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的藥性來得烈,散發得也快,襄陽王在小筍這沒呆多久已經恢復如常。
襄陽王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姑娘閨房里多呆,拿起自己的外袍,恭敬道︰“多謝姑娘幫忙,若無別事,在下先………”
小筍眼楮亮晶晶的,張口道︰“嫖客都是要在姑娘房里過夜才走的,你不和我玩,是因為我不是漂亮姑娘嗎?”
襄陽王沒轍了,坐下來,扶額道︰“姑娘,我不是嫖客。”
“嘿!”小筍立刻來了精神,“那你真的是男妓嘍?”
襄陽王︰“………..”
這兩者有關系嗎???
有嗎??!!
“在下長得如此寒摻,怎麼做的了這個。”
小筍把他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看了兩圈,“不會啊,我覺得你長得很俊!”
進來這里頭的男人不是肥頭大耳便是矮瘦猥瑣,小筍覺得這人已經是她在里面見過最好看的人了,而且脾氣還挺好的!
不知道他有沒有娶妻啊?
小筍三蹦兩跳圍到襄陽王旁邊,襄陽王頭一次被女孩子這麼夸獎,心里已經美得找不著北了,剛想謙虛兩下,門 的一聲便被踹開,白玉堂來者不善的的臉頓時出現在門口。
小筍以為洪姐姐已經算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美人了,眼前這個仙女姐姐,簡直比她在畫里看的神仙還好看!
“姐姐,你是誰啊?”
白玉堂閉口不理,襄陽王兩手撐在額頭上,有氣無力︰“我夫人。”
小筍小臉馬上垮了。
好脾氣的公子原來已經娶妻了啊………娘子還這麼漂亮……
小筍轉過臉認真的朝襄陽王道︰“那你不該來這種地方的!”
白玉堂懶得再在此久留,上前一把提起襄陽王的後頸就往外拽,襄陽王沒有一點尊嚴,兩手亂擺︰“哎!我自己走,我能走!”
尚且年幼的小筍好像突然就有點理解襄陽王為什麼會到這里來了。
襄陽王被白玉堂一路拎出五樓,襄陽王一邊走得艱辛,還不忘問︰“你怎麼從龐昱手里溜出來的?”
白玉堂頓了頓,神情復雜,意味深長的看襄陽王一眼,才道︰“我同他說我有規矩,一夫不死不侍二夫。”
襄陽王听完點點頭,“這招緩兵之計還是可以的……”
過了會才反應過來,“什麼????!!”
“這不是逼他來殺我嗎???!!”
白玉堂被他的叫聲刺得耳朵微微一痛,“先回房,再告訴你。”
襄陽王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將死之人,跟在白玉堂身後不停嘀咕︰“到底是有多恨我啊……..這麼置我于死地?”
“虧我一直想辦法不讓龐昱對你不敬。”
白玉堂頭也不回︰“我听得到。”
襄陽王收了聲,心里還是很委屈。
等到回了他們休息的廂房,白玉堂才朝著整張臉慘淡到不行的襄陽王道︰“行了,五爺說了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死的!”
襄陽王抬起眼皮眼巴巴的望著他︰“五爺,你是不是對護我周全有什麼誤解???”
白玉堂︰“嗯?”
“龐昱早晚都會對你動手,但五爺我也拿不準他到底何時才會對你不利。”白玉堂眉間鎖出一道溝壑,眼神漆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如今逼他對你下手了,才好想法保住你。”
襄陽王這才發現自己誤會白玉堂了,喜出望外,差點沒忍住撲白玉堂的大腿,“不愧是五爺,重情重義!”
白玉堂心底一熱,略有些僵硬地將襄陽王推得離自己老遠,道︰“不必高興得太早,五爺也沒有十全的把握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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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王嘴角揚起來就沒下去過,擺擺手道︰“無所謂無所謂,九全也成啊!”
