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二話不說,向蘭𠤖和東辰進攻。
雙方交起手來。
在火爆的音樂聲下,一名身後跟著五十個黑衣人的男子走近。霓虹燈光打在男子的臉上,更顯男子的表情陰沉。
“你沒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吧?”男子看著正在打斗的蘭𠤖,最後兩個字含著古怪的意味,“𠤖少。”
“你找的麻煩。”東辰不冷不熱地開口道,一個橫踢干倒了一個黑衣人。她並未用全力。
“東辰,你可以向薛潛解釋一下,然後走掉好了。”唇邊似笑非笑,蘭𠤖一面出手,一面輕飄飄地道。
听到蘭𠤖的話,東辰道,“呵呵。這什麼餿主意!”薛潛都示意旁邊的人拿槍瞄準他們二人了。這根本是要人命的節奏,他會放這個跟“𠤖少”“對酒談天”的人離開?
子彈射出。蘭𠤖迅速避過。另一邊,則是離東辰最近的黑衣人被東辰當人肉盾。
槍聲響起,眾人逃離會場。沒過多少時間,會場里只剩下他們這些人。
“哎呀呀,冷不防變成別人砧板上的魚肉了。”口吻充滿懊惱,東辰的嘴角勾起邪佞。
“你要怨的話,就怨蘭𠤖。”薛潛沒留心東辰的表情,冷冷地道。
又一輪射擊。
一個瀟灑的後空翻,東辰避過了所有對準她的子彈。
蘭𠤖則是以將腰壓得極低避過子彈。
“薛潛,你管得太寬了吧,那人可對你一丁點意思都沒有,甚至厭惡你的似海深情。”白玉般的嗓音涼涼地流瀉。
薛潛的手陡然握成拳,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我喜歡她,與她是否喜歡我無關!”
“無關麼?”蘭𠤖的右腳狠厲地側踢翻出,直擊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被踢飛到另一個黑衣人身上,二人都倒下。
蘭𠤖出手很快,嘴上是不快不慢的語調︰“映雪喜歡你的話,你的喜歡就有了著落;她不喜歡你的話,你的喜歡可以定義為單相思。”
東辰心中一震。蘭映雪有人喜歡她不奇怪,但有人對蘭映雪的喜歡強烈到要對掌權蘭家的蘭𠤖下手,這讓她感覺,有點怪。
話音落時,蘭𠤖的臉剛好正對著薛潛。薛潛,將蘭𠤖溫雅的笑意,看得清清楚楚。
“你閉嘴!”薛潛吼了一句,眼中是憤怒的風暴,迅速拿起槍向蘭𠤖開了兩槍,卻都沒打中蘭𠤖。
薛潛發泄似地大聲道,“你這種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愛護,都下得去手的禽獸,有什麼資格叫她的名字!”
下得去手的禽獸……東辰俊美的臉上滑下黑線,不會是她想多了吧?
“什麼?𠤖少,原來你是這種亂倫理的人?也難怪潛少看不慣了!”薛潛一旁的人听到薛潛的話後先是整個人一怔,隨後便是皺著眉頭斥起來。畢竟他覺得蘭𠤖這看上去不像是那種人啊,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額頭上滑下一滴無奈的汗,蘭𠤖懶得解釋,只是出手愈發地狠厲,心中揣度著東辰的實力。
“你亂扯什麼?!”薛潛一腳踩在開口那人的腳上。那人發出好像殺豬似的慘叫聲。
“映雪兒是冰清玉潔的。她和蘭𠤖沒那種關系,你別褻瀆了她!”薛潛面向那人,嚴肅地道。
“是,是。”那人眼淚汪汪,一副泫然欲泣的淒涼模樣。他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自己的腳,喃喃,“香港腳啊,你要要升級為骨折香港腳了。”
“你說什麼?”
