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辦公室的燈光暗了些,不那麼刺眼。
周之行自煩心著,他捏了捏眉心,頭愈發的疼。
“企劃部、財務部,一周之內策劃書方案和財務分析報告給我,記住,要還是像今天這樣的方案,你們就都不用過來了!”
二人噤聲。
周之行抬了抬手,企劃部和財務部的負責人出了他辦公室。
張承將他面前的企劃書和報表全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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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稟安、徐逢那兩位董事存心的找麻煩,今天早上的股東大會不歡而散。
如今的舉措,無外乎是順勢而為罷了。
行遠想要得到長遠的發展就要不斷向前,緊跟時勢,對外投資是必不可少的。況且企業想要永葆活力就要不斷突破傳統,他們不斷進步的過程也是逐步摒棄陳規的過程。
這一步必須得要邁出去!孟行遠對這些老部下下不去狠手,可身為行遠的二東家,周之行不能听之任之。
這些老伙計還真不簡單!對許多部門都暗地里插上一手。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敢在建材上動歪腦筋!
“周董?”周之行緊閉雙眼,他的臉色很難看,張承叫他,沒回應。
趙稟安、徐逢二人是典型的傳統生意人,他們想要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獨享其成,俗稱“吃獨食”。
的確,但凡有點實力的企業也都希望這上上下下的產業鏈都是由自己做下來的,利潤通吃,但眼下是經濟信息、科技信息高度共享的時代,這樣的理念壓根行不了!也長久不了!
可這一家獨大的風險太大。
“初次合作嘛,我們拿小頭對方拿大頭,才是長久計策。何況我們是想結長久之好,並不是圖一時之利,您說呢?”徐逢仗著和城建局徐逄是堂兄弟一直力主參與城西的招標建設。
“誰說不是呢!”趙稟安附和道。
兩位老總的面上有些過不去,只是這倆也是聰明人,那正安建材也是塊難啃的骨頭,到時候捉不成狐狸還惹一身騷,這買賣多劃不來。況且這事關民生建設的事情,他們自己雖說是做企業的,可也要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一棟樓一間房求的都是百年之計,眼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橫生枝節的。
周之行要談的並不是這件事,他讓張承拿了個文件夾,遞給他們。
“至于那個腳手架,真是個意外。我們也調查了,那塊螺絲松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還不至于整個腳手架板面脫落,只是有些輕微的松動,作業人員小心操作是不會發生任何問題的。”
“小心操作?”周之行抬眼︰“徐董,要怎麼個小心法子,公司有沒有要求高空作業進行安全檢查,任何人的異常行為、物的異常狀態都要及時排除,務必保證作業人員人身安全?”
徐逢張了張嘴還想解釋,趙稟安拉了他的袖子,制住他,說道︰“周董,你可知道那馮建軍有心髒病?”
“趙董倒是問起我來了?”周之行輕聲道︰“怎麼,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麼?”
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周之行心里更窩了火︰“還是說底下的人玩忽職守,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呢!”
趙稟安變了臉色︰“••••••周董••••••這••••••”
徐逢這一席話听的雲里霧里,索性沒再吱聲。看周之行凌冽的樣子怕不是小事,別看平時他一派溫文爾雅好說話的樣子,實際上比孟行遠難說話多了,只要他敲定的事情,就連孟行遠也只能依著。
“悅城項目b區的工地建設,趙董的人事安排想來不會有差錯,可張經理,一下午都見不著他人,不如趙董幫忙找找?”
這個張其峰!要不是當初求著他那樣,好歹是妻表弟,也不至于就給他安排了經理一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我這就找他去!周董,告辭!”趙稟安氣的牙癢癢!不知道那玩意兒又去哪里賭去了,真想打斷他的腿!趙稟安出了辦公室就撥了妻子的電話︰“張其枚,最好讓你那好表弟給我自己滾出來!”
“又什麼事?莫名其妙!”張其枚一句話還沒說就被掛了電話。听他這麼大火氣也只能打電話找人去。
“周董,馮建軍的傷怎麼樣?”徐逢並沒有和周之行趙稟安去醫院,上午他們兩人從會上匆匆離開,臉色都不大好看。
“傷到了脊柱,有癱瘓的可能。”周之行的心也沉了沉。
“他隱瞞病情在先,況且他到工地才半個月!”徐逢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個十分清醒的生意人。或許說有些冷酷。
“這個我知道。”周之行敲著太陽穴,皺著眉。
輿論是不可能有這麼清晰的劃分與認知的。
這件事本來不用他們董事出頭的,只是近年關他們在外的幾個項目又風生水起,還有城西那塊地,政府主導招標,處處有人盯著,一不小心難免有心人大做文章。何況本來就是雙方的責任,只不過輿論向來偏愛弱者罷了。
他們好像並沒有意識到是自身的工作態度問題才導致的這樣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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