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佐佐木走到木屋前就看到星野正呆站著門口,癟了癟嘴嗤笑說道:“這麼多天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發呆,你也是夠閑的。”
星野收回了看著流了一路的鮮血目光,握了握拳,轉身回了木屋,佐佐木無奈也跟著走了進去,驟然聞到股惡臭急忙捂住鼻子,臉皺到了一起,又走了幾步後看到里屋內的場景驀然一驚,隨即放下了手,臉上一改往日的隨意嚴肅起來。
星野看著角落的老鼠正咬著一塊生肉,直覺的有些胸悶,意識竟開始有些模糊,抬腳便將老鼠踩碎,隨即又轉身將桌上籠子對著櫃子一頓猛砸,上層的玻璃櫃的玻璃碎片四濺,櫃內裝著藥水的瓶罐也被砸碎,籠內的老鼠簡直生不如死,既被玻璃渣刺穿身體又被藥水灼燒。
佐佐木看著星野突然發狂,四濺的玻璃渣與藥水以及星野抓著籠子的雙手不斷被一些老鼠啃咬,頭皮有些發麻,急忙走上前拉住星野,星野將籠子猛的往前一扔,反身就對著佐佐木出拳。
佐佐木躲開,奈何腳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一滑往後倒去,又由于空間太小根本沒辦法翻身,于是只得摔了個底朝天。
星野站著看著他滑稽摔倒,頓了頓,雙拳緊握強忍暴虐情緒。
佐佐木邊爬起來邊說道:“你要是想發泄,干什麼都可以,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想了想又說:“最好也別拿我發泄。”
星野不語。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已經很久沒有失控過了。”
星野閉上眼楮,沉聲說道:“出去。”
佐佐木看了看身上沾著的東西,強忍住惡心的感覺。抬起拳頭就對著星野砸去,星野驟然睜開眼楮,眼楮通紅,誒住他一拳後,使出全身的力氣對著佐佐木打去,佐佐木收手來不及躲開,便被狠狠打到在地,摔出了里屋。
佐佐木慶幸雖然誒了一記狠拳,但是空氣好了不少。在佐佐木還沒起來,星野便又走來抬腳想要踩他,佐佐木身子一滾,躲開了。
站起來後便立馬主動沖上去和星野打斗起來。
小草從木屋內逃出來就不停的跑,跑到她感覺自己就會這麼死掉,不知道多久後總算看到了自己的家門,快要崩潰的情緒才壓抑下來,緊繃地神經也松懈下來。
抬起已經痛到麻木的右腳往前走去,推開門卻看到明亮的客廳內除了她爹還有四個人。
看著小草進來,都站了起來。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小草看了眼之前被她就救下的小男孩後,對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和婦女問道。
“你前些天救了我們家大娃,我們來謝謝你。”
小草皺眉,沉聲說道:“不需要,現在立馬給我出去。”
站著的兩個大人猶豫了下沒動。
小草轉頭看向他爹:“他們究竟來干什麼?”當時在街上根本就沒人知道她是誰,現在居然拖家帶口找了過來,她不信就是感謝這麼簡單。
黃有成回答:“他們養不起孩子,所以希望我能幫幫他們。”
小草听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突然滿腔怒火在焚燒自己,情緒失控喊到:“出去,都給我滾出去,再也不要讓我見到你們,你們這群惡魔,吸血蟲。”
被帶來的小女孩被嚇了一跳,害怕地縮到了她哥哥身後。
黃有成本以為小草是因為玩累了,所以神色才顯得有些疲憊,可現在看著她臉色越來越蒼白以及突然情緒失控,才覺得不對勁。
也許是憤怒的突然爆發讓原本被壓抑住的各種情緒也在腦海里炸開,憤怒、恐懼、失望、難過、悲傷。小草瞪著眼楮,眼淚再也不可抑制的流了出來。
黃有成一驚正打算向小草走去,小草突然眼楮一閉,身體一軟向後癱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黃有成急忙繞過沙發,便看到地上一攤血跡,小草的右腳踝周圍竟被咬的血肉模糊,森森可見白骨。
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
郊外木屋內也平靜下來了,兩人坐在外面的草地上,佐佐木忍痛的輕觸著被打的傷痕累累臉,星野則是焦躁的用手指扣著皮開肉綻的手背。
佐佐木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分開星野的雙手。
佐佐木糾結了下還是說道:“將軍很擔心你。”
星野不理他。
“我不是說現在,是說以前。你被帶走之後在特訓營內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
“什麼樣?”
