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接近尾聲的時候,李文的兒子李斌激動望著王不平道︰“師父,請收我做正式弟子吧。”三個月來,李文做夢都想成為正規軍。
王不平目光平和地望著他,道︰“啥記名弟子還是正式弟子勒,都只是個稱呼而已,不用太在意了。”
李斌機靈地道︰“師父,既然沒什麼分別,那就收我做正式弟子吧。”臉上露出極大的渴望。
王不平頓時吞吐了起來︰“這個,這個…”他忽然望向李小白,求助似地道︰“小白啊,李斌想當正式弟子哩,你覺得咋樣啊?”
李小白朗聲笑道︰“好啊!”他寄予期望地望著李斌,道︰“斌師弟,如果你能接住鐘昊三劍中的一劍,便讓你做正式弟子怎樣?”
李小白說著向身旁的鐘昊遞個眼色,鐘昊愕了愕,隨即心領神會。鐘昊為人機靈,善于察言觀色,深得李小白的器重。李小白的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知道該怎麼把握分寸。
李斌焦急而忐忑地等了半柱香的時間,終于輪到他的“升級考核”了。他跟鐘昊手握未開封的鐵劍,相距一丈對立。百余弟子興致勃勃地圍在周圍觀看。
凝立片刻,鐘昊一手叉腰笑著提醒道︰“斌師弟,我要出劍了,你可要留神哦。”說著右手搖著鐵劍,腳下毫無章法地向李斌走去。
李斌十分看中這個機會,心想鐘昊為人隨和仗義,肯定會對自己手下留情的。雖然如此想著,他還是緊張得手心冒汗,差些連劍都快握不緊了。
鐘昊閑逛般向前走了半丈,身體忽然向前竄出,右手一揮,鐵劍呼嘯著向李斌攔腰斬下。
李斌吃了驚,慌忙擺劍封擋。豈料鐘昊這一招只是虛招,長劍斬至李斌近身三尺處,手腕一旋,長劍兜轉回中路,飛刺李斌胸口。
李斌頓時額頭冒汗,急撤劍回防。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鐘昊的臉已凝在他胸口前兩寸處。
李斌又急又羞,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執著地望著鐘昊道︰“師兄,我們再來。”
第二劍,李斌被刺在咽喉。第三劍,他的劍被鐘昊打飛。
李斌黯然神傷地呆立片刻,然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演武場。
李小白望著他落寞的背影,搖頭暗嘆一聲,只希望他日後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讓他成為正式弟子,就是不想他陷得太深,對太一有太深厚的感情。一旦浩劫來臨,可以方便地送他脫離險境。
弟子考核落幕後,眾弟子交流一番,又三五成群,以強帶弱地進去空間寶石中,繼續開始修煉。
李小白送沒通過考核的王金生,甦長順和鐘靈三人進入莽荒之地,讓他們砍殺怪獸磨礪武技。他在里面護航了三日便離開了莽荒之地,讓“小黑”在里面負責保衛。“小黑”已經在莽荒中稱王稱霸了,讓它負責保衛,李小白無比的放心。
出來莽荒之地,李小白獨自出太一下山去了。
漫山遍野一片新綠,清新的空氣夾雜著草木和泥土的氣息,聞起來充滿野性,又讓人那麼踏實。
觀看著滿山的春景,李小白不知不覺中下到了山腳。向西南方向走了三五里地,他來到了白河之濱的一個小漁村。熟門熟路的走不一會兒,最終停在了一戶人家院子外面。
這戶人家的院子不大,有十幾丈方圓。低矮的院牆全由木籬笆扎成,院里有三間木屋。正是中午十分,東邊廚房長長的煙囪正冒著青煙。一股肉香忽然飄進鼻孔,李小白忍不住舔舔嘴,猛咽一口饞涎。
他在外面向里面眺望了片刻,邁步而入。院子正中磨盤下,有一只小黃狗正趴在地上,吐著粉紅地舌頭享受溫暖的陽光。忽然兩只還未直立起來的耳朵動了幾動,豁地從地上爬起,扭頭看見李小白,興沖沖地搖著尾巴向他跑了過去。
李小白蹲下來,把熱情迎客的小黃狗抱在懷里。
“小黃,你有沒有想我呀?”李小白撫摸著它的腦袋,親昵地問道。抬起頭,兩眼注視著廚房。
小黃“汪汪,汪汪”地叫了幾身,用腦袋在李小白身上使勁地蹭了蹭。
很快地,廚房里探出了一道苗條的身影,看見李小白,身影露出了全貌。這是個身穿粗布長裙的少女,縴細的腰肢上系著一個繡花圍裙,一身鄉下打扮卻遮擋不住她的絕世容顏。
少女粲然笑道︰“白哥哥,你來了。”聲音里帶著極大的喜悅。
李小白笑著點點頭,邁著輕快的步子向少女走去。
听到院里的聲音,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也從廚房里出來。
看見中年夫人,李小白欣然叫道︰“眉姨!”
夫人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上前迎客。
李小白每隔五天都會來這里一趟,來看望這對異地安家的母女。每次來都要帶些日常所需,不讓她們有所缺乏。
每次來他都不見外,很快來到噴香四溢的廚房,坐在矮小的板凳上燒火。他眼巴巴地望著蓋著木蓋的菜鍋,听著咕嘟嘟的聲音差些流出口水,吞下一口口水,兩眼放光地問︰“鍋里炖的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香呢?”
少女嫣然笑道︰“炖的當然是白哥哥你最愛吃的冬裙炖雞了。”
不一會的功夫,兩葷兩素,米飯和湯便全部上了飯桌。三個人挨著坐下,其樂融融地吃飯說話。李小白問些家常里短,少女問他這太一道派的事情。婦人說話不多,兩眼含笑地望著他們說話。她眼中偶爾閃過一絲憂思,想問李小白些事情,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像突然失去了勇氣一樣,又咽回了肚子。
吃了飯,李小白提議跟少女去河邊走走,婦人毫不猶豫地同意。
沐浴在午後溫暖的陽光里,李小白跟少女並肩穿過小村子,緩緩地來到離村子不遠的白河岸邊。
岸邊無人,李小白再也沒什麼顧忌,一把拉住少女的手,深情無限地望著她道︰“勝男,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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