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進來了哈。”荼念站在門口喊了五遍,也敲了五遍,里面就是一點聲音也不發出。
荼念推開門,只見擺設簡單的屋子里空無一人。
“人呢?”荼念有些傻眼。
在沒有嘈雜聲音的情況下,一陣陣余音裊裊的美妙琴聲從遠處傳來。
荼念尋著琴音來到清塵殿後面的一座山峰下,山頂上那個銀衣飄 的彈琴人赫然就是她那個忽然不見的無臉師父!
荼念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上去這“高峰”。
去的話,爬山,估計得爬到明天;走上去,腿都該廢了;不去的話,要餓死的……
去還是不去?
荼念的內心在做激烈的掙扎,悄然不知一根彩色的絲線緊緊纏繞著她的腰,像有生命似的向高處飛去。
“咦?我怎麼好像在往高處飛。”荼念回神,目光移到自己腰上,再往下看就是很小很小的房子和人們。
荼念先是驚嘆這美景,再是……“救命啊!我恐高!”荼念喊完這句,有些後悔了。
她發現上升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而且風調皮地跑進她口中,導致她的臉有短暫一刻的變形。
荼念驚魂未定地坐在靡塵身後的那個亭子里,听著靡塵的琴聲漸漸放松下來。
這時靡塵開口了︰“你可會彈琴?”
荼念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師父,我會…一首!”
也只會那一首。
“彈給我听。”靡塵說著向荼念所在的亭子靠近,語氣十足的肯定,沒有一點回旋余地。
“…好”荼念走出亭子,認命的在古琴盤腿而坐,伸出手指緩緩彈起來。
琴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回腸蕩氣,歡快的琴音緩緩流淌,似乎在訴說在最美好的時光中,遇到了自己所愛之人。
荼念忽然停下,“繼續”靡塵淡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荼念訝然,靡塵怎麼知道還有下一部分,但也容不得她去思考。
若說上一部分是歡快的,那這下譜便是沉悶、壓抑的。琴聲宛如在哭訴,哭訴為什麼要拆散了他們,為什麼不能與所愛之人在一起?為什麼呢?
最後化為不甘、嘆息。
琴聲終止,一滴眼淚落在手背上。荼念疑惑她竟然哭了。
這首是她唯一會的曲子,但她彈的最多的是上部分,她從不會把下半部分彈出來,除了第一次彈和現在。
今日,鬼使神差地彈出來,就像是這曲子就是她所創,她在向靡塵傾訴。
可,可她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靡塵這個人的存在啊!等等,那是什麼?
荼念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畫面,快到讓人捕捉不到。
靡塵啜飲一口清茶,道︰“曲子不錯,糕點也不錯。”
荼念掛起她的“招牌式笑容”笑著回頭︰“多謝師父夸獎。”
“你曲子的曲名是?”靡塵突然問道。
荼念沉吟片刻說道︰“塵安,對就是塵安。”
其實荼念也不大清楚,這是她彈琴時,浮現在腦海中的。
“以後戌時(19∼21)我會在這教你彈琴。”靡塵心里浮起一絲異樣,很快便壓了下去。
“師父,能不能與你商量件事情?”荼念看著蘼塵道。
“何事”靡塵又飲了一口茶。
“師父,清塵殿上可有廚房?”荼念試探性地問。
“沒有”靡塵又道,“南方是空著的,你可以在那兒建廚房,做膳食。”
“師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荼念很高興,如果不是被靡塵的寒氣凍怕了,她肯定是抱過去,親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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