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渾不吝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坐在床上,屋子里黑暗空蕩,彪哥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是夢啊。
渾不吝大口喘息著,平復著受驚後的心緒。
看來自己的壓力果然很大,居然夢到彪哥要自己替他報仇——呵呵,姓褚的那小子對彪哥挺客氣的,根本沒理由害他呀。
不過說起來,那場車禍確實挺蹊蹺的。
渾不吝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
然後,他的身體瞬間僵住,身上滲出一層冷汗。
在床邊的地板上,有用白紗窗簾鋪就的兩個大字——報仇。
渾不吝喉間格格作響,瞳孔擴張到極致。
他是平時膽子非常大,就算讓他赤手空拳打穿缽蘭街他也毫不畏懼。
可是,他就怕這些鬼鬼神神的東西。
好半天,渾不吝才鼓足勇氣,從床尾處下床,然後貼著牆沿摸索到開關,把門打開。
明亮的燈光給渾不吝帶來的勇氣,他先走到房門,發現門是反鎖的;再走到窗戶處,發現窗戶也關得好好的。
這些發現讓渾不吝身上的雞皮疙瘩激增——屋子是密封的,說明沒有其他人進來,自己做的不是夢,而是彪哥的鬼魂真的來找自己,讓自己替他報仇。
不是來害自己就好。渾不吝心中稍定,他看著白紗窗簾擺出的“報仇”二字,心中想著,等到了七點,看看昏迷中的大山是否會像彪哥鬼魂所說的那樣醒來,到時候再根據實際情況決定下一步行動。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渾不吝趕緊離開這間鬧鬼的屋子,連飯也顧不得吃,就離開別墅,趕往醫院。
醫院里,那個叫大山的混混床下,早就被劉牧星塞上寫有“遭劫何消駿龍骨,幸蒙良醫挽驚魂”的“病愈詩”,用的是延時效果,時間就定在七點鐘。
渾不吝這麼一直守候在大山床邊。
他希望大山能醒來告訴他事發經過,但在內心深處,他真不希望大山能夠清醒過來,尤其是別在七點中清醒。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轉眼中到了七點鐘。
大山沒醒!渾不吝心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見大山呻吟一聲,然後睜開眼楮,悠悠醒轉。
渾不吝驚懼交加,他艱難地咽了品唾沫,然後詢問大山事發時的經過。
提起這件事,大山臉上露出激憤的表情,“都怪那個 建,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快到涵洞口的時候猛打方向盤,故意往石稜上撞。對了,愣子哥,其他人怎麼樣了?彪哥呢?”
“彪哥傷勢太重,已經死了。”渾不吝一臉沉痛的說道,接著小心看了看四周,又故意換上無限緬懷的表情,“但是彪哥永遠是我們的大哥,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听說胡彪嗝屁了,大山也露出震驚的表情,“彪哥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替彪哥報仇!”多項事實證明彪哥的鬼魂說得是實話,渾不吝不敢再拖延,“大山, 建那家伙跟彪哥有什麼仇,竟然以這種方式謀害彪哥?”
躺在床上的大山露出疑惑的神情,“沒听說彪哥跟 建有什麼過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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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突然間,大山神色一凝,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出事那天,有個大夫惹毛了彪哥,被彪哥狠狠揍了一頓。後來 建出面制止彪哥,說那大夫治好了他媽,不讓彪哥再動手。”
原因找到了。
渾不吝腦補了勢態的發展︰那大夫是 建他媽的救命恩人—— 建因為他媽的救命恩人被打怨恨彪哥——彪哥是江楓的貴客, 建根本沒機會報復—— 建終于找到機會,他開車的時候經過高速路的涵洞,于是故意往石稜上撞……
腦補完事件的經過,渾不吝當即就跑到隔壁病房,去找 建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