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今夜有明亮的月色,可惜在這春末還算繁茂的樹林里只能見到婆娑的樹影。林間有些淅淅索索的聲響,更遠處還傳來什麼動物的嘶吼聲。
布魯斯坐在地上,背靠著樹干,閉著眼。但他明顯沒有睡覺,每當有一點什麼聲響傳出的時候,他總會警戒地睜開雙眼,用已經適應黑暗的雙眼在微弱的月光下搜尋可能存在的危險。
事實上就這麼在野外是很危險的,沒有一處遮蔽的地方,沒有一些驅獸驅蟲的藥物。好在再過不久天就亮了,一晚上警醒著對布魯斯來說也沒什麼。
就在這時,四周發出一些聲響,那是某些重物踩在枯枝枯葉上的響聲。
布魯斯一下站了起來,長時間靜坐讓他的雙腿有些發麻,不過腿上沒有承重,這種感覺很快褪去,他環顧四周,黑暗中出現幾雙綠油油眼楮,一、二...一共五雙。
“emiily。”布魯斯一邊低聲叫著一旁還在睡夢中的女人,以防突然的聲音刺激到黑暗中的動物,一邊撩起褲腿,取下綁在右腿上的刀緩緩打開。這是一把折疊刀,不是那種居家的藏起刀刃的折疊小刀,這里的折疊指的是刀刃折疊,每段刀刃大概有三十厘米,一共三段。布魯斯將其伸展開並固定,一把長刀出現在他手上,不過由于是折疊刀,注定了他刺與劈砍的力度不能太強,不然容易發生彎折或斷裂。
prentiss很快醒了過來,她先是有些疑惑,看到布魯斯將她擋在身後的防御姿態後明白了什麼,她打量四周,看到那幾雙綠油油的眼珠之後發出了壓抑著聲音的驚叫︰“oh my god,那是什麼?”她迅速從腰側拿出手,槍。
“狼,五只。最好不要開槍,黑暗中很難瞄準,而且可能會驚動其他東西。”布魯斯低聲道,握緊了刀柄。
“那怎麼辦?”
“我能解決它們,你就站在這里,小心些,我會盡可能拖住多的狼,當然,如果有狼撲向你,別猶豫,開槍打。”
“等等,布魯斯...”prentiss話還沒說完,布魯斯已經持刀緩緩向前走去。
似乎察覺到他的攻擊意圖,五只狼從各個方向一起竄了上來。
微微向前一步躲過左邊狼的撲擊,右前方的速度更快被他抬腳從下往上一踢,隨即是前方的他右手橫刀向著大張的狼嘴,左手手指向下一彎已經靈活地取出藏在左臂處的匕首,順著狼撲來的力道捅進狼腹,左後方的狼還有一米多,他有足夠的時間拔出匕首對付,後面的他只要轉過身就能以現在這只嘴掛在他長刀上的狼擋住...
盡管只有微弱的光、盡管他看不到身後,他仍然能用听覺等五感甚至不止是五感了解到四周的情形,這是“心眼”,當自身感官的感知提升到極限所衍生出來的另一種感知,也能對危險有所感覺。
這或許算是一種天賦,對于某些身經百戰的戰士來說,會擁有這種類似于直覺或是第六感的感知,但對于更多的人來說,即使身經百戰也不行。這是一種客觀的感知方式,極容易被主觀的臆想所打破。比如說,當你覺得某些事物會對你造成危險時,這就會干預“心眼”的感知,讓身體得到一個錯誤的反饋。
而對于布魯斯來說,他不懈地鍛煉著現在這個身體,雖然這只能算是一個對于普通人來說強壯的身體,但他能夠完全操控它,他原來曾經到達過“心眼”的境界,他不會忘記這種感受,所以現在的他也能做到。
但這時,布魯斯右小腿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這讓他在從剛才就開始的小範圍騰挪中出現誤差,他身體微微一偏,雖然很快就調整過來,但對于這場戰斗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布魯斯迅速用盡全力轉過身,用右手刀架住的狼擋住後方狼的撕咬,左手的匕首卻來不及抽出,他瞬間做出抉擇,比起對著他脖子咬來,他將左臂直接送進了左後方的狼口。
抽出被同伴撕咬而失去力氣的狼口中的刀,抬起左臂,腿部、腰腹部、肩部直到手臂發力,用全身力道對著咬在左臂上的狼腰腹部劃去,那只狼直接被分成兩半...
