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凌雲志

第35章︰茶棚對決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何以心 本章︰第35章︰茶棚對決

    自從晨曦擅闖九宮陣被花宇救出後,每日就在房里面壁,已有數日。

    這日,花宇正與四位長老在守靜堂,商量對被毀的九宮陣修復之事。

    突然從外面進來一名弟子道︰“閣主,剛剛少林弟子送了一封信在此。”

    花宇與四位長老吃驚道︰“少林弟子?”

    花宇接過書信,一看是少林宏光大師的親筆信,花宇打開,覽畢,四位長老道︰“信中說些什麼?”

    花宇道︰“要我下月冬至去一趟少林,有要事相說。”

    警示堂長老方嚴凌道︰“閣主可知是何事?”

    花宇搖搖頭道︰“不知。”

    方嚴凌思討道︰“既然少林以書信方式,必然有要事,老夫願與閣主一同前往。”

    花宇擺擺手道︰“不必,就我一人前去就可以。”又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門中事務就盡托四位了。”

    四長老道︰“請閣主放心。”

    花宇對闞甦宜道︰“晨曦經過這次驚嚇,你也不要太過于責備她,悉心教導才是。”

    闞甦宜道︰“是,閣主。”

    花宇又道︰“這些天就有勞四位長老將被毀陣法機關修復如初。”

    四長老齊聲道︰“是,閣主。”

    闞甦宜道︰“閣主幾時啟程。”

    花宇道︰“明日就啟程。”

    四長老無言,花宇又交待一些話,四長老相繼退出。

    第二天,花宇收拾好行裝,腰插玉簫,騎一匹棗紅馬,向少林出發,四長老送到山腳方回。

    話分兩頭,話說自從武林大會之後,鐵刀門趙勝回到門中,一直是郁郁不樂,整日的板著臉,半年多來一直如此,自從武林大會過後,趙勝也沒有閑著,繼續一如既往的苦練刀法,刀法越加渾厚成熟。

    原來趙勝對當日與花宇的比試一直耿耿于懷,雖然自己略勝一籌,但也僅僅的略勝,沒有佔到絕對的優勢,技壓群雄的目的沒有達到,更是讓不請自來的曹懷仁冷嘲熱諷一番,現在想起更讓趙勝氣不打一處來。

    加之看到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整天就知道聲色犬馬,不務正業,活脫脫就是個紈褲子弟,不禁為鐵刀門今後的路而擔憂。

    為此對趙尊輕則冷言冷語,重則怒罵。一旁的老婆王氏愛子心切,見此情景總是擋在趙尊的身前,夫妻免不了斗上幾句。

    而躲在身後的趙尊則嚇的面無血色,趙勝看在眼里,心中愈怒。

    這天王氏見趙勝又在院中訓斥趙尊,于是走了過來,趙尊見母親到來,猶如見到了救星,像只受了驚的麻雀,迅速躲到母親身後。

    趙勝對王氏怒道︰“你又來護短。”

    王氏也不甘示弱道︰“他是我心頭肉,你老是這麼罵他,我能不心疼?”

    趙勝道︰“他整日就知道飛鷹走狗,文不成章,武又不能提刀,將來他還能干什麼?”

    王氏道︰“孩子還小,你就不能耐心點?”

    趙勝愈發生氣,大聲道︰“他還小?再過一個月都二十了,你總是這麼護著他,遲早要敗光這份家業。”

    王氏也是針鋒相對的道︰“這個家敗了也就敗了,大不了我們一家一起回河北,我爹的家業也夠我們活一輩子了。”

    原來王氏是河北邯鄲人,兄妹兩個,可是哥哥幼年夭折,王氏自然就成了家里的獨女,父親是河北有名的商賈,由于兄弟眾多,排行第八,人送外號“王八爺”,家大業大,生意遍布東北,但是做事極為吝嗇,正因為如此,王氏才說出之前那番話來。

    趙勝听到這里,怒氣填胸,頓時被氣的七竅生煙,指著王氏大罵道︰“你這不守婦道的賤人,盡然說出如此不孝不忠之言,這家業是先父與我辛苦打拼下來,豈能廢掉。”

    那王氏出嫁之前乃是千金大小姐,脾氣上來也不是善茬,怎能受此侮辱,氣的臉皮紫漲,二話不說,流著淚沖進屋里,沒過一會,只見手里提著包袱,走出屋子,嘴里喊道︰“阿三,備車。”

    那趙勝見此,問道︰“你上哪里去?”

