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間。”柳鶻推開幾乎躺在他身上的女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我陪你吧?”見他連路都走不太穩,寧翔宇忍不住也站起了身,有些不放心的開口說道。
“不,不用,我一個人去,一個人,呵呵,一個人。”
柳鶻拒絕了他的提議,朝他擺了擺手,晃著身子扶著牆就那麼走了出去,獨留下被群芳環伺的寧翔宇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是壓不住的擔憂。
‘這小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柳鶻扶著牆往洗手間的走著,只覺得腳下虛軟,像踩著棉花似的,腦袋昏沉,眼前一片天昏地轉。明明只要幾分鐘的距離硬生生被他走出了一個世紀的感覺。
“怎麼,這麼遠啊?好熱……”
柳鶻不滿地噘著嘴低聲嘟囔著,用力地扯著領子,直到崩掉了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將他的脖頸徹底解放出來以後才舒服的呼了口氣。
眼楮愉悅地眯著,染著紅暈的眼尾上揚,帶著幾分惑人的弧度。
“唔……”
在轉彎的時候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慣性,由于陡然消失在另一個方向的牆壁,柳鶻手下一空,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剛從牆那邊走過來的人身上,然後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誰啊……”
柳鶻在對方身上扒拉了兩下都沒能成功地站起來,有些不滿的抬眼往那人望去,卻因為酒精的緣故,眼楮前面像蒙了一層水霧似的,只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龐,心下不爽更盛。
“喂,我說你……”
話音未落,對方卻像是因為柳鶻遲遲不從他身上下來搞得不耐煩了似的,手下用力,一把就把柳鶻拽了起來。
而柳鶻則因為完全沒有防備反而像是故意似的直直地往對方的懷里倒去。
兩只手還因為慌亂緊緊攥住了對方的領口,讓對方本就因為扯開了領帶而敞開的領口拉得更大。
甚至還有一顆紐扣不堪重負地從領口崩落,直直地落在光潔的地面,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叮~”
掉落的紐扣還在地面旋轉,在這此刻突然無比安靜的空間發出了有些刺耳的摩擦聲。
柳鶻有些茫然的看著被自己的手扯開的領口,一時間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腦子因為酒精的麻痹一片昏沉。
旋轉的紐扣終于落在了地上,再發不出絲毫的聲響,場面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柳鶻依舊趴在那人的懷里,愣愣的往對方的領口看著。
而被扯壞了領口的男人則盯著懷里半天都沒有動靜的醉鬼,冷若冰霜的臉上薄薄的唇緊抿,沉沉的目光中隱隱透著些許怒意。
若不是看清了這人身上明顯不菲的衣著,身上又散發著濃烈的酒味,能一眼就判斷出對方是一個喝醉酒了,腦子還很不清楚的富家少爺,而不是某些妄圖耍些小聰明想要攀高枝的貪慕虛榮和錢財的人,他早把這人撂地上不管了!
那邊男人猶在生氣,而這邊柳鶻卻是兩個眼珠都黏在了對方露出的鎖骨上不動了!
有如實質的目光貪婪的順著鎖骨的線條描畫了一邊又一遍,直到把它的模樣牢牢地記在了腦子里了還有些舍不得挪開視線,兩顆眼珠像釘在了那里一樣是一動不動。
真好看。
柳鶻痴痴地笑著,眼中滿是痴迷。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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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懷里那人似乎說了什麼,但因為聲音太輕又太過模糊,男人並沒有听清楚,皺了皺眉低頭問道。
被男人的聲音從某種奇異的意境中喚醒的柳鶻有些不滿的抬頭,卻又在下一秒被對方因發聲而有些顫動的喉結給吸引住了。
“真好看……”
柳鶻的眼中放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光芒,像是盛滿了細碎的星光的水面,正不斷地蕩漾著軟軟的水波。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氣,柳鶻突然就松開了對方已經被他攥得皺皺巴巴的衣領,雙手整個環住了對方的脖子,踮著腳尖把臉湊到了對方的脖頸處,然後一口含了上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溫熱襲擊的男人驚得瞳孔猛地一縮,腦中一片空白,手腳僵硬的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的這種狀況。
喉結無意識地不斷上下聳動著,卻刺激得懷里的那人更加激動,不斷地用牙齒細細密密的碾磨著,啃咬著。
像個沒斷奶的小狗似的用舌頭舔舐著,吸吮著,嘴里還時不時發出兩聲嗚咽。
于是在這安靜的空間里不斷有奇怪的嘖嘖聲和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嗚咽響起,讓男人有些受不住的臉上微燒。
命門被人含住舔咬的強烈刺激像一簇電流倏地就竄到了男人的心底,帶起一股奇異的戰栗和麻癢感,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沉溺在這其中。
但對方卻突然松開了含住他喉結的嘴,略微急促的呼吸在他那處濕潤泛紅的皮膚,帶起一陣涼意,讓之前還有些沉迷的男人瞬間恢復清明。
“你屬狗的嗎?!”
之前的失態像有數百只的螞蟻在啃食著他的自持和尊嚴一般,男人像只被惹怒的獅子突然一把拽住柳鶻的領口將他壓在了牆上,黑沉的眸中跳動著幾縷羞惱的火焰。
只不過……也不知這其中是羞更多一些還是惱更多一些。
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突然被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的柳鶻懵了片刻,望著眼前似乎正在盛怒之中的男人心中滿是不解。
歪著頭努力讓自己已經是一團漿糊的腦袋消化著對方之前說的話,然後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眨巴著水潤的眼楮看著男人一臉的好奇。
“你怎麼,知道,我屬狗的?”
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之前對對方做了些什麼過分的事情了。
將柳鶻亞在牆上的男人此刻才看清柳鶻的模樣,望著他因為醉酒而變得格外艷麗而具有攻擊性的容貌有片刻的失神。
然後緊接著又听到了對方無辜的,帶著明顯醉意的好奇的反問,男人是又好氣又好笑。
本想拎著對方好好將他敲打敲打的,卻在看清了柳鶻此刻靡艷中夾雜著純真的模樣後,心頭猛地一跳。
身體像是過了電一般突然抽開了攥著柳鶻領子的手,狼狽的扭過頭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就像是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一般,那背影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柳鶻因為男人的突然離去身體在失去了支持以後立馬就滑了下去,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男人急速遠去的背影。
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了以後才突然像被驚醒了一般,扶著牆爬了起來順著牆壁轉了個彎往前面走去,嘴里還不停的低聲念叨著。
“啊,洗手,間,洗手間……”
“好遠,啊,怎麼還,沒到啊……”
“要,憋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 ……不娶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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