緊接著是躲開的、被踢到一邊準備再次撲來和咬著同伴的狼——急速的用刀刺入那綠油油的眼,再在沒死透的身上補上一刀。至此,五只狼被料理完,用時不超過五分鐘。
布魯斯只覺得身體一軟,跌坐在地上,將刀放下的時候,他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短時間內用盡了全部力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看著右腳腳底,那里一條被踩爆頭的蛇,在他轉身的時候被甩下,然後被他一腳踩死。
是一條無毒的蛇,所造成的疼痛在大多數情況不值一提,流的血也只有幾滴,但在那個時候,影響了他一瞬間的發力,造成嚴重後果——只剩一半身軀的狼頭還嵌在他左臂上,狼牙在他手臂上開了幾個洞。
“哦,布魯斯,你還好嗎?”prentiss打開電筒,朝著布魯斯的方向跑了過來。對于prentiss來說,她就看到黑暗中幾團黑影,听到野獸的喘息,以及偶爾月光從樹縫隙中照下然後被刀反射的銀光。短短幾分鐘,這些就都消失了。
“我沒事。”大量失血讓布魯斯一陣頭暈,他有些恍惚地躺倒在地上。
電筒的光束在布魯斯身上游移,prentiss很快就看到了他左臂的情況︰“哦,god,你的手臂在不停地流血。”顯然某顆狼牙咬破了手臂上的動脈,血低落在地上很快就匯聚了一小灘。“我要把這東西從你手臂上弄下來,然後止血。”
布魯斯掙扎著坐了起來︰“我來,別弄傷你的手,狼牙上有許多病菌、微生物什麼的,很容易造成某些嚴重的後果,當然,我經常打獵,注射過疫苗的。”
布魯斯右手扳住狼的下顎,左臂直接往上抬,然後在狼嘴打開後將左臂偏了偏方向取了出來,顯然這加重了左臂的傷勢。
“你在做什麼,布魯斯!”
布魯斯看著prentiss生氣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妙,趕緊捂了捂腦袋︰“我頭暈。”
prentiss馬上被轉移了注意︰“我先得壓住出血口,然後用東西把它包扎住。”
布魯斯拿起刀,隨意地在褲子上擦了擦血跡,然後歪頭咬住襯衣的領子,用刀劃了一條,看到prentiss的目光,偏過頭笑了笑︰“繃帶0.5版。”看到prentiss眼中有些濕潤,布魯斯有些不自在的垂下視線。
沒多久,布魯斯就成功止血,手上綁著幾乎半件襯衣。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兩人簡單粗暴的按壓綁緊止血法,而是他的能力,他這個身體不止為何仍有超速再生的能力,能在他清醒時被控制。為了不暴露,他僅僅用來止血了。
“我們現在要離開這里,濃烈的血腥味會引來森林里的許多東西。”布魯斯在prentiss攙扶下站了起來,忍耐著移動,盡量少將重心放在prentiss身上。
當他們換個上風的地方坐下時,天邊已經泛白,布魯斯覺得自己快失去意識了,在他被扶著坐下的時候他幾乎是直接躺倒在地上。
“布魯斯!”prentiss幾乎是驚叫起來,她也有些無力地蹲坐在布魯斯身邊,她捧著布魯斯的臉,“看著我,看著我,布魯斯,別睡!”
布魯斯依她所言努力看著她,他的確得保持自己的清醒,要是失去意識等天一亮被發現身上傷痕卻都沒了的後果...他該不會去被抓去研究,目的是超效止血劑1號2號3號?布魯斯為自己的想象打了個寒顫。
“我們來談談你的家人,你的母親,她叫什麼?”
布魯斯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景象,听到她的問題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蒂娜,蒂娜.瓊斯。”
“ok,蒂娜,活力充沛的女孩?你的父親呢,他叫什麼?”prentiss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父親?沒有...”
prentiss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她覺得腦袋有些空白,努力想著問題︰“對了,你說你打獵時注射過疫苗,一般不是被咬傷才需要去注射嗎?”
“在還不夠強的時候,很容易就被咬傷。”布魯斯現在幾乎只是機械的回答著prentiss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你都是去和獵物近身搏斗?!”prentiss有些不可置信,隨後她看到布魯斯有些恍惚的樣子,“等等,布魯斯?別睡,听我說,那我們換個話題,你的女朋友?她叫什麼?”
......
當天色終于大亮起來的時候,兩人都幾乎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嚴肅認真地說,愛我就收藏評論啊!!
天亮了,要不要讓你遭遇一下獵人二人組呢(喂,說好的親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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