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圖就是一道門嗎?”李塵楓凝眉問道,玉 他打入靈力試過,不可能是門。
甄憐兒婫頭道︰“不是,它只是啟動陣法的機關,或許說是大門的鑰匙!”
“大門連接到何處?我是問從哪里來?”李塵楓相信,如果真是一道門的話,就應位于狀元弟附近,而不應在京城。
“不知道,只是一道門而已,也就是傳送陣,可以連接任何空間,任何一點,或許那里也有同樣的一個門,同樣的傳送陣!”甄憐兒又是婫頭。
“你還能告訴我一些什麼?”李塵楓肅然道。
甄憐兒將一本破舊的古卷,遞到他的面前,輕聲道︰“這是冶廬祖上留下的古卷,記載有一些沒人相信的東西,說天玄大陸受到詛咒,被神明封住了前往外界空間的通路,只留下唯一的一條,由神明指定的人看守……”
李塵楓一震,接過來翻看,確實如此,看守的人被稱為神的奴僕,沒有人知道是誰,也可能是天玄大陸任何一人。
古卷中沒有對另一個空間的任何描述,不過,天玄大陸如果真是被詛咒的話,那麼在沒有受到詛咒的那片空間,無論在任何方面應該都比這里要好的多,包括修煉資源、功法,修士也應不再受只能修到築基境大圓滿的限制。
那里對修士來說,就是修煉的聖地,或許能成仙成神,成為任何的可能,而不是天玄大陸這個如同囚籠的地域。
如此一來,找到通往那個空間的通路,就成為修士畢生所求,為得到它,任何事都會在所不惜,包括滅人宗族,很不幸的是,李家就是守護通路的“神明奴僕”,如今就剩下自己孑然一身。
李塵楓將一幅幅陣紋圖拿在手上,一張張投入到爐火中,看著它們化做一縷縷清煙消散。
“你醉心于煉器之道,可有些東西一輩子都不要去踫,否則會失去一切,包括你最在意的東西,我有些後悔來到這里,可能會給冶廬帶來危機,忘掉腦海中的一切!”
甄憐兒呆呆地看著他,點了點頭,見他向房外走去。
“你……要離開嗎?”
“給冶廬消除些危機就走,可能要幾天的,忘了告訴你,你拿到陣紋圖的那天,我就和甄叔說好了,我已退婚,你自由了!”李塵楓回頭一笑,掩門而去。
甄憐兒跌坐椅子上,望著房門氣道︰“忘恩負義的東西,還不興人家改變主意了……”
李塵楓算了算日子,回到了李府的附近,夜間散發出神識探查,笑了笑,從空中悄然降下。
一位老嫗坐在廳堂之上打坐,沒有絲毫察覺他的到來,李塵楓開啟天眼,一道金光暴閃而出,打入她的頭部。
老嫗渾身顫栗癱軟在地,剛一睜開眼楮,一只大手就按在了頭頂,她此生的記憶源源不斷地涌出。
狀元弟內一幢幢樓宇火光沖天,黑煙滾滾,血雲宗、魔月宗、普濟寺的低階弟子在瘋狂斬殺李家族人,互相搶奪著疑似玉 的東西,高階弟子又在一寸寸地搜索,路面、田地、壟上、花草樹木被一片片翻起……
空中司震、徐天青還有慈悲的大佛覺因禪師散出神識查探,不放過任何一處疑點,遠處一名女子懷抱著一個嬰兒逃了出去,司震一揮手,視線內數人追了過去,在司震的眼中那名嬰兒如同死人……
幾名宗主級人物,互相防備,都沒有出手,保持著相對平衡,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
魔月宗所佔據的山峰直刺蒼穹,無數的弟子在苦苦修行,每半年才能領到一枚提高修為的丹藥,一些壽元已盡的弟子在房中坐化……
視線內李府逐漸變得衰敗,雜草逐漸粗壯,老嫗在府內無聊地踱著步子,初始還有人輪替,後來漸漸的只有她一人每月來上一次,待上幾天……
老嫗的經歷一幕幕浮現在李塵楓的眼前,一段段秘辛也被揭開,楚岳國先國君對著父親暴跳如雷,命侍衛隊長夜探李府,父母抱著自己坐在車中,向狀元弟而去,父親雙眉緊鎖,似乎等待著李家噩運的到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父母的樣貌。
李塵楓搜魂了很久,見再無值得一看的畫面,便一道神識狂猛打入,將老嫗的神識海打碎,如同冥宮左使一般,永遠混混噩噩,成為天下唯三。
做完這一切,李塵楓飄然而去,以後的日子便要以血還血,拿幫凶楚岳國君開刀正在其時,家族和螭龍軍的仇不可不報!
