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春身處一個冰水池,身後貼著一個大火爐,冰火兩重天,讓她整個人仿佛一只被擰起來的麻花,身子跟腦袋都擰巴著,難受卻又無法解脫。偏偏身後那只大火爐還試圖在她身上點幾把火,將她一起燒了。
這得虧是在水里,景從安擱在安林春身上的手,並不能讓她感受到多少異樣的觸感。只是他貼著自己的那腦袋,倒是讓安林春很想將他的頭擰下來。
景從安咬完她的耳朵,又順勢從耳後背咬到她的脖子,牙齒輕摩,唇舌用力一吮,安林春當時只覺得頸子那一片都麻了。她拼命扭著肩膀,想要掙脫開,但景從安壓的她太嚴實,她一動反而讓他咬的更用力。安林春後來不敢動了,她怕他會不小心將牙齒磕到她的神經血管上,那她就完了。
似乎是感受到安林春的“妥協”,景從安在這之後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唇從脖頸間一路咬到肩膀,手在她身上隨意游走,但同時他也略略放松了警惕。
安林春感受到他扣著自己兩只手腕的那只手松了開,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往後,猛地點了下他的太陽穴。
是時,景從安兩眼一黑,身上的力道全都消失。不過只一刻的功夫,他就恢復過來。但就是那一刻,讓安林春得了逞。
她迅速轉過身來,抬起膝蓋猛地撞向景從安的腿間。景從安被撞的往後跌去,安林春拔下藏在發間的三跟銀針,夾在指間,直接往景從安的頸外側刺去。
只可惜,在銀針的尖端觸到景從安頸上皮膚的那一瞬,景從安反應了過來。他再次用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饒是安林春卯足了勁兒,脖子上的青筋都突起了,都沒能再將那銀針往下刺入一寸。
安林春沒能偷襲成功,反而惹惱了景從安,景從安掰著她的手腕將她往池子里大力一甩,她整個人就重新摔進了水里。水際一瞬淹沒頭頂,她直直被嗆了好幾口洗澡水。
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景從安又將她從水里撈了出來。然後他一手托著她的後頸,一手掐著她的下顎,只讓她的口鼻浮于水面上,身體其余的部分則沉在水面下。
安林春站不住,又因為夠不著景從安的腦袋,遂只能用兩只手死死抓著她捏著自己下顎的手,以防他發瘋,直接將自己的腦袋摁進水里。雖然說,她知道如果他真想把自己摁進水里的話,她是阻止不了的,但是人在臨死之前總要掙扎一下的。她還不想死,所以靠著本能,死死抓著他的手臂。
她從她那個角度終于能夠清晰地看到景從安的臉,以及他面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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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他跟她一樣,也進過水池子,所以身上全濕的,頭發結成一綹一綹,濕噠噠地黏在臉上。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蠶絲袍,衣服薄到近乎全透,穿了就跟沒穿一樣。此刻全貼在身上,水順著脖頸滑到胸口,再順著衣襟落下。
安林春借著外室投進來的微弱光亮,看到景從安的臉色不太好,準確一點,應該是非常不好。他整張臉慘白的,眼楮卻猩紅著,神情暴怒,看著不大像是會放過她的樣子。
安林春在臨死之前想要再努努力,她開口胡說八道起來,“景從安,你說的什麼藥?我沒有給你下藥!”
因為嗆了水,所以她現在說話嗓子都是啞的。但景從安並未在意這種細節,畢竟他現在也是啞著嗓子。跟安林春是不一樣的啞,他那種低啞更像是對于某種情緒的忍耐,故意壓下的。
“沒有?呵!”景從安冷笑一聲,然後俯下身子一邊扯開她的衣領一邊貼著她的臉道,“那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里,穿著這身衣服,是想要做什麼?”
他是真的貼著她的臉在說話,距離近到眨一下眼楮,睫毛就能沾在一起。安林春看著那雙猩紅的眼楮,總覺得下一秒自己就會被他扒皮吞了。于是她不禁耷拉下了眼皮,然後眼神閃躲著,小聲道,“我,我是來……”
她還沒想好借口,剛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個字,嘴唇翕動時不小心踫到了景從安的唇,她一下就抿了嘴不再說話。
景從安本來因為被她撞到那里,疼的臉都白了,怒火佔了上風,生生將他體內藥物的作用壓了下來。但現在因為她一個動作,那藥效又翻騰了出來。
安林春的余光就瞥見他的臉色由慘白變的微紅,最後變得潮紅,呼出的氣兒也漸漸變得熱烘烘起來,噴在她的臉上,讓她更加不敢動了。
安林春只覺得他現在這神情就跟自己剛跑完八百時似得,呼吸急促,血液流動加速。她沒想到是因為那藥,畢竟她都沒想過,為什麼他現在在府里,而不是在青樓。
安林春因為在冷水里泡了會兒,渾身冰涼涼的,嘴唇也是冷的,此時不小心踫到了景從安的唇,那種綿軟的帶著涼意的觸覺,讓他生出一種有人在他焦熱的心上潑了一桶涼水的錯覺。
他低頭一下撰住了她的唇,反復啃咬吮吸,漸漸他覺得心頭有些平復下來,但是不久後,身體里那火勢又猛地竄了起來。他覺得不夠,想要更多。
他不再鉗著她的下顎,而是摟過她的腰,讓她的身體緊貼著自己,好讓自己得到一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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