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覺得最近養的那只狗崽子變了。
看著自己時,臉上帶著羞澀的目光,依舊還是那熟悉的味道,但是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比如說,那次他突然發瘋在自己手上咬的那個狗印子。
當時自己真想一把把他拍死。
結果呢?
結果還沒把他拍死,他自己到是首先道歉了,眼眶發紅捧著她的手,可憐巴巴的說:“對不起,咬疼你了...”說完後,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涂上膏藥。
路遇只能心里mnp,臉上笑嘻嘻說:“沒關系~我真的一點一點也不介意!”
換以前,真要說她介意,那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之所以如此淡定,不過只是因為這具身體體質附帶金手指緣故,即使不涂上去疤藥,傷口也會自動愈合,這個金手指被她發現後,她只不過每天做做樣子涂涂藥膏而已。
“為什麼這傷口這麼多天都不好呢?”路遇盯著手上有點疑惑,按平時的情況來說,現在傷口應該已經好了啊?
系統:“宿主每天涂的藥膏里有阻止傷口愈合的功效。”
“什麼?”路遇對于這個結果感到詫異!
阻止傷口愈合?
“這意味著,宿主手上會留下疤痕。”不知為何,總覺得系統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得到了系統的回答後,路遇整個人都陷入了迷之沉默。
他親手將藥膏遞給自己,笑中帶著幾分羞澀道:“阿遇,要按時涂哦~”
他說“阿遇今天沒涂嗎?來!我幫你!”
說完後蹲下身來,將藥膏一點一點細心的抹上,在窗外透過的微光照在他的半張側臉上,笑的很純良。
當時路遇還有幾分感動。
現在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路遇看著手上的疤痕,原來那層牙印本身就偏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現在淺的那個沒有解決掉,新的疤痕又出來了。
不過,路遇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理解。
“系統,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當初在救顧非城時,你當時沒有立即告訴我可以去救他,而是等到他快不行了的時候,你才告訴我,我的血液是藥材。”路遇喝了口茶,在腦海里詢問的很鎮定。
腦海里那道電子音似乎在組織語言,沒有立即回答。
于是又等了很久很久很久,腦海里依舊沒有聲音回答。
再次等了半響,她看見一只蒼蠅轉了一個圈悠悠飛過。
路遇:“......”
她瞬間大致懂了系統應該不會再次出現了。
“路遇姐姐,大少爺回來了!小少爺現在在客廳,你快過去!”一個其貌不揚穿著丫鬟服的少女走了過來,語氣很是焦慮的說道。
路遇听了之後心里突然一緊,右眼皮開始不停跳動起來,她好奇的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女子搖了搖頭,眼神中一片焦慮道:“我也不知,但是似乎听人說這件事和大少爺有關,路姑娘快去!你再去晚一點,小少爺的命就沒了!”說著說著感覺就快哭了出來。
路遇听到這里後,剛打算向大堂走去,卻突然回過頭,死死的盯著這個少女一瞬,將她的外貌記在腦海,向門外飛速跑去。
路遇沒有看見,等到她走後,那位其貌不揚的少女立刻面無表情起來,默默隱匿在黑暗中。
大堂內——
路遇剛一進去就發現里面氣氛很肅穆,里面只有一片很輕不想引人注意的呼吸聲,整個大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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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高位正中處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家中地位最高的那個人。
顧府地位最高的男人是顧老爺。
可是這次坐在高堂處的卻只是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紅邊玄底的雲繡袍服,發冠未束,墨色的長發隨意披散下來,病態蒼白的臉上是朱色的唇,唇色紅的格外艷麗,慵懶的坐在椅子上。
他就坐在那里,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路遇第一次看這麼好看的男人。
與顧非城不同,四年後的顧非城固然好看,但是屬于陽光俊俏,在所有人海茫茫中第一眼就可以看見他。
這個男人卻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即使他如此艷麗和妖嬈,卻仿佛在黑暗中生長出的曼珠沙華,華麗、陰暗卻惹人上癮,在人海茫茫中,注意到他後便難以再次移開眼。
最重要的是顧非城現在卻只是一個小孩子,五官還未曾長開,所以顯的帶有幾分稚氣,路遇每次撩他時,心里都有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那個男子抬起眉梢似乎掃了一眼路遇這個方向,但很快就轉移開了目光。
仿佛剛剛那一瞬只是路遇的錯覺。
顧夫人不在,顧老爺坐在旁邊是一名陌生的女子,估計就是所謂被顧老爺喜歡的那個姨娘了,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肅穆,空氣仿佛被凝固一般,沉重的令人窒息。
顧非城背部挺直的跪在地上,看見路遇出來後,眉頭深深蹙起。
看見了顧非城眼中的疑惑,路遇瞬間也明白了,那個丫鬟恐怕有鬼。
想要記起那位丫鬟外貌時,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顧家大公子已經被送來了,凶手是誰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吧!”那個坐在高堂上側手撐起下巴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慵懶,听起來就像在情人耳邊輕輕的低訴。
顧老爺拍著桌子大吼道:“顧非城你這個逆子!因為嫉妒哥哥所以如此殘忍的對待你的親哥哥!就算今日丞不管對你有什麼處罰,那也是你最有應得!”
