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眼神有點泛紅,嗓音有些嘶啞,神情卻異常堅定“來吧,我還站著。”王強對著李法輕輕說著,就像是老朋友打招呼。
好久沒有放肆一戰的李法,氣息變化明顯,就像是燒紅的鐵鍋淋上油汁,瞬間氣息暴漲。全力一戰,是對一個戰士最大的尊重。
第五組總部,一群年紀不小的人,氣息悠長,盯著全息成像中幾乎可以听見呼吸的王強和李法,目不轉楮。
“可還入眼?”光頭長者微微笑著,問起了身邊的人。
人群中,柳無憂對王強是最為熟悉的,捋了捋胡子,說“再好也得人願意,做了許多事情,最終卻是徒勞,就顯得稍微有些尷尬。”
“被我看上的人,至今未有拒絕。”光頭老者很不屑一顧。
“呵呵,且看且看,希望真的如葉家掌舵人所說的一樣,只是葉無法你給老子想清楚,你到底是第五組的委員還是葉家的話事人!”柳無憂忽然冒著一股沖天怒火,說完甩著袖子離去,也不顧臉色變的鐵青的葉無法。
場內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摻和他們兩人的事情,實在是大神打架小鬼害怕。
也有例外,坐在角落手中始終提著一個金屬酒壺,時不時抿上一口的老者,輕輕開口“如果你們自己沒用留不住人,這小子我終將帶走。”
對柳無憂異常惱怒的葉無法听到他的話,就像是烈火被蓋上了蓋子,瞬間熄滅,也不出聲,又是招呼身邊的人觀看會戰,津津有味,只是視線卻隱晦的撇向屋外,柳無憂離去的方向。
品酒老人好似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狗咬狗一嘴毛,第五,丟人啊!”然後一手晃著酒壺離去,剩下一幫听到清晰言語的人,瞠目結舌,時不時有閃爍的目光瞟向葉無法。
擂台上
感受到自身體內明顯變化的王強,有了埋骨之地打下的底子,對體內變化甘之如飴,全憑氣息自行流轉,在體內形成一個個氤氳氣團。
李法雖然擅使鐵鏈槍,但是他最強殺招卻是雙掌,一手開山掌在古武界名頭顯赫,有練掌觀李法,殺人學流雲一說。
表面儒雅的眼鏡中年人雙手輕輕拍打,就像是鼓掌,一下、兩下、三下,周身的空氣雖然不至于被壓縮凝結,卻清楚的听到三聲音爆,雙手一揮,空氣中出現三道隱隱的痕跡,朝王強攻了過去。
拓跋流雲賴以成名的是火焰刀,李法名震古武的卻正是剛剛祭出的無影斬,也是利用手掌的繼續抖動施展而出,拓跋流雲生出是火,李法變化是無形刀。就連功法都這麼相近的兩個人,如果不能相親相愛,必定一生互掐。想來,這兩個人是沒有白頭到老的打算。
清晰感受到了三道無影斬的攻擊方向,王強邁步騰挪,輕松避開,感知更加靈敏,氣血更加旺盛,胡家半年站樁的收效在這個時候淋灕盡致的展現出來。
正準備一拳攻向李法的王強,在縮短兩人一般距離後,忽然心生驚覺,腦海中的“命運”更是差點爆表,空中四周,上下左右,全部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一道道無影斬帶來的絲絲光華,烈日下一照,就像是陽光下湖面的碧波蕩漾引起光線錯亂。
下死手啊!王強深深吐了一口濁氣,側身隱秘的將“命運”變幻為護甲,左手臂套上絲線拔出,右手扯著金屬絲的末端,脫下臂套,運力將其掄圓。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等到一切完成,無影斬已經擊來。
王強周身浮現出點點火花,若是夜晚,他此時就是人形煙火,一定無比好看。
但是身處連綿攻擊中心的王強有苦自知,那一道道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痕跡真的帶著絲絲殺氣朝著自己而來。最讓他崩潰的卻是攻擊中那帶著某種頻率的攻擊節奏,讓本就如千斤巨刃撞擊的身軀差點支離破碎。
不得不承認境界的差距,只是好不甘心!王強腦中輪盤與胸前命運交相呼應,生出了聲聲悲鳴,那是來自主人的靈魂深處不干的共鳴。
但是,又能怎樣,全憑胸中一口氣撐著,王強才不至于將胸口淤血吐到嗓子口。
緊閉著嘴唇,將左臂套收起,任憑無影刀攻擊到自己身上,頓時,王強周身發出淡淡血霧。李法神色冷峻,心中動了惻隱,卻仍然鼓動著發紅的手掌,就連擂台下拓跋流雲大聲喊著“老子認輸總行了吧!”也不為所動。
無影刀切割到王強腿部的經絡,讓他堅硬如鐵的腿部不由得彎曲起來,卻拼死咬牙不跪到地上。就連曾經毫無古武基礎的時候,都敢悍不畏死,現如今修為已入門檻卻還畏手畏腳,這不是王強的風格。
在即將跌倒之際,王強甩動“隼”,一擊擊地,借力猛地朝李法掠去,已經鮮血淋灕的拳頭再次握了起來,朝著對面人轟擊過去。
人影交錯,李法毫不心軟的一腳踹向王強腹部,力度十足,在腳面接觸王強腹部瞬間,李發臉色變了,他感覺到王強此時的氣息變化,這絕不是一個修煉不足一年的古武者能夠擁有的駭人氣勢。錯愕中,王強原本緊握的拳頭距離李法的腦袋已經很近了,腳比手長,王強注定攻擊無果下變拳為掌,手指在李法的臉上輕輕觸踫,像是戀人見的親昵,而後整個人口吐鮮血背向摔去。
倒地瞬間,陷入昏迷,手中的“隼”卻依然緊握不曾脫手。
王強昏迷前用盡一身氣力才喃喃說出“這次能踫到你,下次就能揍你...”