    王氏別著臉道︰“我回娘家,你去重新找個大忠大孝的過日子吧!”

    說完就往外走,趙勝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先前言語上過激了點,更怕家事讓門中弟子听到,就一把拉住道︰“夫人你為何要如此?”

    王氏怒道︰“自從你打少林回來,這半年來你可曾正眼看過我們娘倆,整日拉著臉,給誰看?”

    趙勝知道王氏先前多半說的護子心切的氣話,語氣軟下來道︰“夫人莫生氣,是我的不對,你這樣回娘家,老泰山豈能饒我?”

    說完對一旁的趙尊一個勁的使眼色,趙尊也擔心母親走了,就沒有人護著了,等于失去了靠山,見老爹使眼色,拉著王氏的手道︰“娘,別走了,再說路上不安全,再過兩個月就是外公的七十大壽,到時我們一起去給外公祝壽,豈不是更好。”

    王氏一听,心中也是一軟,于是借著台階而下,趙勝雖面上板著臉,但是語氣上軟了許多,王氏斜了一眼趙勝道︰“听見沒有,兒子都記得外公的壽辰,這一點就比你強。”說完拉著趙尊回到房里,省的又被罵。

    趙勝怒氣沖沖的看了趙尊一眼,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嘆了一口氣,好歹算是平息了一場家庭風波,但心里只是悶悶不樂,生怕先父辛苦拼下來的家業砸在自己和兒子手里。

    這天晚上,忙完門中事務的趙勝回到房里,見王氏依舊悶悶不樂的坐在床頭,趙勝腆著臉走過去坐在床邊,笑道︰“夫人不要生氣,白天是我語氣重了,再次向你賠不是。”

    王氏道︰“那你白日為何不說。”

    趙勝道︰“你總不能讓我在尊兒面前下不來台呀!”

    王氏嗔道︰“說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

    趙勝嘆了口氣,道︰“夫人應該清楚,以尊兒現在的狀況將來要繼承我鐵刀門,難吶!”

    王氏道︰“當年你也是為朝廷立過功的,大不了讓他襲了你的爵位,難不成他還能餓死!”

    趙勝皺著眉道︰“夫人又說這話,我趙勝的兒子不繼承鐵刀門,要靠那點俸祿,豈不讓江湖人笑掉了大牙?”

    王氏道︰“他天生就不是練武的材料,那你說怎麼辦?”

    趙勝道︰“都讓你給慣壞的,你處處護著他。”

    王氏急道︰“你這話說的,你凡事不問青紅皂白,一上來就是披頭蓋臉的臭罵,我看尊兒身上還是有優點的。”

    趙勝怒道︰“他除了每日東跑西逛,他還有什麼優點?”

    王氏道︰“他最起碼知道他外公的壽辰。”

    趙勝不禁無奈的道︰“這也算是優點?”

    王氏道︰“這一點最起碼比你強。”

    趙勝斜了一眼王氏,脫了外衣,索性一倒,睡了。

    王氏也是氣呼呼的,和衣而臥。

    第二日,王氏與趙勝在屋里商量道︰“我父親壽辰,我們何日啟程呀?”

    趙勝擦拭著手中的寶刀,頭抬也不抬的道︰“還有兩個月,著什麼急!”

    王氏不耐煩的道︰“你不著急,我著急。”

    趙勝道︰“你急什麼?”

    王氏道︰“我一年才回娘家一趟,再說,我爹上次來書信,叫我們早點去,他們也想外孫了。”

    趙勝將寶刀插入刀鞘,放到刀架上,道︰“壽禮我已經備好了,何時出發你來定吧!”

    王氏湊前道︰“我看這個月的二十八是黃道吉日,你覺得呢?”

