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當然也想留名青史,不過在沒有查過資料的情況下可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送走半醉的張璁之後楊恆急忙鑽回自己的住處,搜索墨水資料之後卻傻了眼,持久不褪成份、色素成份、穩定劑、抗蝕劑、潤濕劑和防腐劑,他又不是化學專業,這些夠讓他撓頭的了,下邊鞣酸(C4H10O9)、沒食子酸(C7H6O5?H2O)、丙三醇﹝C3H5(OH)3﹞之類的東西更是讓他頭大如斗,看了半天也沒搞清楚墨水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只能無奈的關掉了搜索。
知易行難,古人誠不欺我啊。
他嘆了口氣,不禁有些佩服起那些混的風生水起的穿越前輩來了,人家那可是一個個全都無所不能的,造紙,造水泥,造玻璃,造槍造炮……自己倒好,金手指不可謂不強大吧,結果連個墨水都造不出來,想想還真是慚愧啊。
看來有必要學習人家方醒了,也搞一個科學初級教育,慢慢培養人才——人力有時而窮,博采眾長才是發展的硬道理啊。
只是如此一來,恐怕自己那首輔老子狀元老哥先就不答應吧?這可不是裝神棍,影響的只是少數人,這是要挖儒家子弟的根基啊,方醒有明成祖那樣強勢的皇帝支持都處處踫壁,何況自己這個不招人稀罕的小小庶子了。
除非……
默默的發了半天呆,他猛的一挑眼眉,忽然有了主意。
起身來回踱了幾趟,雖然感覺還是沒有多大把握,不過卻好像可以試上一試。
但在那之前嘛,還是先把《射雕英雄傳》抄出來是正經。
說干就干,接下來的幾天楊恆再次“閉關”,全身心的投入到抄書大業之中,幾乎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
“少爺,少爺,張老爺找您有急事兒。”思祺有些惶急的進了楊恆新讓人收拾出來的書房,張璁緊隨其後,根本就沒等著思祺出門回復,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怎麼了老哥哥,瞧你這臉色可不太好看啊,該不會是……不對,讓我猜一猜,莫不是朝廷上出了什麼變故吧?陛下下令議神父主祀稱號之事了?”
張璁臉色數變,目視楊恆如見鬼魅︰“這你都猜的到?今天早朝剛剛發生的事情,正好為兄去京城有事,听說之後急忙跑回來找你,想不到你居然光靠猜測就能說的一絲不差,你才多大啊,這也太妖孽了吧?”
楊恆苦笑,該發生的到底還是發生了啊。
“老哥哥你這是夸獎還是諷刺小弟啊?家父什麼反應?必定據理力爭吧?當初父親力主接新皇即位之時我就預料到有今日,這是我楊家大禍臨頭的開端啊,可惜誰都不相信,我……”
“大禍臨頭說的有點過了吧?朝會之上陛下下令議定先皇謚號以及生父的主祀和封號,首輔大人援引漢朝定陶恭王劉康(漢哀帝生父)和宋朝濮安懿王趙允讓(宋英宗生父)先例,認為陛下既然是由小宗入繼大宗,就應該尊奉正統,要以孝宗皇帝為皇考,興獻王改稱“皇叔考興獻大王”,母妃蔣氏為“皇叔母興國大妃”,祭祀時對其親生父母自稱“佷皇帝”。另以益王次子崇仁王朱厚炫為興獻王之嗣,主奉興王之祀。”(朱厚�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