佐佐木側頭看他:“你難道不清楚?”
星野皺眉。
“自從你從特訓營出來後,因為控制不住情緒,已經殺了很多人了。”
星野眼神一狠“我殺人是因為我想殺,而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說完便站起來打算離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佐佐木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這麼多天了,該回去了吧。而且這小木屋也已經不能待了。”
星野不理會,徑直離開。
佐佐木嘆氣,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轉身離開。
昏黃的燈光下,星野健端坐著看書,但是眼神渙散,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敲門聲突然響起讓他猛的一震,顯然是嚇到了。
佐佐木听到房間里沒動靜,于是又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星野健的聲音傳出來。
佐佐木推門進去,站在桌前鞠了一躬喊到“將軍。”
“星野凜又跑到哪里去了?”星野健問道,顯然有些不悅。
“凜君在木屋內。”
“哼,就知道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佐佐木沒說話,眉頭卻緊皺。
“他做了什麼?”
“凜君又開始有些暴躁起來。”
星野健听後先是一驚,然後低下頭伸手扶住額頭,佐佐木看不出他是什麼情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雖然佐佐木說的很委婉,但是星野健也知道情況肯定很糟糕,嘆了口氣問道:“已經差不多有兩年沒瘋過了,怎麼又開始了,殺人了?”
“暫時沒發現,但是木屋內的情況很糟糕。”
星野健抬頭,面色平靜,開口說道:“你多注意一下他,別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想辦法把他帶回來。”
“是。”
“出去吧。”
“是。”佐佐木說完隨即又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星野健看著門被關上,平靜的臉上驟然一黑,手緊緊握住。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松開了手,疲憊的閉上眼楮,任由過去的記憶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星野健的生活一直一來都很順利,從小出生在一個富庶家庭,成功進入軍校,並且表現優異,在22歲那年一出軍校便正式被任命職位,三年後與他人介紹的女子組成了家庭,26歲那年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取名為星野凜。
星野健為國家鞠躬盡瘁,幾乎將自己全部心身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他錯過星野凜的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走路,第一次上學以及他的每一次生日,每一次成長與進步,但是他從沒有覺得可惜。直到六年後一份文件送到他面前,以為國家未來做貢獻的名義要求他將自己的孩子送進特訓營。
星野健看著自己的妻子眼淚,和自己孩子無措的表情第一次有所動搖,他最終選擇違抗命令,請求可以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正常的生活,但是一句以大局為重便堅決的駁回了他的請求。
星野凜被強行帶走,之後便再也收不到任何消息,星野健開始使用各種方法收集關于特訓營的信息,一無所獲。很久以後才知道事件負責人宮田潤。
星野健親自去拜訪宮田潤,宮田潤友好的款待了他,那天夜里星野健坐在桌旁,透過火鍋的煙氣看著對面一家人其樂融融交談,雙拳緊握,滿腔的怒火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離開的時候宮田潤送他到了門口。
星野健微笑開口說道:“令郎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長大後必定會大有作為。”
宮田哈哈大笑,開口說道:“听聞星野君也有個孩子,若有機會下次一起帶來,說不定可以跟雄輝成為好友,若將來進入仕途還能相互幫助。”
“我的兒子被送入了特訓營,怕是暫時是沒有機會了,不過是他小小年紀便可以為祖國出力,也算是他的運氣,不可惜。”
宮田笑容一僵,神色驟然變得有些危險。沉聲說道:“我希望你不要我面前再提起特訓營這三個字,我不知道你現在關于這件事了解到了多少,但是我警告你這不是現在的你能觸踫,如果你的兒子在里面,你最好當他死了。”
星野健不語,宮田潤又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屋,狠狠將門關上。
星野健看著被關上的門,站在久久沒有動作,腦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每次在他出門時,對著他背影喊出的那聲“父親”。
星野轉身,就像每次離開都不曾回頭回應一樣。冷漠的將一切甩在身後。
但是這一次他丟下的不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所謂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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