“呃——”那人轉了轉眼珠,道,“潛少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蘭𠤖啊蘭𠤖,怎的這麼對待映雪!從小到大地折磨她,把她定給季天來侮辱她還不夠,居然還想要她的命!”蘭𠤖和蘭映雪不睦是眾所皆知的事,薛潛冷然一笑,面容冷沉,“蘭𠤖,根本沒有我們安洛伊國人對待女子的風度。”
“您是說,這次映雪小姐生病是——”
“沒錯。”薛潛看著蘭𠤖,心下有些煩躁。若不派人纏住蘭𠤖二人,他們會直接沖到這邊來;若使人纏住二人,自己的手下又會為他們掩護所用。
黑衣人一波一波地上去。
東辰的眸光沉了沉,蘭映雪可不是個簡單的,若她這遭是被蘭𠤖給算計著了,這蘭𠤖的心思……
“我求過你的,我願意把整個薛家給你,希望你對映雪兒好一些,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最後七個字被薛潛一字一頓地咬出,他的眼前浮現出他向蘭𠤖下跪的情景。這一跪,屈辱而無用。
“蘭𠤖,你是沒有心肝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感情。”薛潛字字含著不忿之情,眉宇鎖緊。薛潛的言語,既是發泄,也是想用來擾亂蘭𠤖的心神。
“我愛映雪兒。她那如花的臉龐,婀娜的身姿,會久久地被我記在心中。愛如潮水,它將我包圍!”薛潛的眼神神往地望向遠處。
“噗!”薛潛身後的一眾黑衣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潛少,你是來滅人的還是來告白的?如花的臉龐?還肉麻的映雪兒?哈哈哈哈……
和蘭𠤖、東辰交手的黑衣人面部抽搐,拼命忍笑。
蘭𠤖听聞此言,額頭的青筋挑了挑。東辰嘴角微微瀉出笑意。不是她想笑啊,實在是在這種充斥著硝煙的情況下,深情款款的話格格不入!
“咳!潛少是吧?”東辰一邊側身勾腿,一邊道,“你不覺得映雪太凶巴巴了嗎?”
薛潛雙目一瞪,好似要把東辰瞪穿了,“你懂什麼?嚴是愛,慈是害!打是親,罵是愛!沒腦子!”
華美如寶石的眸子劃過無奈。她沒腦子?這家伙真是盲目。
目光突然一凜,薛潛冷聲問,“你為什麼叫映雪兒映雪?”
“她啊,算是映雪的單戀對象吧。”蘭𠤖涼涼地道。
薛潛不驚訝,只是唇邊勾勒出苦笑,“不在乎你心里還有誰,請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
東辰撇了撇嘴。蘭𠤖的星眸中寫著無奈。
黑衣人臉色都鐵青了,薛潛,你別給我們丟臉了!在致你心上人于死地的人在這兒呢,你唱什麼發騷的情歌?而且,唱了也就算了,既然還跑調了!
看到蘭𠤖、東辰毫發無損,而自己已經折了一批人,薛潛緊著眉,指揮身後的黑衣人排成五排。“第一排對準頭部,第二排對準上半身,第三排下半身。”
東辰和蘭𠤖眸光驟冷。
“我這次來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薛潛的聲音冷沉得有如散著寒氣的冰窖。
東辰不相信蘭𠤖沒留手,但是她不想冒險。干倒自己附近的人後,東辰退到吧台旁,迅速打碎了酒杯,瑩白如玉的手指夾起玻璃碎片,出手,四個黑衣人被隔斷脖頸大動脈!
察覺東辰的動作,星眸劃過精芒,蘭𠤖出手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薛潛看著形勢的發展,急在心中。但是他只能站在最後兩排黑衣人間,不能上場。因為他雖身手不錯,卻不是蘭𠤖和東辰的對手。一旦他上場,萬一被二人間的一人所控制,就全完了!
多出的腳步聲響起。
薛潛回首去看,只見一個叼著雪茄的男子帶著二十多個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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