聲音不大,但是場中一片死寂,眾人都听的清楚。
胡婉瑩淚流滿面,踱步上台,走到王強身邊將他的頭部枕在自己胸前,輕柔的一點點擦拭著他臉上的血污。醫務室的人來了,也不讓她們靠前,就在擂台上認真的處理著。
張天一不顧胡婉瑩殺人的眼神,將兩人一起抗下了擂台,然後又走了上去,對著李法說“俺剛才听你說,規則沒有規定組長不能上台比試,規則也沒有說在三局全勝前可以結束比賽,俺想試試。”
“你想為王強報仇?”李法對眼前這個曾經讓自己隊員吃過苦頭的大個子印象很深。
張天一撓了撓頭,憨憨的說“報仇哪用的上俺啊,強哥的事情,強哥自己會處理。”
&nb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那你是?”李法被他的蠢萌弄的有點犯迷糊。
“俺就是單純的想揍你。”大個子嗡聲回答後,掄起拳頭,山呼海嘯的朝李法沖了過去,不等他的回答,就像他不等玄武的同意直接揍王強一樣。
不用片刻,醫務室將張天一抬了下來。
在他們走下台階的時候,孫正道輕輕錘了一下胸口凹陷的大個子,錯步上台。
“別問了,我也是想揍你。”
李法被他們的挑釁弄的又是窩火又是窩心,最終還是用拳頭成全了孫正道的看似傻逼。
醫務室再次上台抬下了孫正道。
拓跋流雲眼眶中起了層水霧,步子剛動,胡婉瑩輕輕開了口“別攔著,他受罪要有價值。”
止住腳步,看到又是幾個隊員在擂台下排著隊,擂台上的李法也一臉便秘的看著自己。拓跋流雲還是走上前,阻止了這場飛蛾撲火的義氣之爭。
單人賽,玄武雖然贏了,但是卻也輸的不能再徹底。
王強、張天一、孫正道受傷昏迷,在胡蝶與白銘展的帶領下,小組賽敗的很快,不到5分鐘便結束。
與往年有所區別的是,贏得比賽的朱雀沒有耀武揚威,看著失魂落魄的對手,拱手行禮。差距真的太大,這還是在葉家兄弟沒有上場的情況下。
團體賽完全變成了拓跋流雲與李法的個人pk,在玄武眾人全部倒地後不久,拓跋流雲也不留一絲情面的將包括葉家兄弟在內的朱雀全體狠狠揍了一遍。
李法也不例外,被拓跋流雲用腳底摩擦著臉部後,眼中充血的說“什麼時候突破的?”
“剛剛!”回答完畢,拓跋流雲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胡婉瑩沒有參加後面的會戰,帶著王強到了自己的獨立屋,剪開他身上已經零碎的衣衫,撫摸了一下怎麼也取不下的“命運”胸甲,然後開始清理起王強的每一寸傷口。
近乎被凌遲的王強,全身上下,除了被胸甲護住的胸口背部,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胡婉瑩一邊用藥水認真的輕柔的涂抹,一邊死咬銀牙,在心底深處死死的記下了李法的名字。
滿身是傷的李法忽然感覺到身體一陣涼意,忍不住顫抖一下。
過了一整夜,胡婉瑩姿勢沒有任何變化,為了讓王強更舒服,中途還在他沒受傷的腰身上放了一個枕頭。
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晃動,煎熬了一夜才胡亂打了個盹的胡婉瑩瞬間睜開雙眼。
看到王強的腦袋在自己胸前不停的蹭來蹭去,而後還嬉皮笑臉的說“舒服啊,軟硬適宜。”
保持著姿勢不動,胡婉瑩將王強的頭稍微板正,讓他更加舒服一些之後又端起桌上溫度剛好的慢慢喂著。
“覺得舒服,以後這個位置就留給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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