    趙勝道︰“就依夫人。”說完起身走出屋子。

    終于到了十一月二十八,趙勝讓下人收拾了行囊,備好了馬車,趙尊與王氏坐在馬車內,趙勝則騎一匹青鬃馬,懸掛寶刀,後面跟著幾名弟子,一路數人,迤邐向河北邯鄲出發,這一路上免不得旅途勞頓,沖州過府。

    這一日來到了廬州地界,長長的路上不時的有酒店茶肆排列,趙勝叫阿三上前尋一間干淨的茶肆,不一會那阿三找到一間茶肆,跑回來將眾人引入茶肆,此時肆中已有三三兩兩的過往過客商旅,喝茶歇腳。

    王氏與趙尊下了馬車,走入茶肆,坐了下來,老板端來一壺上好的龍井,趙勝拿起杯子倒滿一杯,剛要飲茶,這時從不遠處過來一匹棗紅馬,馬上之人器宇軒昂,面皮白淨,風塵僕僕,原來不是別人,正是趕往少林的花宇。

    趙勝一驚,花宇已經下馬,系好韁繩,器宇軒昂的走了進來,花宇正巧也看見了趙勝,氣氛一時尷尬。

    花宇隨之抱拳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可趙勝卻是心有怒意,以為花宇輕蔑自己,加上半年前在少林寺的糾葛,雖然當時自己勝了,但是風頭卻被花宇搶走了,使自己在武林面前抬不起頭來。

    趙勝怒意越盛,但也不好發作,語氣不輕不重的道︰“花閣主風塵僕僕的,這是要去哪呀?”

    花宇笑道︰“在下去會一個故人。”

    趙勝道︰“武林中早有傳聞,說花閣主的武功又提高了不少,不知是也不是?”

    花宇一听趙勝話中帶刺,亦是不悅道︰“天下武功勝過花某人的多的是,趙門主為何偏偏對在下感興趣?”

    趙勝道︰“你說天下武林那麼多人,偏偏你我又遇見了,你說巧不巧?”

    一旁的王氏卻沒在意兩人話中的火藥味,只是端坐品茶,而趙尊一向就對花宇看不慣,尤其是與峨嵋弟子胡寶雲的戀情,趙尊乃是登徒浪子,一見花宇心中就有無名醋意。

    花宇喝著茶水,听趙勝話有蹊蹺,心中更是不悅,道︰“都是路上過客,相逢就是緣分,趙門主何出此言?”

    趙勝笑道︰“好一個緣分!那就請花閣主滿飲此茶。”

    話沒說完,只見趙勝手掌一拂,面前的茶碗瞬間飛向花宇,花宇早有準備,看清來勢,也將手中的茶碗迎著趙勝的茶碗擲去,兩只茶碗在半空中踫撞,卻沒有濺出一滴茶水,而兩只茶碗完好無損。

    趙勝衣袖一拂,一股大力襲向茶碗,將兩只茶碗推向花宇,花宇也不甘示弱,手掌輕推,也有一股大力迎向茶碗,只見茶碗對茶碗,相互在二人之間推移,發出“��貲 鋇納簟br />
    此時茶肆中的商旅過客盯著二人,看傻了眼,茶肆老板則躲在布簾後面,偷眼觀看。

    王氏與趙尊則退到一旁,幾名弟子護著二人。

    由于二人皆是使出了深厚的內力,只見兩只茶碗里的茶水沸騰了起來,冒起絲絲白煙。

    趙勝心驚道︰“此人短短半年內力已與在少林時不可同日而語,判若兩人。”但已是騎虎難下,若此時撤手,就相當于認輸了,以趙勝的性格,斷然不會如此。

    趙勝又一運力,茶碗又推向花宇,花宇暗運太虛功,深呼一氣,內力到處,茶碗又緩緩飄向趙勝。

    原來這太虛功能鋼能柔,當日花宇為了救出晨曦,運用太虛功,震毀九宮機關陣,可見其的渾厚剛猛。

    今日與趙勝在這路邊茶肆,又是小小茶碗,方寸之間進退有余,不落下風,足見太虛功的威力。

    趙勝愈是心驚,而花宇面不改色,正面而對,趙勝索性使出全身功力,那茶碗猶如狂風中的枯葉,高速旋轉,向花宇撞來。

    花宇輕呵一聲,青衣無風自動,掌心翻轉數下,將飛來的茶碗一掌擊回,趙勝大驚,心中駭然,茶碗來勢凶猛,趙勝已經使出了全力,不敢硬接,否則必受內傷,索性連退數步。

    只見自己的茶碗忽然在空中碎裂成渣,而花宇的茶碗則是靜靜的落在趙勝的面前桌上,花宇拱手道︰“趙門主承讓了。”

