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讓秦錚走了,系統並不贊成,他發出一陣雜亂的電子音,停頓片刻給江丞發來一個錘腦袋的表情,“player,秦崢跟著甦星霜走,你這是給他們兩個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樣不好。”
江丞唔了聲,“孩子的叛逆期上來了,你越拉著他,他就越跟你急,我這是實行溫和攻略,讓他處處都能感覺到我如溫風般的關懷。”
系統,“player,你好好說話。”
江丞敲扇子的手一停,朝後面跟的暗衛招了招手,“找人跟著,看看甦星霜見那個商人有什麼目的。”
暗衛領命,身影隱在夜色里。
系統又給江丞發了一個豎大拇指的圖片,“高。”
江丞點了接受存了起來,他要等系統給他發夠九百九十九個表情之後一起還給系統,讓系統一天到晚拿著那些破表情浪格的浪。
系統不知道江丞心里直冒黑水的想法,他在心里給江丞分析晚秋為什麼會突然上吊自殺,有問題的晚秋、受人指使的晚秋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尋死的,說不定是謀殺。
謀殺這個假設的前提是晚秋前面的那些名詞成立,不成立那就只有一個不費腦的解釋——殉情。
祝英台殉情梁山伯,羅密歐殉情朱麗葉,人生自古誰無死,此恨綿綿無絕期。
系統才學到的新詩,正好可以用上。
“player,你說秦錚說的那句話是啥意思?”
江丞沒搭理系統,繼續沿著青石板路走,他這幾天回宮的時辰都晚,他剛走到宮門口,就又見到了自家的小太監阿九站在宮門口張望著腦袋。
阿九長得好看,一幫糙兵蛋子正拿著阿九開玩笑,說阿九是等著丈夫回家的小媳婦,天天在宮門口翹首以盼等著太子殿下回宮。
阿九沒吱聲,或許是說話了,聲音太小江丞沒听見。
江丞走近咳了聲,宮門口的糙兵蛋子立馬立正行禮,太子殿下脾氣好歸好,但是有些東西不能廢,不僅僅是因為封建禮數。
阿九見江丞回來咧開嘴笑起來。
“孤認得宮里的路,你膽子小,還非要出來迎我。”江丞笑道。
阿九垂著眼跟在江丞後面,“奴才總不見殿下回來,心里著急,一著急就溜達到宮門口來了,索性到了宮門口就在那等著殿下了。”
江丞將阿九拉到自己身側,“以後沒事找宮里的小太監小宮女一起玩,你性子悶,多和人接觸接觸也好,我這幾天有些事,也不會老在宮里。”
阿九垂著頭不說話。
江丞又道,“我記的李淑儀那里的花公公以前對你挺好的,你們如今還有走動嗎。”
阿九的聲音里有些惶恐,“走、走動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殿下,奴才剛進宮的時候花公公對奴才極好,奴才不敢忘恩,但是奴才的心是向著殿下的。”
江丞笑了笑,“你怕什麼,孤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主子做的事怪不到奴才身上,李淑儀左右是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她一倒,花公公以後在宮里的日子可能會不太好過,你有時間就去照顧照顧他,你是我的人別人不敢給你氣受。”
阿九垂著眼回了聲諾。
江丞想了想又道,“以後小心點,你心善不要什麼人和你說話你都相信,你找小太監什麼的陪你玩的話,找那種看起來純涼些的,宮里的人可都是吃人的豺狼,萬一將來孤護不了你怎麼辦。”
“殿下說錯了,宮里的人不都是吃人的豺狼,殿下就不是。”隱隱的還帶有幾分哭腔。
江丞拍了拍阿九的腦袋,這都什麼事啊,自己說著說著听著就像交代遺言的滋味了,讓小太監听著難受。
這樣的叮囑還不如不叮囑,左右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就算是失敗了,小太監今後的生活也來得及安排妥當,那用得著江丞提前給阿九打預防針,打了還鬧心。
秦崢是在江丞上完早朝之後才回來的,他回來時江丞抱著個干果罐罐正窩在涼亭里磕瓜子,三斤的瓜子一斤的皮,宮外的吃食比宮里的好。
秦崢往干果罐罐里伸手,被江丞一巴掌拍了回去,“怎麼才回來?”
