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你們听說過,鬼谷子嘛?{求全訂}
何為仙龧?
這個概念在兩千年後都在不斷完善,更不用說連《阿房賦》都還沒寫出來的先秦。
“此宮富麗堂皇,紫氣氤氳,以白玉為基,金石為牆,壘砌而成,仙光彌漫,頓時綻放出裊裊的金芒,祥雲鋪地,仙獸、仙禽zi you而走、仙童林立于仙宮、仙闕中,成卷的祥雲使得那天庭頓時若隱若現,其上台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 之樹皆叢生,華實實皆有滋味。”王詡緩緩說道。
也不知道石生他們是不是真的听懂了,總之每個人臉上從目光到表情都透著一股向往貪婪之色。
“人間真有此地?”王賁沉聲道。
“自然。”王詡笑了笑。
“比之羨門若何?”王賁又問道。
“不可比。”王詡輕笑著搖搖頭,看向表情已經有些呆滯,就差流出口水的石生“听懂了嘛?”
石生傻愣愣的點點頭。
“不妥。”王賁突然又插嘴道。
王詡疑惑的看著王賁。
“並非本將信不過帝君,本將只是信不過他們。”王賁指著石生笑道“此時茲事體大,不可輕信,除非你們幫本將辦一件事,也讓本將拿一拿爾等的把柄。”
石生回過神,皺眉道“將軍未免有些高看吾等了,吾等只是秦王陛下一眾方士,何德何能為將軍效勞?”
“朱家,你要撤出來的人,不妨讓他們來著手吧。”王賁笑呵呵的看向朱家。
朱家神情一滯,下意識的看了眼王詡,見王詡仿佛置若未聞,微微一怔。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皺眉道“將軍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這件事情交給他們,比讓我辦要方便的多,畢竟他們現在才是天子寵臣啊。”王賁輕笑道“我要調動一萬多人,肯定會被天子四衛盯死的,但是他們調動十萬人,秦王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朱家眯了眯眼,盯著石生沉聲道“不知道石高誓願不願意幫在下這個小忙?”
石生越發的欲哭無淚“各位貴人是不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放心吧,就算你做不到,盧生也能做到。”王賁笑著拍了拍石生的肩膀,轉頭看向朱家。
朱家猶豫片刻,最終嘆了口氣點點頭。
王賁從袖甲中拿出一卷白帛,上面應該是寫有一個名單,就要交給石生。
“且慢。”朱家突然制止了王賁,拿過白帛,跪在王詡面前雙手奉上“請大帝過目。”
王詡臉上露出了笑意“合適嗎?”
“這些人以後都是大帝之臣。”朱家沉聲道。
王詡眯了眯眼,摩裟著下巴“想通了?”
“本該如此。”朱家正色道。
王詡點點頭,手放在白帛上“一旦我看過了,你在想要反悔,可就沒機會了。”
朱家咧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詡打開白帛,這卷白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一些,上面用丹墨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而且都是用商契文寫的。
粗略的掃過白帛上的幾個字體較大的地名和人名,王詡呼吸微微一滯。
單父,下邳,淮陽城,沛縣,彭城,商丘,陽夏等。
這些最近一直在王詡腦海中閃爍出的地名,同時出現在這張白帛上時,王詡還是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這幾個地名出過很多不久會響徹華夏千古,名垂青史,鼎鼎大名的人物。
單父的呂公,他女兒叫做呂雉。
下邳出了個黃石公,給了張良《三略》。
淮陽城有一個周文,還有一個陳涉。
沛縣就不說了,以劉季為首的漢朝開國功勛們。
彭城是霸王項籍少年時的根據地。
商丘除了灌嬰,欒布,還有一個避難不出的張耳和陳餘。
陽夏則是吳廣的家鄉。
秦末起義的隱假兩大王,十八路諸侯,西漢開國功勛基本上百分之六十,都是出生,或者活躍在這幾個地方。
而更巧合的是,這幾個地方,都屬于泗水郡周邊。
更更巧合的是,這里都是以商丘為中心,曾經宋國的國土,商朝的發源地,毫都所在地。
太過巧合的事情,總是讓人毛骨悚然。
自從墨奎被那場重感冒嚇得神志不清,將孤竹國最大的秘密盡數告知王詡之後,王詡就感覺自己也有點神志不清了,總是對照地圖和一些人物史記來推演著什麼。
周滅商不敢絕其祀,宋承商以祭祀。
三監之亂後衛強,春秋戰國英豪盡出衛國。
魯國效宋以學習商制而突強。
老子出函谷,墨子入中土,諸子百家出,王子朝奔楚。
楚吞宋逐鹿中原,衛供秦以強秦。
qin jin之好絕于楚,秦國外戚盡姓羋。
一個個陌生的事件,在史書上不顯于世,卻又真實存在于歷史進程的事件在王詡腦海中串聯起來,像是3d衛星地圖,當腦海中所有的光點都亮起來之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將整個華夏中原囊括其中。
而在遙遠的遼東,屬于孤竹和箕子朝鮮的光點,卻漸漸暗淡了下去。
王詡本以為,商朝遺孤只是在遼東苦寒之地苦苦掙扎。
但是現在看來。
商人,從未離開過中原寸步!