    說完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切磋。”說完出門上馬而去。

    趙勝的臉色漲紅,愣在原地,久久不能落坐,一邊的王氏與趙尊,見此情景,相互愣神,不敢上前,王氏對趙尊使了個眼色,趙尊上前道︰“爹,咱走吧!”

    趙勝嘴里不住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王氏見此情景,心中愈怕。

    趙尊又道︰“爹,咱走吧!”

    趙勝忽然一把推開趙尊,奪門而出,上了青鬃馬,向嶺南而去,愣在原地的王氏與趙尊,面面私覷,王氏含著淚眼,趙尊露出不知所措的驚恐。

    這一切突如其來,著實讓人難以接受,良久,王氏道︰“尊兒,咱們快回去,你爹一輩子好強,今日這一打擊,萬一有個好歹,後果不堪設想。”

    那趙尊是個毫無主見的人,听母親如此說,只得吩咐幾名弟子牽過馬車,二人付了茶錢,上了馬車,一路追趕趙勝。

    卻說花宇離了茶肆,不數日已到少林山下,此時剛好是冬至的前一天,花宇上了少林,見過方丈宏光大師,宏惠大師,以及各院長老,相互問訊,看茶完畢,花宇道︰“方丈大師,晚輩接到書信,生怕延誤時日,馬不停蹄,請問方丈邀晚輩到此所為何事?”

    宏光道︰“花閣主請到客房稍事歇息一番,還有貴客未到。”

    花宇心疑道︰“敢問大師,還有哪位貴客?”

    宏光閉口搖頭不言,一旁宏惠笑道︰“花閣主一路遠來勞頓,且請客房歇息,明日自然知曉。”

    花宇雖滿心狐疑,但也不好再問,只得隨寺中僧人來到客房,解下腰間玉笛,放下行囊,晚上用完晚齋,回到客房,帶著滿心狐疑,輾轉難眠,好容易挨到天明。

    花宇洗漱完畢,來到前殿,只見宏光大師與宏惠大師正主持完早課,眾人相見畢,宏光道︰“敝寺噪雜,花閣主夜來安睡否?”

    花宇見禮,道︰“實不相瞞,晚輩夜來心中忐忑,食睡不安,還請方丈實言相告。”

    宏光大師依舊閉口不言,宏惠笑道︰“花閣主稍安勿躁,早則片刻,遲則午後,花閣主自知。”引著花宇進入佛堂看茶。

    眾人聊著閑話,看看已是午後,用完午齋,又是佛堂看茶,花宇心中越是不安,悶悶不語,這時一個小和尚跑進來道︰“稟告方丈,峨嵋孤明師太已到山門。”

    宏光宏惠起身相迎,花宇心中一陣迷惑,也跟著出迎,來到山門,只見峨嵋師太孤明帶著胡寶雲已來到山門內。

    孤明見花宇在此,亦是滿面疑色,相互稽首問訊,引入佛堂,胡寶雲見花宇在此,亦是驚訝,但隨即粉臉微紅,沒有往日的冷艷,低著頭,站在孤明身後,孤明道︰“方丈大師所為何事呀?”說話間眼神看向花宇,花宇亦是搖搖頭。

    宏光道︰“三位稍安,片刻便知。”說完起身道︰“請隨老衲前去雷音崖。”

    花宇孤明心驚,思討道︰“這雷音崖乃是少林重地,除了武林大會與門中盛世,不得外人出入,到底是所為何事要上雷音崖?”滿面狐疑,宏光宏惠前面帶路,片刻已到雷音崖,雷音崖上看守武僧見此,紛紛稽首口誦佛號,紛紛而退。

    遠遠望去諾大的雷音崖空空如也,扇形的場地,圍了一圈的眾佛聖象,姿態各異,栩栩如生,莊嚴不容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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