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人見許盡歡越發不對,于是加快了腳步,趕超上她,與她並排沉聲問道:“你可還好?”
許盡歡微蒙的雙眼斜瞟了那人一眼,她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卻是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許盡歡看到原來是個眉目清秀的俊俏男子,煙波流轉間雖有幾分熟悉但卻是一時間不識得是誰,許盡歡勉強的勒起一抹笑說道:“多謝這位公子關心,只是還是離我這種人遠些吧”說完許盡歡又加快了腳步,想要甩脫與她並排而走的這人。
那人心下覺得奇怪,這好好的人怎地今日如此奇怪,但見許盡歡這副模樣也不再並排跟著,只是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走到個人較少的十字路口時,許盡歡身後那人瞧了瞧四周後,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把許盡歡拉著便閃進了旁邊小巷。
只見那人把許盡歡按在牆上,縴長的手迅速的捂住了許盡歡的嘴,不讓她有機會吼叫。許盡歡此刻已經嚇呆了,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是顯得沒有一點血色。
“是我,你別怕”那人低低說道,聲音和前不同,反而像是女子的輕靈。
許盡歡睜大了雙眼瞧著面前這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俊俏小哥,哦,不!她現在搞不清楚這到底是男是女的,只是……她真不知道這人是誰
那人見許盡歡似乎還沒有認出來自己是誰,唉了一聲後搖了搖頭,把兩撇胡子扯了下來,又用一張錦帕把臉擦了擦,而後,許盡歡看著她,兩眼里不禁泛出了淚光。
許盡歡一直在嗚聲,眼楮向下看,示意席清淺將她松開,許盡歡將手又是迅速一撤,然後身子也迅速往後退了兩步,剛才那動作,似乎有點太過曖昧了些。
許盡歡兩眼泛著又驚又喜的光看著席清淺,喃喃說道:“師傅……真的是你麼”
席清淺點了點頭,四下撇了撇,隨後說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你且隨我來”
席清淺臉上的裝束因著許盡歡這個不長眼的已然盡數卸了,現在也只得把頭埋得低低的向前又去,而後的許盡歡像是被人牽了魂一般,也緊跟在席清淺身後走著。
席清淺似乎對上都很熟,帶著許盡歡走的都是些人極少的小巷,二人穿過去又穿過來,走了一柱□□夫罷,到了一民宅的小門。
席清淺輕輕用手敲了三下,又用腳踢了兩下,然後咯吱一聲,小門被打開了一個小縫,席清淺左右又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的,就把許盡歡先推了進去,自己隨後也閃身進入,等二人進了去,小門也迅速的咯吱一聲關了起來,仿佛從未開過那般。
這宅子不大,裝束也十分簡單,就是一條可以看到頭的青石路直通著里間,兩邊也沒有什麼大型的假山或者說樹木,似乎就是專門為了讓人無處可躲而建。
給二人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蒼蒼,腰背佝僂的老婦人,席清淺對她點了點頭後,她便自己又悄然退了下去。
席清淺看著眼里還是沒有神采的許盡歡說道:“你且隨我進房”許盡歡依舊像個木頭人一樣的隨著席清淺走著。
臥室里一陣清香,倒是讓許盡歡覺得心情平復了些,臉色也恢復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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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師傅,你怎麼來了……”許盡歡聲音有些啞,見著席清淺她其實是極為歡喜的,但是現在她卻怎麼也無法笑著說出一句問候。
席清淺搖了搖頭看著許盡歡道:“先不說這個,你今日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她本是想出去尋一個人,誰曉得便正遇到了這丟了魂一般的許盡歡,一想著許盡歡剛才那面色蒼白,宛如將死之人的那樣子,她便覺得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看著席清淺如辰星般璀璨的眼,認真的像是要把她穿透一般的看著她,她嘴唇蠕動著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又該怎麼說,說了她們之間又會是怎麼樣一種情形。
“盡歡,你卻莫害怕,我古月派席清淺的弟子,無須害怕”
許盡歡深吸了一口氣,為虎作倀到最後也是落得個身死結局,何不搏一把,這樣說不定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但,若是席清淺要殺了她……那她也認了,死在席清淺手下,至少也算是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師傅,我是吳岱山安排到你身邊內奸你的剛才他叫我去是因為曉得我現在在蓮霖郡主身邊了想要我做一些事如果你要殺就殺了我吧!”
許盡歡一口氣把話說完後,重重的吐了口氣,似乎身子都輕松了不少,她不敢有停頓,她怕一停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許盡歡抬起頭看著席清淺,只見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眉毛微微向上揚起,卻是罕見的沒有皺眉並且眼里也沒有絲毫驚奇之色。
等到許盡歡喘夠了後,她才緩緩說道:“說完了?”“師傅,你……”席清淺打斷到她又道:“但是你還沒有說你為何這樣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說道這兒,席清淺反而微微皺起了眉。許盡歡有些松懈的臉上在听到這句話後又緊繃了起來,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給席清淺听。
“師傅,難道好人真的沒有好報麼,難道富貴人家的命就真的要值錢一些麼?”
席清淺看著有些激動的許盡歡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摸摸他的頭說道:“這種事你不是早就該知道麼”
“不!在我家鄉不是這樣子的,殺人就要償命,不管他們是誰!”席清淺呵呵一笑輕聲道:“這世道哪兒有盡歡說的這種地方,這人心,人性啊……”
許盡歡愣住了,她第一次無比的想逃跑,她不敢想象神一般存在的席清淺難道也會這樣子去對一個明明毫無攻擊力的人。
“師傅,你也會這樣子麼?”
席清淺擺了擺頭說道:“古月派的規矩,決不濫殺無辜
她知道江湖上都說古月派是邪派,想要將之一網打盡,但其中緣由都很清楚,不就是為了那份傳說中的寶藏麼。
所謂正人君子,不過是套著成虛假外衣的惡毒之人罷了,她寧可做真小人也不做偽君子
許盡歡听到這話,松了根弦,突然有些平靜,于是就那麼平靜的看著面前這個站的頂天立地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也算是壁咚了一把?許盡歡交代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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