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連續兩個同伴豎著中指頭也不回的離開,肖恩開始覺得是否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不用,我完美得很呢,是這幫人太難伺候了。”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了腦海。
羅杰斯氣沖沖的走在路上,他現在又餓又累又有點委屈,洶涌的負面情緒已經讓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他覺得只要稍微有點小火星自己就會立刻原地爆炸。
忙了一個早晨,連中午飯都沒吃,卻沒有任何收獲,同時他還發現剛剛走得太急忘記把車鑰匙要回來了。
雖然他可以回頭去要,但是剛剛自己離開的氣勢太足,他覺得如果重新轉頭回去的話會顯得虎頭蛇尾。他明明要強硬的表明一個觀點來著,這個時候回去不是會顯得自己很軟弱嗎?
但是,不回頭就意味著他要走老遠去搭地鐵回警局,足足10個街區的路程和冰冷的空氣足夠讓他冷靜下來了。
現在他的腳感覺又濕又冷,自己穿的皮鞋並不適合在雪天行走,肯定有積雪進了去化在了里面;這個時候,鼻子前飄過一股香氣,羅杰斯轉頭看向了街邊的中國餐館。
要不是他把錢包拉在了車里,他絕對會忘記約翰遜找他有事兒,直接闖進去往肚子里塞進盡可能多的春卷,吃咕�K肉吃到吐為止。
“唉。。。”
羅杰斯長長的嘆了口氣,緊了緊胸口的衣襟,現在的感覺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的,他覺得自己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除了兜里的幾塊硬幣什麼都沒有。而這幾塊硬幣還要留著賣地鐵票。
“原來窮人是這麼的艱難。”
他感慨道,決定今天晚上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紐約的慈善機構捐上一大筆錢。而且這一次,他不會選擇那些專門用來避稅的投資性慈善機構,而是真正做實事的那種。
等天色快黑的時候,他終于到達了第11分局樓下。
此時此刻,亞歷山大•羅杰斯的心里只剩下了滿腔的喜悅。
就好像沙漠里迷路的旅人見到了真實的綠洲,羅杰斯站在警局門口笑得前仰後合,蹦跳著往里面走,和路過的每一個人士或者不認識的人擊掌,他的情緒也感染了不少人,有好幾個手上還帶著手銬的罪犯也笑著跟他跳起來撞胸慶祝。
不過,這也讓押送罪犯們的警員很不開心,他們自然是沒心情和羅杰斯發瘋,不過羅杰斯也沒有放過他們,他強行拍了拍每個苦著臉的警察的屁股。
當然,僅限于男警員。
即使是處于腎上腺素〞gao chao〞之中,羅杰斯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性騷擾一個女警官是他絕不可能做的事情之一,僅僅排在主動跳進化糞池自殺後面。
他現在興奮地皮膚都泛起了粉紅色而不自知,所以也沒有意識到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體溫過低而造成的。
等他走到三樓謀殺組的時候,沸騰的腦漿已經冷卻了下來,饑餓,疲勞和寒冷的感覺又重新佔了上風。
他在約翰遜驚訝的眼神中直撲茶水間,操作自己買來的豪華咖啡機打了杯咖啡,然後把餅干罐子整個抱在懷里,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小曲奇。
羅杰斯一手端著一大杯咖啡,一手抱著塑料罐子,嘴里卡啦卡啦的嚼著曲奇,鞋子里的水浸透了鞋子,走在地面上呱唧作響。
等他卡啦卡啦呱唧呱唧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的時候;約翰遜還站在原地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羅杰斯看了看自己,沒有意識到有什麼問題,伸手拍了拍嘴巴,彈掉了餅干碎屑;
“現在好了吧?還有嗎?”
“嗯?”約翰遜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回應。
羅杰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完美。好吧,你現在能告訴我這麼著急叫我回來干什麼嗎?”
“嗯?”約翰遜還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回復。
“哦,對了。我能不能問你借幾塊錢?”
“嗯?”約翰遜還是那樣,不過她倒是听清了羅杰斯的最後這句;
“說起來也好笑,我錢包丟在車里,而車丟在向陽高地了。。。”羅杰斯自顧自的說道︰“所以我不得不問你借點錢,你放心,明天肯定還你。對了,剛剛我用局里的電話交了份披薩,不過全是為了我自己叫的,我現在餓死了。。。很抱歉沒幫你要點東西,你想吃東西嗎?我現在再幫你點也來得及。”
“哈?”約翰遜皺著鼻子問道;
剛剛的一長串對話信息量實在太大了,她的大腦來不及處理,畢竟她的所有注意力還停留在羅杰斯抱著零食桶大嚼的畫面之中。而地面上的水印也有點牽扯了她的注意力。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哦,不,不用。我中午吃過了,你自己吃就行。。。畢竟。。。你看上去,很餓。”
說著,約翰遜悄悄把自己的糖果罐子塞回了抽屜里。
羅杰斯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麼怪異,嚼著餅干問道;
“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你為什麼要把我喊回來?。。。啊!”
羅杰斯問道一般突然像火燒屁股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約翰遜立刻用文件擋住了自己的臉,生怕餅干沫子和咖啡飛濺到自己眼楮里。
羅杰斯剛剛被干燥的餅干噎住了嗓子,所以猛的喝了一大口手里的咖啡,完全忘了這是他剛倒的。里面液體的溫度至少在70度以上,所以入口後和喝硫酸感覺上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更差一點。
畢竟硫酸會燒掉你的末端神經,你只疼一小會兒就會麻木掉。
而熱咖啡就不一樣了。
羅杰斯條件反射下把嘴里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好在他吐得夠遠,沒有讓這堆滾燙的咖啡餅干混合粘稠物落在他的褲襠上,要不然那畫面就真的是慘不忍睹了。
他瘋狂的抽著冷氣,然後蹦跳著跑進了洗手間,用嘴對著水龍頭拼命沖刷,冰冷的自來水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舒適。
等他帶著胸口的一大塊濕跡坐回座位上的時候,約翰遜已經不再為他的任何行為感到驚訝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