數日後,李塵楓打探清楚王宮的地形,便向甄旭辭行,甄旭一再挽留,見他去意已決,嘆了口氣,父女二人送他下山,甄憐兒幾次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忍了下來。
半山上卻見一人等在那里,正是冶廬的當代家主甄銘。
“甄伯父,這是何意?”李塵楓拱手道。
甄銘連忙回禮道︰“賢佷乃煉器的天才,老夫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賢佷幫助參詳一二!”
“不敢,伯父但說無妨,小佷當盡所能!”李塵楓肅然道。
“冶廬祖上曾傳下一尊煉器的大鼎,賢佷也知道,凡人煉器只能用到洪爐,而修士煉器卻用的是鼎爐,需要修士以靈力催發達到極高的溶點,能煉天下萬物,賢佷也為修士,還請演示一番,讓我等一窺其秘,看能否用于改進洪爐冶煉之法。”
李塵楓猶豫了一下,自己就是要撇清與冶廬的關系,再要逗留可能會泄露行跡。
甄旭皺眉道︰“大兄,此事我如何不知?既有此寶物,早就應該拿出給我等參悟,又何需羊賢佷插手?”
甄銘嘆道︰“此事只能當代冶廬的家主知曉,寶物事涉家族的興衰,為兄不能不慎,也是猶豫了多日才決心讓賢佷一觀,看能否揭曉其中的秘密,還望賢佷成全!”
“對對,讓他看看,或許真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早就按耐不住的甄憐兒連忙叫好,眼中散發出興奮的神采。
李塵楓道︰“我有要事,參悟不了多久,一日內若是參透不出,就只能留待他日了。”
“一日足矣,日後賢佷參悟出,著人送信過來也是一樣!”甄銘笑道。
“好,恭敬不如從命!”李塵楓隨甄銘而去。
“等等,我和爹爹也去!”
甄憐兒拉著老爹追了上來。
“你們就不必了,冶廬聖地只能家主進入,還是忙你們的吧!”甄銘抬手制止。
李塵楓一絲疑慮閃過,輕笑道︰“小佷也非家主,還是不進的好!”
“就是,羊群能進,我們父女為什麼不能進?大伯偏心!”甄憐兒撅起小嘴不依道。
甄旭氣道︰“你個家主當得可不地道,賢佷是我請來的,哪能不陪在身邊?不進也要進!”
“好好,都去都去,行了吧?”甄銘無奈道。
四人向山谷深處走去,地形越加的陡峭,過了一段修長而又直上直下的石階,來到一處厚重的大門前,甄銘拿出鑰匙打開,四人依次而入,李塵楓散出神識查探,見無異狀便跟了進去。
又下去一段距離,眼前逐漸開闊,出現一個數十丈方圓的大廳,大廳的四壁都是非石非金的材料打造,內壁上凹進去幾個坑洞,其中一個凹洞中擺放著一口大鼎,其他的卻空空如也。
甄銘按下一個機關,大廳上方的燈盞大放光芒,按星辰的排列方位游走,美侖美奐,熠熠生輝。
“就是這個鼎嗎?”甄憐兒甩開老爹的手,跑了過去。
甄旭嗔怪地望著她的背影,信步而行,李塵楓笑了笑也跟了過去,神識卻沒有離開家主甄銘。
“甄伯父何不過來指點一下?”
“這是自然!”甄銘快走兩步來到大鼎之前,“賢佷請看……”
李塵楓近前一看,大鼎鑄得頗有氣勢,各種雲紋祥獸栩栩如生,在星辰光線的映襯下如同活了過來,四足則是饕餮怪獸怒目圓睜�磟漅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