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鼻梁上的淤青和紅腫在登船時變得格外明顯,他捂著鼻子,怨氣滿腹的對著經過他身邊的船員頤指氣使。巴博薩冷漠地嘲諷了他幾句,大意是說,他跟女人玩得過火了,但願他沒有弄斷他別的重要部位。
莫海諾已經為杰克簡單的處理過了傷勢,倒也不怎麼嚴重,但肯定會腫上兩三天。她道過謙了,但杰克好像依然不依不饒,莫海諾也就懶得再理會,她的心思早就停駐金發人影上面,她有種感覺,那個人肯定還會再次現身。
巴博薩把莫海諾獻給他的“晶體”全都賣了出去,加上他原來的私藏物件,他這次賺了不少錢,幾大口袋的金幣全都進了他一個人的腰包而沒有被討厭的人分享過去。莫海諾從船員那兒知道後不免有些後悔,她應該給自己留一點,既然那些晶體在這個時代如此珍貴。
巴博薩忘形起來,好像他現在已經是黑珍珠號的主人了,甚至都沒有馬上過問莫海諾購買的那些東西里面為什麼會用到金屬。他迫不及待地把金幣堆滿桌子,一邊數一邊將它們一塊一塊地小心放進帶鎖的鐵箱里。
莫海諾坐在房間思考,敲門聲將她拉回現實。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還疼不疼?”莫海諾讓杰克進來後問。
“疼死了。”杰克說。
“抱歉,下次不要在背後拍我的肩膀。”莫海諾同情地表示,“我說吧,你連10分鐘都沒有堅持下來,不然怎麼會被我打到。”
杰克受傷後,他們立刻回到了姐妹花的房間,專業的妓/女總是會準備基本的醫療用品,盡管杰克的傷勢對于海盜來說算不了什麼,但莫海諾的拳頭確實讓他吃到了苦頭,他至少得先止住鼻血。
杰克沒有為此解釋,難道要說他是為了莫海諾才放棄春宵一刻的快樂時間嗎,杰克才不會這麼干︰“你還沒回答我,你到海邊去做什麼,難道你想通了準備逃跑?”他在妓/女屋子的時候也問過莫海諾相同的問題,但她當時假裝沒有听見。
莫海諾道︰“還記不記得半個月前我問過你,黑珍珠號上有沒有金發碧眼的水手?”
杰克朝她傾身向前︰“我只記得當時我們已經確定過,你看到的是幻覺。”
“不是幻覺。”莫海諾肯定地說,“我保證不是幻覺,我看到了他,好吧,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是男是女,他出現在雜貨鋪,我跟著他的腳印追到了海邊。”
杰克滿腹懷疑地打量了莫海諾一番︰“親愛的,是我救你上來的,當時海里只有我。”
“我沒有否認這件事。”莫海諾用安撫地口吻,“可是我跳下海之後,在你沒有出現之前,他就把我拉到了海面,不然你只能撈到我的尸體。”
杰克耐心很好地說︰“如果真是這樣,寶貝兒,也許你有麻煩了。他既不是我們的船員,又莫名總是出現在你附近,還把你勾引到海邊,想一想,他也許打算殺掉你,只是每次都被我撞見。”
莫海諾怔了一怔,她沒有想到這樣的問題,而杰克的分析似乎有些道理。
“我不認識他。”莫海諾道。
“一開始你也不認識我們,但想要你命的可多著呢。”杰克表現出想通所有矛盾關鍵的豁然開朗,“是偉大的杰克.斯派洛船長給了你活下去的機會,你得牢記。”
“記著很牢。”
“那是什麼?”杰克透過莫海諾的胳膊看到了桌上被木板保護起來的隻果樹苗,它現在已經開出了三朵淺黃色的小花。
莫海諾讓開了一些,好讓杰克看得更仔細︰“兩天以後,隻果會長出來,那個時候我們就動手。”
杰克猶豫了幾秒︰“我不否認你的計劃看起來完美無缺。”
莫海諾堅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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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莉。”杰克露出一個略顯孩子氣的慍怒表情,“比男人還能干的女人是沒辦法找到體面的丈夫把自己嫁掉的。”
“不用擔心。”莫海諾微笑著說,“我不缺男人。”
兩天後———
當隻果樹的樹干以一種像藤蔓的方式盤踞在木桌的表面,並在一堆墨綠色的葉子中間結出了三個細小的青色果實時,黑珍珠號上的每一個人都露出了相同的表情,他們瞪大的眼楮像金魚似得,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果實還沒完成長熟,但也是時間問題。
“不可思議!”
有人驚嘆地說。
“我不是在做夢吧?”
有人感動地說。
“是巫術,簡直太可怕了!”
有人神經質地說。
幾十名船員擠在狹窄的屋子里,紛紛對著詭異扭曲的隻果樹評頭論足,他們之中大多數表現出的喜悅之情超過了面對一整箱金幣的。
能夠在海船上看到綠色的植物是多麼鼓舞人心。
只有少數派將莫海諾視為可怕的女巫,甚至有人提議將她扔進海里,以免遭受海之女神的憤怒懲罰。
面對海盜的愚昧,莫海諾相當淡定,她很清楚以這些家伙的知識層面遠遠達不到可以馬上接受新鮮事物的地步。
“滾出去,白痴,快給我離開屋子!”巴博薩在杰克之前喊出了這句話,“回到崗位,不然丟下海里喂鯊魚的就是你們!”
