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壹原侑子的商店走出來後,這家商店在三振暗墮刀一晃眼的功夫中,入濃霧散去一般失去了蹤影。
“真是不可思議啊,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真是長見識了呢。”鶴丸國永收好本體,“不過,主人啊,真的可以相信那種莫名其妙的人說的話嗎?萬一出了事情,可就是真的笑不出來的驚嚇了。”
鶴丸國永沒有在說自己,而是審神者在不知道多久的以後要支付的那份代價。
“主人?”
可是,審神者卻沒有听到。
鶴丸國永看著審神者,他愣住了,不僅是他,亂和宗三也有些詫異。因為審神者還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冷漠,眉眼嘴角低垂,就連太陽也無法照亮審神者那陰暗的臉色。好像是被其他什麼東西入侵了領土的野獸,悄悄的露出了利爪潛伏在暗處,只等著撲上去咬住對方的喉嚨一樣。
不知道審神者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但三振刀劍都不希望是審神者會因為看到什麼,然後變成現在的樣子。
鶴丸國永抬手,捂住了審神者的雙眼。這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維護大將的面子,也是作為臣子的工作︰“要是很生氣很難過的話,就不要看了,我們回去吧,今天這麼早回去,肯定能嚇本丸的其他人一跳呢。”
審神者略微冰涼的雙手放在了鶴丸擋住了自己眼楮的手上,“我沒事的。”他沒有取下遮擋的手掌,只是問問撐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盯著那人,審神者笑了︰“只是突然體會到鶴丸你被驚喜包圍的感覺了,你說的沒錯,人生還是需要一些驚嚇的,盡是些能夠預料到的事,心會先一步死去。”
他把那人的樣子死死的記在了腦海中,一字一頓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突然冒出來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會恨一個人恨到這種地步。”
腳步匆匆的成年男人,活潑開朗和說兩三友人並肩而行的少女,拄著拐杖的老人,眉頭緊促的婦女,帶著滑板的孩子……
宗三左文字把路過的人一一映入眼中,他想起來了,來到日本之前,審神者曾經和他們說過,有個審神者想要復仇的家伙轉生在了日本。所以,到底哪一個是被審神者嫉恨的存在呢?
他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本體,看向審神者。
請告訴他們,讓您這般憂愁嫉恨,讓您的過去遭受到幾百年後的今天都要死死記住的仇恨,對您做了絕對無法被饒恕的那個家伙,到底是這里面的誰?
“回去吧。”讓他不解的是,審神者反而背對了人群,率先一步離開人潮涌動的街道。
亂藤四郎跟在審神者的身側,特別認真的說道︰“主人,暗殺的話,請交給我吧。”
在這樣明目張膽的情況下動手,只會給審神者帶來麻煩。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對方,最好的決定就是讓他來暗殺,現在審神者攜帶的短刀只有自己,
只要想到自己能夠為審神者派上用場,亂藤四郎就忍不住笑得心花怒放。
“只要是為了主人的話,不論什麼我都能做的到!”
“謝謝,亂。”審神者這樣說著,卻沒有吩咐亂做任何事情,“但現在更重要的,是你們。”
三振暗墮刀劍難得冒著櫻吹雪回到了本丸。
左文字一家,栗田口大家族,小烏丸、燭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羅一些平時和鶴丸關系不錯的刀劍也擠到房間內。
他們緊張的看著審神者,審神者頓時也有些緊張,他小心翼翼給瓶子稱了重量,嚴格的按照壹原侑子所說分成了平平等等的三分。
比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其他人緊張到仿佛在決定剪□□的紅藍線,三振刀劍倒是毫不猶豫把不多的液體一口悶了下去。
鶴丸國永吧砸吧砸嘴巴︰“與其說是水,不如說好像是一團氣體一樣的東西?暖暖的,很舒服的樣子,我還以為會出現特別驚喜的效果。”
“而且好熟悉!好像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一樣!”亂藤四郎說完,臉就立刻紅了起來,還小小的打了個嗝,不一會就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面上。審神者趕忙把短刀抱起來,穿著小裙子的短刀立刻八爪魚一樣的霸佔了審神者的懷抱,紅著臉蛋笑得傻兮兮。
“啊!亂!大將的懷抱是我的!”
