到腦袋不靈光,又犯起琢磨。他問李大為說︰“你也見著了?”
李大為點點頭說︰“確實有這麼個小丫頭,挺有個性的,有點目中無人!”
文宗泰一邊听他說一邊抬腿進了餐廳,幾人挨著他坐了。小橋見他不說話,突然洋洋得意起來,挑釁道︰“師傅,是嫡系嗎,有點扎手吧?你要下不了手,徒弟願意效勞。”
何坤咳嗽了一聲,打斷他的話說︰“橋總,你第一次來分公司,看錯人了吧?我印象中,公司沒這麼個人。”
小橋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何坤,何坤伸手夾了一塊羊排遞給他,接著又夾了一塊給文宗泰,然後依次是李大為、陳留。李大為接過羊排放在小碟上,意味深長的說︰“文總來分公司有一年了,您不在輸配的日子,兄弟們度日如年。路平、高明還能時不時的過來看看,我們幾個就分身乏術了。今天來了還是給您填麻煩,倒不如不來。文總,這里的工程盡早結了吧,大家伙都盼著您能早日回公司,跟著您一塊好好干呢!”
文宗泰喝了一口酒說︰“長江後浪推前浪,輸配早晚要交給你們。今天你接了,干的好干不好你也得干。我一手打下來的江山不能給你毀了,要幫忙隨時說話,但最終還是要靠你自己。我呢,山一程水一程,守江山沒意思,我注定是打江山的。”
這邊文宗泰說著,那邊小橋俯在何坤耳邊小聲嘀咕,文宗泰掃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支著他的腦袋問︰“說什麼呢?那個嫡系的、腦袋不靈光的、凶巴巴惡狠狠的、穿黃裙子的、掃地的小丫頭,是嗎?師傅告訴你,這人我還真沒辦法。她雖然不是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卻很扎手。就是□□也整不了她!”文宗泰酒還沒喝,人卻像醉了似的。
李大為見文宗泰不對勁,瞅了一眼何坤,何坤機靈的接過話頭說︰“師傅這麼一說,我倒想到一個人。難怪李哥小橋他們不認識,那女孩兒怕是京銳集團派過來的鄧拓鄧總吧!”
李大為明白,何坤這是故意說給他听的,小橋也一愣,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文宗泰坐正了身子,放下筷子看著他們。不用問也能猜到,這幾個目中無人的徒弟和鄧拓之間一定發生了些不愉快。這頓飯吃的,真是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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