人群不得不一哄而散。
“笨蛋永遠都是笨蛋。”巴博薩咒罵著,他對莫海諾道,“你成功了,這是值得慶祝的,但它們還沒有成熟,我要的是成熟的隻果。”海盜是貪婪的,巴博薩似乎忘了當初他對莫海諾的所有承諾,他甚至沒想過分給她一點兒金幣。
“會成熟的。”莫海諾說,“不光是隻果,如果沒有人打擾我的話,還可以有更多別的果實和蔬菜。”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不相信巫術,我也不相信你是女巫。”巴博薩很肯定地說,他見過真正的女巫,他知道她們是什麼德行,巴博薩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莫海諾的身上,完全忽略了杰克.斯派洛的小動作。
巴博薩很激動,他正極力掩飾這點以便談一場有利于自己的條件,但從他眼楮里滲透而出的狂喜根本無法抑制。
“這不是我們交易的部分。”莫海諾回答說,“更何況,就算告訴你原理,你也不可能明白,你要的是結果,我給了你結果。”
“你說的沒錯。”巴博薩撫摸著小青果,不斷地吞咽唾液。
莫海諾暗暗地朝杰克頷首示意,然後對巴博薩道︰“我要這艘船的管理權。”
巴博薩不再眷戀果實,轉而警惕地看著她︰“你要什麼?”
“我要權利。”莫海諾換了一種淺顯易懂的說辭,“跟你一樣的地位。”
巴博薩愣住了,隨即咧著嘴不懷好意思地笑起來︰“我承認你是有點與眾不同,我很高興你能讓種子在木頭里發芽,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但你現在在我的船上,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我不是在跟你講條件。”莫海諾說,她笑得甜蜜,“我相信杰克船長願意為此妥協,這是我跟他達成的協議,只要我讓更多的樹苗結出果實,我就能做杰克的大副。”她頓了頓,“一艘船不需要兩個大副。”
杰克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
巴博薩沒料到莫海諾會提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如此過分的要求,欣喜被怒火很快沖淡︰“你應該遵守黑珍珠號的規則,海莉,盡管你確實讓種子變成了果實,但這不代表你能頂替我的位置。”他拿出腰帶上掛著的槍,“你是個貪婪的女人,我欣賞你,但你站錯邊了,杰克.斯派洛給不了你任何好處。”
杰克也把槍拿了出來,他懶懶散散地指著巴博薩︰“我給得了。”
巴博薩似乎有備而來,他話音剛落,七八個身強力壯的水手便涌了進來,他們手里拿著槍,還有鞭子。
“把他們綁起來關進地牢!”巴博薩用槍對著莫海諾的頭說,“但是不要傷了這位女士的手,那對我非常有用”。
莫海諾沒有立刻反抗,她十分听話地接受審判︰“你把我關起來就沒人給你種隻果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巴博薩看著杰克的反應如此被動,愈發得意起來,“你的狂妄讓你失去了僅有的尊嚴,以及,你當然得讓更多果實長出來,否則整艘船的男人將輪流使用你。他們早就迫不及待了,我想他們很樂意跟一個手腳被綁起來的美麗少女來幾次不眠之夜。”
“等一等,赫克托。”杰克突然出聲,“很抱歉我打斷一下。”
“你想說什麼,杰克船長,你想為這女人求情嗎,我猜你已經率先使用過了,滋味如何?”巴博薩用輕蔑地口吻道,“我很遺憾,杰克,明天一早我將把船行駛到鯊魚出沒的地方,我會看著你被咬得粉碎”。
“是杰克船長,要我說幾次你才不會叫錯。”杰克無意識地扭了扭腰。
“你想表達什麼,杰克船長?”巴博薩嘲諷地叫著杰克在乎的稱謂。
莫海諾的雙手被緊緊地綁了起來,她看著杰克,沒有露出一絲慌亂。
杰克裝模作樣地在原地踱步,非常認真思考之後,對著屋子里正在捆綁莫海諾的水手們道︰“好吧,將巴博薩綁起來關進地牢。”他像是隨口一說,毫無邏輯可言。
巴博薩怔了一怔︰“你在發瘋嗎,斯派洛。”
“不,我可沒有。”杰克見水手們紋絲不動,便提高音量催促道,“還愣著干什麼,我之前是怎麼說的,你們不會忘了原來的計劃吧?”
充當打手的海盜如夢初醒,立刻朝巴博薩撲了過去,幾聲槍響過後,巴博薩被按倒在地,他一面掙扎一面發出怒不可遏的咆哮。
“別激動,赫克托,至少我不會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暫時不會。”杰克有些開心地說,“鑒于你可能還沒了解狀況,我不介意讓你明白。”
巴博薩惡狠狠地瞪著杰克。
“我答應將找到的寶藏平均分給船上的每一個人,你知道,就是我說的那個寶藏,阿茲特克。”杰克蹲下來,用息事寧人的口吻道,“我原本也想分給你的,我親愛的赫克托,但是你看,你對我的新任大副太沒有禮貌了,我不得不采取一些……”他頓了一下,晃了晃胳膊,“一些小方法,停止你傷害她的行為。”
“我才是大副!”巴博薩憤怒地說,“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杰克.斯派洛,你這個婊/子養的!”
莫海諾道︰“他罵你婊/子養的,那不就是在罵你的媽媽,不打算抽空怒一下?”
杰克摸了摸腰帶的一側,這個動作引起了莫海諾的好奇,她這才留意到杰克腰帶上掛著的灰色物件竟然是一個縮小版的骷髏,頭頂植著一些干枯的毛發。
“把他抬下去。”杰克沒有動怒,他輕輕搖了搖手,“順便再把他的嘴堵起來,好了,動作快一點,我們還得去找傳說中的寶藏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cheriseyu的有一顆地雷,感謝q木語q的手榴彈!
昨天去看了侏羅紀世界,還是想感嘆星爵真的好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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