被稱為秘藏之子的信濃藤四郎鼓起嘴巴,卻沒有第一時間把大將的懷抱搶奪回來。
此時宗三和鶴丸也有片刻的迷茫,卻還能神志清晰的說明自己現在那暈暈乎乎的狀態。听他們的描述,打刀太刀此時的狀態有點像暈車的樣子,而亂就純粹一副喝多了酒的模樣,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和不動行光這個小酒鬼一模一樣。
審神者看向在付喪神中間頗受尊敬的惠比壽,留著長長胡須的貓爺爺——惠比壽此時的打扮叫做五方獅舞,在妖怪中間被叫做皮膚。實際上是安倍晴明留給這些式神最後的東西,就好像是只有他們本人才能穿上去的一件衣服。
衣服收集控審神者頗有些蠢蠢欲動,但由于不知道方法而只能遺憾作罷。
惠比壽的手放在了三振刀劍上,片刻後就笑眯眯的宣布了一個好消息︰“能夠感受到神力在他們的身體內流淌,現在的狀態只是身體在適應這些神力而已。”
“所以是說……”審神者目光亮了起來。
“沒問題了,過不久後,他們自己就能從暗墮的狀態中恢復了。”
伊諾終于放下心來。
本丸也在暗自打听這邊情況的刀劍們也跟著審神者送了一口氣,天□□鬧的刀劍們,立刻向審神者提議舉辦一場慶祝宴會。心情也好得不行的審神者大手一揮,直接喊了萬屋的餐點服務,叫了擺滿三桌子美味佳肴的料理,本丸的庭院內也點起了明亮又絢麗的燈光。
後來,妖怪們加入進來,整個本丸歡騰到了半夜才漸漸安靜下來。
在第二天清晨,鶴丸國永率先清醒了過來。
他在本丸的院落中大大的舒展了筋骨,渾身的骨頭 里啪啦的響起,仿佛褪去了纏繞在身體上的重量一樣讓人舒服。自從被召喚到這個本丸後,就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輕松的感受了。
哪他從不後悔做了那件事而導致那糟糕近乎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狀態,只是把宗三和亂扯了進來,這讓他有些過意不去。
“嘖嘖,當初應該再考慮一個更加讓人驚嚇的計劃呢。”
他喃喃自語的揉著自己的頭發,真是奇妙,哪怕現在想起前任審神者,雖然依舊有厭惡感徘徊在心頭難以散去,但已經不至于影響到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了。
“早上好,鶴丸國永。”壓切長谷部也很早就已經起身,他望著院內那純白的付喪神,終于有了一只鶴該有的恣意瀟灑。
“啊,早上好,長谷部今天也很忙啊……如果是為了那件事在忙碌的話請務必向主人推薦我哦!畢竟對于暗殺而言,哪怕身為太刀,我也是很有經驗的。”鶴丸國永笑嘻嘻的指著自己的臉。
“不管什麼時候,鶴丸你永遠都不會有什麼變化呢。”壓切長谷部低笑了一下︰“本丸的所有刀劍都承了您一份恩情。”
“我今天是為了——”壓切長谷部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盯著鶴丸國永︰“為了那件事向主人推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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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鶴丸國永也楞了。
“主人沒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你們嗎?”
這一句話,可謂是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了壓切長谷部的心髒上。
“就是那個,昨天和主人一塊回來的時候,主人好像……哎呀,主人沒有說能不能說呢,等到主人起床後,長谷部你去問一下主人吧。既然以前都提起過,沒道理不會告訴其他刀劍啊,也許是昨天事情太多,就給忘記了吧。”
鶴丸國永的勸說讓壓切長谷部心里好受了不少,但讓他忍不住去擔心,若是審神者不想要與自己說呢?
能力不足,無法侍奉主上……只要這個念頭在腦海里想起,壓切長谷部舉忍不住的焦躁起來。他早早地做完自己的工作,就來到審神者的房間,但顯然,這個時間點絕對不是主的起床時間,甚至說本丸內大部分的付喪神都沒有起身。
他不能去為了自己而打擾到主的休息時間。于是壓切長谷部選擇跪坐在審神者的門前,他略略低頭,本體刀劍也被放在一旁,一動不動,仿佛一位罪人在等待最後的判決一樣。
這可把打開門的審神者嚇了一跳。
“主。”壓切長谷部以仰視的姿態看向自己的主君,語氣里包含這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請求和委屈︰“听鶴丸國永說,您昨天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事情——啊,昨天晚上回來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正好提醒我了,長谷部進來吧,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壓切長谷部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他忍著櫻吹雪的沖動,拿過本體刀,長時間的跪坐對他沒有一絲影響,不如說,甚至有些輕快的跟著審神者進了房間。
直到審神者說話的前一秒,他都維持著這樣的好心情。
“我打算住在外面。”
他為什麼要提醒主遺忘的事情?!
壓切長谷部看著審神者,整個人都懵掉了。
半響,他突然跪了下來,嚇了還沒有說完話的審神者一跳。
伊諾不得不先把這把打刀給扶起來,“怎麼了呀,這是?”他看著這把各方面的能力都十分優秀的刀劍,頗有些無奈,在情緒突然失控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主,為什麼要住在外面,是本丸里面有誰惹您生氣了嗎?還是說是我——”
審神者一下子就明白了壓切長谷部話中的意思。
不僅是情緒失控,就連撒嬌的功力也完全不輸給一些短刀們啊。
壓切長谷部不安的心里,審神者直接理解成了對方在變著花樣向自己撒嬌,于是他直接揉亂了他的頭發,“恩?你怎麼啦?說呀。”
審神者笑意盈盈的問道。
哎呀,本丸里的付喪神,一旦有誰朝自己做出這樣可憐巴巴的小表情,他就會忍不住的想要小小欺負一下呢。
作者有話要說︰ 難產一樣的卡出來了_(:3」∠)_
話說算錯了榜單字數_(:3」∠)_
要命啊,最近睡眠也很不規律,要好好調整一下惹,感覺腦子要變笨了_(:3」∠)_
說起來還有哪一位嬸嬸沒有听鳴狐極化後的語音嗎?強烈安利!
他是吃可愛多長大的!!!
不管是頭上的耳朵而是自稱鳴狐都可愛到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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