白玉堂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只有一全。”
襄陽王頓時就不笑了。
江湖道義這種東西,果然就是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就在襄陽王內心憂郁自己性命堪憂的時候,正在想法打探消息的展昭已經翻進了侯爺府。
不過他在侯爺府里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襄陽王和白玉堂的蹤影,甚至沒從下人口中偷听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展昭從房檐上離開,施展輕功時瞧見只上了屋頂卻下不去的大肥橘貓,于是停下了動作,將大橘抱到了自己懷里。
大橘身上正掛著前幾天從襄陽王那叼來的的玉佩,展昭將玉佩翻過來一看,上頭龍飛鳳舞,正映著一大個趙字。
“是襄陽王的玉佩…….”展昭現在已經可以斷定,襄陽王他們既然已經來過侯爺府了,此時不在府上,便只有可能是去了阮紅堂了。
只是這阮紅堂究竟在何處?
外人只知龐昱私昧賑銀,興建阮紅堂,但他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展昭這幾日都沒能查出蛛絲馬跡來。
展昭將大橘一同帶出了侯爺府,許是從未出過府上,大橘一出來便受驚亂竄,四處亂跑,展昭擔心它被行人踩到,一路跟著,一直跟到了人跡罕至的碼頭邊才捉住它。
此時已經快到下午酉時,碼頭邊本就稀少的漁販行人全都手腳麻利的收拾著攤鋪,準備回家。
見到展昭還往碼頭邊走,一位好心大嬸忍不住開口相勸︰“公子,快到酉時了,趕緊回家去罷,別在這碼頭邊閑逛了!”
展昭身穿藍色長袍,衣和發都飄飄灑灑,加上氣質溫潤,笑如春風,哪怕是毫不認識他的人,都會不自覺的受他感染,生出親近喜愛的心情。
其實他是很善笑的,只在襄陽王面前不作那副姿態罷了。
那大嬸也是瞧他不像本地人,擔心他因莽撞出事,展昭听了她的話,不由溫和笑道︰“請問夫人,為何到了酉時便不能在碼頭附近走動了?”
“你是外地來的吧?”大嬸警惕的看看四周,見龐昱的手下還沒過來清場,才繼續解釋︰“安樂侯下了命令,誰要是過了酉時還在碼頭,不論是誰,都直接殺了!”
展昭溫儒的眼神稍稍褪去,帶上一絲冷意,道︰“多謝夫人相告,展某這就離開。”
這碼頭被龐昱看守如此嚴密,展昭終于知道為何自己在城內調查這麼多天卻一無所獲。
原來阮紅堂不在城內,而在海上。
展昭找到一戶船家,想出銀子租這船家的船,但船只乃是漁戶活命的玩意,不論展昭出多少銀兩,都沒人願意相借。
盛夏時期,天黑的晚,展昭在停靠船只的村落附近一直等到了太陽落山。道路上像被蒸籠蒸了似的,一陣陣的熱浪將他清俊的面龐都燻出了汗。
展昭卻毫不在意,穩穩抱著大橘,等村中的人都為了省油而熄燈安歇之後,悄悄潛進了一艘船內,在那拴船的木樁下刨了個淺淺的土坑,放入銀子,然後便解下船拴,盜了這船走。
他為人做事向來恪己守規,第一次做這種不問自取的事,也有些愧疚。
只是襄陽王現已經整整幾日失去消息,眼下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讓他再想別的辦法了。
展昭就帶著一只貓兒便直接劃船出發,到達碼頭時龐昱的船正好拉了不少新征的壯丁,已經準備起錨開船了。
夜里視線不明,加之從來沒人敢在夜里靠近碼頭,守衛松散,竟無人發現展昭這一葉尾隨他們的小舟。
作者有話要說︰ 察覺到感情危機的展昭終于馬不停蹄的上線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另︰沒有人發現懶懶ソ我開始雙更了嗎?????想要親親qwq 要寶貝們的吧唧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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