顧老爺說起這句話時,臉上並不是憤怒,反而帶著一絲悲涼。
顧非城會殺害自己的親哥哥?怎麼可能!這幾天他一直與自己呆在一起,哪里有時間去對顧非淮動手!
況且,顧非淮將他扔進水里那筆賬,她還沒對他算呢!
如果沒有自己,顧非城就死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路遇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重要的念頭,但是這個想法閃過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沒能瞬間抓住。
路遇認為顧非城听見父親說出這種話後,理論上應該反駁回去,這種證據都未曾找到的事情,直接蓋棺定論未免不太合適。
可是,讓路遇沒有想到的是,顧非城居然在原地保持緘默。
難道你不知道沉默就相當于心虛嗎?
心虛就會成為背鍋俠!
你沉默什麼?
“既然顧少爺自己承認了,那麼...”那個男人低笑著,沙啞中顯得格外有磁性。
他說:“顧府的嫡子顧非城如此不顧人倫,兄弟相殘,就將他趕出顧家吧。”
這話說著時,還微微撐了個懶腰。
但就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差不多可以毀掉顧非城的命。
這個時代,家族要比一個人的命更重要!是一個人的榮譽象征,一個人若是被逐出家族,必定要被世人去戳脊梁骨,這個人差不多也就廢了。
這是誅殺!
可是,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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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顧非城自己也沒有反駁。
怎麼會...這樣?
路遇打算跳出來,質問這些人。
究竟犯了什麼錯,值得你們這麼做?他也是你們顧家的兒子!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仿佛知道她會說什麼,她剛剛向前走了一步,就看見顧非城看向她這個方向含晦的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祈求。
他在求她,不要阻止這些人的這些決定。
他在求她,是為了這群人來求她!
她看著顧家長老穿著一身白色燻香襦服,手中捧著厚厚一疊族譜。
她看見他們將顧非城的名字劃去!
看見他們宣告顧非城逐出家族的理由。
最後再次將他們宣布這份結果成立!
顧非城,被逐出了家族。
這個夜帶著幾分寒,但快到初春的緣故,倒不像冷冬那麼刺骨,圓月高高懸掛在天空中,皎潔清澈,一望見底。
路遇仗著自己身手好,溜進了顧夫人的院內。
她感到些許憤怒,如果說顧老爺看著自己嫡子把自己心愛的兒子逼死,要讓他付出代價,路遇還能懂,畢竟他兒女眾多。
但是顧非城是顧夫人的親生兒子,為什麼顧夫人都不出來阻止一下關于成員被逐出家族的事。
即使最後結局無法改變,但為什麼連嘗試一下都不願意呢?
外院燈火通明,但到了內院卻是一片寂靜。
路遇剛剛進入客房就可以听見顧夫人瘋狂的哭泣聲。
“老爺!你怎麼可以為了你的一個兒子去毀了我的兒子!”屋內的女子哭泣的聲音很大,還傳來一陣陣 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顧老爺也在?
“他...毀了...毀了淮兒...”顧老爺的聲音對比起顧夫人的而言,帶著幾分中氣不足的味道。
“老爺?你說城兒毀了淮兒?”
顧夫人說到這里時,聲音向上提了一個度:“當初你們說城兒殺了垣兒,我信以為真,我當時在想,為什麼生出一個這麼心狠手辣的兒子!可後來仔細想後,卻發現有那麼多貓膩!”
“我都知道其中的貓膩,老爺你難道就不知道嗎?現在淮兒成了那副模樣,你們查也不查,問也不問,就直接由那個黃口小兒說我的城兒是凶手!他顧非淮的命是命,我兒子顧非城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她的聲音就哽咽著,可能由于哭的時間太久,喘著氣道:“當初你的那個女人將我的城兒推進水里,我後來才知道那件事,可是...可是城兒自已經與我疏遠了,我總是最後才反應過來!姓顧的!你們兩人奸夫□□,蛇鼠一窩,你們...你們是要逼死我!”
“他也是我的兒子啊!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顧老爺的聲音听起來帶有幾分痛苦:“我現在就這一個全身安好的兒子了!可我能怎麼辦,我能因為這個兒子拿全府三百多條人命和喬湛那個瘋子去比嗎!啊?我又何嘗不知城兒委屈呢?”
喬湛?路遇想起來做在高堂最中間那位艷麗的男子。
他為什麼要殺顧非城?
這麼想著,握緊了手中的劍,一邊飛檐走壁溜進了喬湛院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要回家了!要坐好久的地鐵,還有好久的高鐵!話說,有沒有人在坐車的時候容易睡著?
......(一片沉默)
呵!
反正我才不會坐車坐著坐著眼楮就閉起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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