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硝煙味、還有淡淡的香味，大概是洗衣液的味道？布魯斯的頭幾乎是靠在hotch肩上，他們的距離很近，布魯斯甚至能感覺到單薄的襯衣下那具軀體的溫度。這讓他神情一時有些放空。
“那邊怎麼了？我听到了槍響，你們……沒事吧？”garcia焦急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布魯斯一下子回過神來，發現morgan朝那邊開槍的人射了兩槍，然後拿著槍朝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他的手機此時正放在hotch手中。
天哪，他到底在做什麼！居然在中槍後在這沒什麼遮蔽物的地方發呆？這要是還在空間里他都能死十次了。
“你還好嗎？”hotch一只手扶著他。
“我沒事。”布魯斯覺得有些暈眩，勉強站直了身體，心里還有些莫名的遺憾。然後有些後知後覺地感受到疼痛傳來，他蹙了蹙眉，子彈從後面擊中他，大概在右胸的位置，雖然看不到身後的情形，但他的經驗早讓他光憑對自身的感覺就能判斷傷勢。
布魯斯身體晃了晃，暈眩的感覺和黏在他身上濡濕的襯衣讓他知道情況不太妙。
“天哪，布魯斯，你中槍了？”garcia的聲音在布魯斯身邊響起，有些尖銳讓他一陣發暈。
“沒什麼，garcia，有什麼事再聯絡。”布魯斯若無其事地從hotch手中拿回手機，按斷了通話。
可隨著失血力量還是漸漸從布魯斯的身體消失，手機從他手中掉落，他跌坐在地上，順便還帶倒了他身前的hotch。
“瓊斯？”hotch立刻雙手扶住，“我需要看看你的傷口。”隨即一只手解他西裝上的扣子。
布魯斯看著hotch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努力看清，hotch正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對付他的外套，緊鎖著眉甚至能看到眉心的刻痕，焦急的臉上還帶著血跡。
是啊，hotch也經歷了爆炸，怎麼可能毫發無損，他剛才甚至沒扶住他而是兩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布魯斯突然醒悟，這樣下去不行，他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陷入休克，然後失去意識。
動用能力全力修復傷口？不不不，太明顯了，子彈還在身體里呢。或許他可以精細的只修復被擊中的那條動脈？可流的這麼多血要怎麼解釋？
命都要沒了，還解釋什麼？布魯斯露出自嘲，突然一道靈光在他腦海中閃過——他或許可以利用天賦凍住那條動脈破損的地方，讓它暫時停止流血。
布魯斯閉上眼楮，集中精神。雖然從未嘗試過這麼做，可不同于他這具身體，空間的經歷讓他的精神力比之普通人來說無比強大，這也是他能有超強感知的原因之一。很快，他就成功的做到了。
“瓊斯，不要閉眼，堅持住，瓊斯。”hotch拍了拍他的臉。
布魯斯睜開眼，眼前的景象都有了重影，他努力眨了眨眼才感覺好些，雖然暫時不流血了，但剛才大量失血的影響仍在，他還是覺得發暈。
“看著我，堅持住。”hotch直視著布魯斯，看到布魯斯微微點頭後，“我需要把你的外套脫下來。”
被hotch攙扶著，布魯斯配合地伸著手臂，讓他脫下西裝外套。
hotch來到布魯斯身後，布魯斯清楚地听到他呼吸加重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鮮血已然沾濕他整個背部，被染成紅色的襯衣甚至還在滴落著鮮血。
“你需要止血。”hotch一手扶著布魯斯，一手翻起在他們身邊的急救箱。
布魯斯感覺到他肩上的手似乎有些顫抖︰“繃帶就行，血基本止住了。”他沒控制住自己握住了肩上那只手。
他又有些責備自己，痛恨自己的弱小。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想要變強，不再是像在輪回空間時的為了活命，而是其他的什麼原因。
可他還沒想明白到底為了什麼，轉角處一輛救護車出現，向他們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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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來的救護車？布魯斯和hotch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的疑惑。
“都排查完了？”布魯斯看到不遠處聚集的警車和救護車的燈光，問從車上下來的穿著制服的救護人員。
“你們打電話求救，我不能坐視不理，我的搭檔嚇得不敢來。”救護人員也帶來了急救箱，先檢查了地上的joyner的情況，又走向布魯斯，“不錯的急救手法，保住了她的命，你的體溫怎麼這麼低？”
的確，布魯斯用能力凍住了動脈的出血處，但從血管中流動的血液會讓溫度升高，被凍住的地方熔化，然後他又得不停地凍住，即便是以布魯斯那淺薄的生物知識也知道他的身體溫度在緩慢降低，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感覺到身體一陣發冷，這不單單是因為失血帶來的。布魯斯索性停止使用的能力，很快又有紅色的痕跡從繃帶上露出。好在這個救護人員還算稱職，幫布魯斯做了止血的處理。
布魯斯微微閉了閉眼，他現在非常虛弱，幾乎是扶著hotch才勉強站穩。
“兩個人都大量失血，需要盡快進行輸血。”救護人員道。
“立刻將他們送往醫院。”兩人將joyner放到推床上，然後弄上救護車後方，布魯斯也被扶了上去。
hotch到前面駕駛座準備開車，目的地是最近的急救中心st.barclay醫院。
“嘿，看看誰醒了？”救護人員露出笑容，“你好？”
布魯斯看向推床上的joyner，她果然睜開了眼楮。
“她醒了嗎？”hotch回頭看了看。
“是aaron嗎？”joyner的聲音非常虛弱。
“你是aaron嗎？”救護人員轉述。
“是的，kate，我們成功了。”hotch的聲音高了些。
“謝謝。”joyner笑了。
“別謝我，謝你的搭檔，是他們的功勞。”
布魯斯臉鼓了鼓，郁悶地挪開視線，他到現在還沒被這個女人注意到，要不是他拎著急救箱趕到，這女人早玩完了，更討厭的是她和hotch間的某種氣氛。
然後布魯斯的視線不經意間經過救護人員，他頓了頓，這個救護人員從出現到剛才的說話方式都讓他感覺哪里不對。
這種不對的感覺在布魯斯得知他們到達的st.barclay醫院被戒嚴了的時候達到頂點。他們最終還是進入了這家醫院，憑借著他們fbi高級探員的身份以及可能無法支撐到下一個急救中心的重傷員。
joyner的推床被醫院的急救人員推進搶救室，布魯斯吃力地扶著車壁站了起來，對著跟著他們一路過來的救護人員伸了伸手︰“勞駕，扶我一把。”
幾秒鐘後，布魯斯一個人勉強地從救護車後面走下。那個救護人員倒在車內，手上插著一把匕首。無論他是否有什麼目的，目的是什麼，匕首上的麻醉劑足以讓他十多個小時無法行動。
和組員們不同的是，組員們若無證據絕不會對一個人下手，但對于布魯斯而言，懷疑就夠了。
剛走下救護車，就看到目送joyner進入搶救室的hotch松了一口氣，然後暈了過去。布魯斯快步向前走了兩步接住了hotch。
但他現在顯然沒有足夠力氣支撐兩個成年並且還算健壯的男子的體重。兩人一同向後倒了下去。
嗷，好疼，傷口一定又裂開了。布魯斯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淚花，看到懷里的人目光卻柔和起來，微微縮緊了手臂。
他想，他大概知道為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相信我是親媽，雖然每次這麼說似乎都沒人信（喂）
布魯斯︰hotch脫我衣服，嬌羞~就是...頭好暈
hotch面無表情拿出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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