三監之亂並非商朝滅亡的終章,而是商朝復國的開始。
屠檀所說‘諸子獵殺玄鳥’的計劃,在這場陰謀面前,確實小巫見大巫了。
王詡憑借一個穿越者的高維度,將視野提高到另外一個維度,看到了另外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從商滅開始,這片中原大地經歷的紛亂,似乎都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像是一場對弈千年的圍棋,這張名為天下的棋盤上,已經布滿了棋子。
天下布子。
這才是它真正的含義嘛?
不是為了留後路,而是為了顛覆整個棋盤?
那下棋的人,又是誰?
王詡呼吸漸漸凝重起來,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平白無故回到了這里,是意外,還是其他。
王詡抬頭看向在場的所有人,王賁,朱家,石生,高漸離,他們不管他們背後站著的是誰,但是他們的腦海中的思想,都是傳承于那一派。
王賁是兵家,朱家是墨家,石生是陰陽家,高漸離是道家,這些人在世間行走,不管身份如何,都代表著某一方,攪動著整片棋局。
他們是智者,同時也是bei cao控者。
王詡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王賁等人被他盯得有些緊張的神情,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有趣。”
“大帝說什麼?”朱家臉色一白,有些驚恐的問道。
“你們听說過,鬼谷子嗎?”王詡重瞳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輕笑著問道。
朱家等人神色同時一僵,然後下意識的互相看了眼,面面相覷。
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王詡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輕笑著手腕一抖,眾人之听見‘ 噠’一聲怪響。
王詡手中的白帛突然無故燃燒起來。
白帛為絲綢制,所以燃燒起來十分迅速,而且火苗還會由紅變青,再變為橙色,最後化作縷縷黑煙帶著刺鼻的味道飄散在空中。
朱家瞪大眼楮,根本沒來記得反應,就看見王詡那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碾碎了白帛最後的灰燼。
“這些人,還是讓他們留在那里待命吧。”王詡緩緩起身,看著已經被嚇得跪在地上的石生“毋忌高誓如果還活著,應該藏在箕子朝鮮吧。”
石生瞳孔猛縮,跪爬在地渾身發抖說不出話。
高漸離看著王詡魁梧的背影走出庭院,臉上的驚愕還未散去,剛才那平白無故焚燒的白帛,真的嚇到他了。
王賁緊皺著眉頭,看著禺春抗走的椅子下面留下的白帛焚燒灰燼,踢了一腳滿臉茫然的朱家,跟著王詡走了出去。
王詡的心情很微妙,以至于走出去的時候忘記將斗篷和面具帶上,走出門口時見到屠檀踩著一個滿臉憤慨的精甲青年時才回過神伸手帶上斗篷。
但是已經被那個精甲青年看到了真容。
王詡眯著眼楮打量著這名已經滿臉震驚的眼球都要掉出來的青年,思量著要不要滅口時,利器破空聲讓他本能的爆退兩步,同時身後扛著椅子的禺春則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用身上擋在王詡面前,投擲出手中的椅子,與那飛來的利器相撞發出一聲脆響。
寶劍輕而易舉的刺穿三寸厚的椅座,插入地上。
王詡臉上有些難看的看著襲擊者,皺起眉。
從那只飛劍投擲的位置來看,似乎不是奔著他來的,而是奔著屠檀。
而本應該反映最大的屠檀,則傻愣愣的看著插在磚地中劍柄搖擺的寶劍,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