江丞的力道輕,不疼。
秦錚繼續盯著干果罐罐,笑得沒心沒肺,“喝了些酒,在客棧里睡了一宿。”
江丞繼續嗑著瓜子不看他,粉紅的舌尖卷著白嫩的瓜子仁,秦崢呼吸一緊,口干舌燥,他搓著手問道,“三哥這是鳳翔居的瓜子吧,我聞著味就是。”
江丞吐出瓜子皮,斜了他一眼仍是不理他。
秦崢又道,“三哥你和我說說話唄,瓜子磕多了上火。”
江丞放下干果罐罐,拍了拍手,“你說吧,我听著。”
秦崢啊了聲,“三哥什麼?”
江丞,“你不是要和我說話嗎,我听著你說。”
江丞讓秦錚說,秦錚又在那扭捏起來了,他只是沒話找話,要真說什麼他能有什麼話說。
“昨天晚上你怎麼沒回來?”
江丞斜了秦錚一眼,到底是問了出來,不問心里難受,問了不管結果如何起碼心里能舒服些。
秦錚到底在江丞的干果罐罐里抓了一把瓜子,邊嗑瓜子邊回話道,“昨日幾人喝了些酒,酒喝多了就醉了,睡了一覺才醒酒,到現在頭還疼著來。”
江丞,“那你不會少喝點。”
秦錚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一下一下的往嘴里拋瓜子,“我也想少喝,但是一開始不知道他們喝的是什麼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一口下去火燒火燎的,忒有勁了,比我在邊關喝得燒刀子還烈。”
“然後就上頭了。”秦崢將嚼碎的瓜子皮吐出來,“南方喝清酒,北國喝烈酒,那人不虧是北辰的人,幾杯酒下去還面不改色,照常和你侃大山。”
“噢。”
秦崢翻了個身,撐頭看向江丞,“三哥你今日難得呆在宮里,我回來的時候還以為又見不到你。”
江丞唔了聲,“有些政務要處理,脫不開身。”
秦崢將腳上的鞋蹬了下來爬上江丞的軟塌,然後就盯著江丞懷里的干果罐罐別不說話。
江丞抿了抿嘴,“等一會再處理,不急。”
秦崢沒說話,涼亭里響起未見其人的爽朗笑聲,江丞動了動耳朵,聲音有些熟悉。
“呦,你這建了個亭子倒是好去處。”那人掀開了亭子,調侃道。
江丞垂下眼,得,還真是。
“小舅舅你怎麼進宮了。”
北辰國君擺了擺手,道,“想你了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我尋摸著等將你拐會北辰。”
江丞轉過頭翻了個白眼,他才不信他小舅舅說的鬼話。
他小舅舅雖為國君但是整天的沒個整形,許是童年的時候壓抑的狠了,成年之後性子跳脫的很,語出驚人常有,行為反常亦常有。
江丞嘆了口氣問道,“在這住下還是只是來看看。”
“唔,我是趕著飯點來的,你找人給我收拾個房間,我在這住下。”
北辰國君轉過頭看見塌子上的秦崢,又轉頭望向亭子外邊站的阿九,眼楮微微眯了起來,道“這是你小時候養的那個小娃娃,洗腳婢的孩子?”
秦崢的身子一怔,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江丞將手拂在秦崢的肩上道,“父皇的孩子。”
北辰國君哦了一聲,“我知道是你父皇的孩子,你護得那麼緊干什麼,你小舅舅我只是提了而已,想當初小舅舅來看你的時候你還很乖的,轉眼長這麼大了卻已經開始頂撞小舅舅了,當初你和小舅舅最親了,晚上非要和小舅舅一起睡。”
江丞磨著牙道,“什麼時候?”
北辰國君撐著腦袋笑道,“你剛出生的時候。”
“.......”
他剛出生的時候,北辰國君來南越奔喪,半大點的孩子一張小臉皺的和包子皮一樣,江丞那是心疼他,但是江丞不能說。
北辰國君還在那里得瑟得,江丞頭疼想靜靜。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有一章,小攻就會爆發了,嗯,大概會有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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