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與你不同,數十年前,我本燕國之人,僥幸入秦得居高位,而今,一晃便是歷經數代秦王,垂垂老矣,居秦無功,高爵無事,味同嚼蠟,不走更待何時?”
“過幾日,老夫向秦王討了個差事,出使燕國。使命一了,老夫就地交差!呵呵,光堂利落又順便,何樂而不為也!”
比起文信候呂不韋,自己在秦廷實在是有些不顯,雖為計然家,但是呂不韋這位商賈的強國富民之術同樣不錯,十多年來,在其手下,秦國日益強盛。
對方好歹還有修書與修渠的事情要忙碌,自己卻是什麼事務都沒有了,道家常論陰陽,滿則溢,如果自己繼續在秦廷待下去,估計就有禍患了。
“比起老夫,剛成君才稱得上悠閑也。”
呂不韋喟然長嘆,以往攝政之事,對于剛成君實則有些輕視,但如今一觀,對方其實已經看透了一切,就算想要離去,也比自己容易太多。
“文信候所思所想太多矣,如果還有事用得著蔡澤,盡管言語,否則,日後就沒有機會了。”
蔡澤不禁呷呷大笑,記得自己剛入秦國的時候,應候範雎正值劫難當頭,想不到,數十年過去,在呂不韋的身上,自己仿佛見到了如同應候那般的難題。
當初應候的應對之策是急流勇退,就是不知道文信候是否可以做到。
“剛成君!”
“有流言雲秦王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