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到底有什麼事?”
    風振把剎那帶進他修煉的靜室,看著對方擺到桌子上的魷魚須和酒水他更加疑惑了。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風振大師,順便了解一下我女朋友的事情。”
    剎那露出了微笑,追女孩子就是要膽大心細,管他真話假話先說了再說。
    “我可不認識你女朋友啊。”
    風振眉頭一條,不緊不慢的拿起清酒給自己斟了一杯,雖然是練武之人,但一般酒水他還是可以接受的,西海岸特產魷魚須也是下酒的好東西,這年輕人倒是知道他這個年紀的人喜歡什麼。
    “念心。”
    “???”
    風振的手抖得厲害,一杯酒還沒入口就在他的衣袍上灑了大半,剎那看他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念心果然是風振這里的人。
    這樣的猜測理所當然,念心身上的氣息與道場里的念氣是同樣的感覺,但深厚了不止一點半點。
    “你別逗我笑了,那個孩子怎麼可能和你交往。”
    風振自然不信,因為他的弟子好不容易從素喃回來一趟,怎麼可能就開始談戀愛了呢,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念心都沒這個想法啊。
    “有什麼不可能,我們已經私定終身(單方面)了,但是知道現在的她高不可攀,我不能拖累她,所以我會努力達到她的等級再去找她。”
    “不應該啊,那個孩子不擅長交流,不,正因為不擅長連名字都不會告訴陌生人,所以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她的名字。”
    風振喃喃自語的說道,他知道自己最優秀的弟子是什麼樣的,她是基本上沒有朋友的類型,他也不曾告訴過弟子們念心叫什麼,只是徒兒徒兒的叫,這麼看來剎那會知道念心的名字讓他信了三分。
    “來來來,風振大師喝酒,可以的話什麼時候介紹岳父岳母給我認識。”
    剎那為風振倒上一杯酒水,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追女孩子的套路可不光是對她本人下手,要是把岳父岳母拉到這一邊來完全就是事半功倍。
    “念心的父母已經去世了。”
    風振語氣黯然的說道,念心從小體弱多病,所以她的父親才會把她托付給風振,讓他教授強身健體之術,可惜她的父母死于一場災難,十年未見,回到故鄉卻只有兩具冰冷的尸體,念心會變成如今這樣孤僻和那件事情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
    “這樣啊,那我這個男朋友就要加倍努力對她好了。”
    剎那拉攏岳父岳母的念想破碎了,但他也沒露出什麼悲憫的神色,而是面色如常的說道。
    “你這個年輕人啊,作為莎蘭的弟子倒是和念心門當戶對。”
    風振笑了笑,他知道剎那的天賦異稟,日後肯定能成大器,如果徒兒喜歡他當然不會反對。
    “風振大師,念帝是什麼?”
    剎那忍不住問道,他在街道上看的最多的格斗家也就是氣功師了,念心既然是念氣道路的行走著,為什麼她的職位稱呼如此霸道呢?帝這一詞無論哪個世界都是用來形容頂點之人的。
    “你從哪里得知這個稱謂的?”
    風振微微一愣,他可從未說起過念帝這個稱謂,也沒親眼見過,只在記錄念氣始祖的書本上看到過,曾經虛祖國的守護神就是一名念帝,那是把念氣運用到極致的人物,小小的身體里蘊含著毀滅山岳的力量,可剎那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念心不就是嗎?”
    ‘嘩’
    風振的酒水又一次撒在自己身上了,這次他不再冷靜而是立刻起身抓住了剎那的肩膀,將近吼叫著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你說念心是什麼?”
    “念帝啊,怎麼了嗎?”
    剎那被風振的口水噴了一臉,他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風振這樣子好像不知道念心的身份啊,這真是弄巧成拙了。
    “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真的跨出那一步了?難怪她會來找我,難怪她問我接下來該如何前行,我早該想到的,要不是已經登上頂峰她怎麼可能問我如何前行,一年花開我為帝,真的是這般境界。”
    風振神經質般的自言自語,原以為念心從虛祖之都素喃歸來只是看望他這個老師父,其實感覺到念心體內發出的磅礡氣勢他就該猜到的,可惜被師徒重逢的喜悅擾亂了心境,而以她的性格確實也不會老實說出來。
    “可惜我這個師父也回答不了她,我也不知道念帝的上方是何物啊。”
    風振的喜悅和驚訝終究是化作濃濃的嘆息,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教不了弟子如何成長的師父更加窩囊事情了,他不禁看向了剎那,那個孩子,念心連他都不告訴的事情竟然隨意的告訴了這位年輕人,風振現在已經對他是念心男朋友的事情信了八分。
    “莎蘭沒告訴過你,應該是怕你太早知道好高騖遠,但我覺得念心看上的男人不至于如此,今天我就代替你的老師為你上一課。”
    風振恢復了平靜,他正坐下來,擺出一副老師的模樣嚴肅的說道。
    “修煉之途就像是這杯酒,身體為酒杯,力量為酒水,一旦酒水超過酒杯就會溢出,此時我們能做的就是擴大酒杯的容量,等你到達身體無法承載自身力量的境界就會自然而然的去擴充容器,我們把它稱之為覺醒,不過覺醒之路異常艱難,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冒險家被堵在了覺醒之路上,可以說覺醒就是成為真正強者的第一道坎。”
    風振往杯子里倒酒,酒水溢出到桌面上也不停止,而是慢悠悠的說著這個世界的變強之路。
    “所以念心是覺醒後的氣功師?”剎那問道。
    “是,但並不是一次,而是二次覺醒。”
    風振深深的看了剎那一眼,仿佛在說你能不能行,追的上念心的步伐嗎。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她還真是給我面前立了一座高峰啊。”
    剎那心跳加速,風振說的一次覺醒就如此艱難,難怪听聞念心成為念帝之後會大驚失色,在阿拉德大陸能夠二覺的冒險家定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吧。
    “年輕人,好好努力吧,我相信你有一天也能覺醒的。”
    “我二覺後是不是就叫斗帝了啊?”
    剎那突發奇想,感覺自己不弄一個配得上念心的稱謂以後就是女上男下了,這可不行,要有丈夫的尊嚴啊。
    “噗,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戰斗法師本來就稀有,覺醒後叫什麼你還是去問莎蘭吧。”
    風振被嗆了一口,忍不住露出無奈的笑容說道,听到接近念心的道路如此艱難這年輕人還有心思開玩笑,心態倒是極好的。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念心的穿著如此暴露?”
    剎那語氣中有些不滿,入戲太深已經真把念心當女朋友了,這樣她不就是給其他男人白看了,真是恨不得把她包起來只給自己看。
    “听說是西嵐大師叫她這樣穿的,西嵐大師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在指點念心的前行上應該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風振也覺得這套衣服略有些暴露,念心自己後知後覺的沒什麼想法,他又不好意思直說,而剎那聞言則是暗暗記仇,叫西嵐是吧,日後必須找個機會把他安排了。
    “唉,還是好好修煉吧,自己許下的諾言,跪著也要實現。”
    剎那走出道場,望著天空嘆了口氣,念心此時大概已經在返回素喃路上了,他也該加倍努力了,而在他邁步離開之際,卻沒發生身後陰暗的角落里一道影子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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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官方的二覺設定,二覺之後的強者力量都恐怖的一匹,然後看看街上四處都是滿級戰斗力為探索的冒險家,感覺落差也太大了,要真的和設定靠攏那二覺門檻調整為武煉強者才真實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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