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把你的藍色變成紅色吧?衣服的顏色?
不懂,不懂。
記下。
10月2日,弟弟來了,對我們很愧疚,看見你那個驚訝的樣子真是蠢透了哈哈哈,過幾天再告訴他吧。再好好嚇一嚇他哈哈,誰叫他……
10月3日……
10月4日……
後面的日記只有日期,沒有字?
這是怎麼回事?
白色的窗簾微微吹動……
藍色日記本沒有其他的信息了。再次翻閱一遍,記住一些關鍵的事情。他悄無聲息地把本子物歸原處。那張廣告紙當然是好好保管在自己的兜里。
後面,頭頂上沒有出現任何奇怪的人頭,他居然感到一絲不習慣。‘人類可真是復雜。’槐笑笑微微搖了搖頭,小心謹慎地返回自己的被窩,就算沒有人也不能由絲毫的松懈。
睡覺。
不論事情多麼奇怪,睡覺是一定要睡覺的,不睡覺是不可能維持生命的。
……
上午5︰00。
第四天了。
似醒未醒的槐笑笑感到有些違和,哪里有什麼奇怪。睜開眼楮,四周沒有任何的變化,到底是哪里覺得違和呢?
外面!
外面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沒有“嘶嘶嘶,砰砰砰,啪啪啪”的奇怪聲音,沒有人類活動產生的噪音。倒是顯得更加奇怪了。
他悄悄地起床,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地听著。
沒有聲音。
除了屋外的風聲。
臥室外面沒有任何聲音。
他悄悄地打開門,外面一覽無遺,就像往常那樣,兩朵鮮紅的玫瑰像往常那樣,俏麗地伸展著自己美麗的花瓣,與墨綠色的透明花瓶,與豆沙綠的格子桌布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歲月靜好,只是沒有人,沒有男主人,也沒有女主人……顯得格外平靜和安詳。
人。
不見了。
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槐笑笑有點懵然又謹慎地走出了客房臥室,‘人去哪了?’小失落,這就……沒人做菜了……嗎?▔デ▔
逛遍臥室客廳陽台廚房廁所……真的一個影子都看不見。
檢查了各種櫃子,都空空如也。
除了冰箱里的東西一點都沒少,滿滿當當的。
燒了點水,泡了杯蜂蜜水,他寂寞地坐在椅子上,“唉”,喝著玫瑰蜂蜜水,看著玫瑰花,研究著花的紋路顏色香味……
真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除了它本身就很奇怪。
他眼神一抬,看到了屋子盡頭的那扇門。
那扇木門。
‘我為什麼不出門看一看呢?’
我真傻,真的,為什麼前幾天都沒有想到出去看一看呢?難道是腦子瓦特了?還是有什麼不可抗力?
也許……
‘也許他們只是去丟個垃圾呢。’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槐笑笑堅信實踐出真理,書上都寫著的。
他把杯子放好,看了沒有絲毫變化的玫瑰,移開椅子,擺好椅子,走向大門。
“?”
“!”
“?”
門?
打不開?
這是為什麼麼?
他內心是不服氣的,‘怎麼肥四,我現在連門都打不開了嗎?太給主人丟臉了!不不不,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轉,拉,推,踹,敲……
用盡了他所能使用的各種方法,但是門就在那里,不動不開,淡定得很。
果然,倒垃圾是不可能倒垃圾的,垃圾桶那麼奇怪,哪里用得著倒垃圾。
“呼!”
槐笑笑喘了口氣,暫且放下這件事情。門,不開,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他應該先去燒點食物,補充一下體力,恢復一下精力,等下再戰。
一口氣把先去泡的蜂蜜水喝完,洗好杯子,放回原處。
槐笑笑的眼神,注視在了那個藍色煤氣瓶上,‘再嘗試一下。’一定要弄清楚這煤氣罐有什麼魔力,能讓他頭昏腦漲,心生幻念。
(嗯,用詞好像又怪怪的,回去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小學畢業。)
他做好準備,他伸出一只手,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踫到了煤氣閥門。
啊!
頭疼!
頭昏腦脹!
出現了奇怪的模糊的幻听!
“嘶嘶嘶!”
“砰砰砰!”
“啪啪啪!”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事物開始扭曲,扭曲,扭曲……
大片大片扭曲的線條!
身體在抗拒!
放手!
把手放開!
不要踫煤氣閥門!
‘不行!’
‘不行!’
‘不行!’
槐笑笑的意志在和身體劇烈地抗拒,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知道這里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弄清楚這些奇怪的事情……他想好好工作,完成契合者的願望,解決濁氣,他想……
那場考驗的精神戰爭鍛煉了他的精神,主人的離去磨練了他的心靈,娃娃的經歷讓他學會了堅持……最終,他極強的意志戰勝了身體的抗拒。
眼前逐漸恢復起來,扭曲的線條逐漸平穩,視線開始恢復。
他看到了。
前面,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槐常山。
一個,是契合者。
“?”
他自己呢?
這個視線?
全方位環顧無死角?
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來到了哪里……
這是……契合者的記憶。
他在契合者的記憶里,以旁觀者的的角度觀察著。
“你是不是瘋了!”契合者看上去很著急,很生氣。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槐常山不贊同地跟他講著道理,心情看上去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我沒有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不知道!”契合者指著廚房外,壓低著聲音吼道︰“那你告訴我,外面那個女人是誰!”
“是我的老婆,是你的嫂子。”甚至還有點美滋滋。
“嫂子已經死了!”
“我親眼看到的!”
槐常山的臉色變了。
他的臉搭拉下來,濃重的黑眼圈讓他顯得無精打采,生氣的表情讓這張本來清秀的臉變得有些恐怖,“閉嘴!她沒有死!她一直在我的身邊!”
契合者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必須提醒自己的哥哥。不能因為嫂子就去找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這對誰都不公平,是對死去嫂子的侮辱,是對外面那位替代者的侮辱。“嫂子已經死了!”
“我!說!她!沒!有!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